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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课排得满满当当,两人在食堂匆匆扒了几口饭,又各自赶去下午的课堂。直到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才总算结束了一天的课业。
花酒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径直走到书桌前,电脑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转头看向正在给奶糖添猫粮的万鹤迎:“对了,该帮程子晖查人了。”
万鹤迎手里的猫罐头顿了顿,侧头看他:“不是说不急?”
“我这不是好久没碰这些了嘛,手痒。” 花酒挑眉笑了笑,眼里闪着点兴奋的光,“正好活动活动脑子,总比对着课本强。”
万鹤迎走过去靠在桌边,看着他调出密密麻麻的代码。
花酒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滚动,刚才还带着点慵懒的样子,此刻却像换了个人,眼神专注得发亮。
“先从姜糜的资金链查起?” 万鹤迎问。
“嗯。” 花酒头也没抬,“既然姜糜保释异常顺利,肯定有人在背后砸钱。我先扒扒他这几年的流水。”
光标闪烁间,姜糜的账户信息被一层层剥开。从几年前正常的投资记录,到突然出现的大额亏损,再到近半年频繁与离岸账户的资金往来,线索像散落的珠子,被花酒一点点串起来。
花酒突然轻笑一声,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记录,“你看,三年前他和李岚有过一笔合作,数额不大,像是个小项目的投资。”
万鹤迎凑近看了眼:“那时候李岚还没做基金会?”
“嗯,还在开他的夜店。而基金会是今年寒假开始的事情。”
“三年前地球不是还没毁灭吗?那个夜店不应该是李岚的家人掌管?” 万鹤迎忽然插了句。
花酒抬了抬眼:“我想应该不是。李岚这个人,商业经验丰富,可能很早就辍学跟着家里人创业了。” 他继续往下翻,“但这笔合作之后没多久,姜糜就开始亏了,而且亏得很蹊跷——几个项目都是眼看要成了,突然被爆出违规,像是被人精准狙击了。”
他快速切换页面,调出当年的新闻报道:“你看这里,当时负责调查那些项目的部门,有个副主管现在是何梓寒公司的顾问。”
万鹤迎的眉峰挑了挑:“何梓寒?”
“八九不离十。” 花酒继续深挖,“姜糜亏得底朝天的时候,李岚给他转过一笔钱,不多不少,正好够他填一个窟窿。但这笔钱之后,两人就没再明面上联系过了。”
屏幕上弹出姜糜近半年的通话记录,花酒放大其中一个加密号码:“这个号,通过基站定位,好几次和李岚的私人助理重合。”
“所以他们一直有联系。” 万鹤迎道,“姜糜后来搞灰色产业,李岚是不是知情?”
花酒沉默了一会儿,“从数据上看,姜糜的灰色产业资金流很隐蔽,但源头有几笔和李岚公司的‘废料处理款’对上了——应该是李岚在给他洗钱。”
他突然停下手,皱起眉:“但有个地方说不通。”
“什么?”
“李岚这种人,精于算计,最看重风险。” 花酒调出李岚公司的运营数据,“他这几年的产业一直在往正规方向转,没必要为了姜糜冒这么大风险,尤其是在他已经搭上何梓寒的情况下。”
万鹤迎点头:“确实,姜糜对他来说,更像个随时会爆的雷。”
“而且你看这个。” 花酒调出一份旧合同,“三年前他们合作的项目,其实是个公益性质的社区改造,李岚当时投的钱,最后都捐给了慈善机构。那时候的李岚,好像和现在不太一样。”
他靠在了椅背上,“我总觉得,李岚帮姜糜,不像利用,反倒像……被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奶糖不知什么时候跳上了桌子,踩着键盘留下几个梅花印。花酒把它抱进怀里,挠着它的下巴:“姜糜投资失败可能不是意外,李岚突然转性帮他洗钱,也可能不是自愿。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人在推。”
万鹤迎拿起手机,给程子晖发了条消息,附上查到的关键线索:“让程子晖那边查查三年前那个副主管,还有李岚和姜糜当年合作的项目细节。”
花酒点头,关掉电脑屏幕:“查了这么久,饿了。”
“出去吃饭?” 万鹤迎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
“行。” 花酒抱着奶糖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说何梓寒会不会就是那个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她既能搞垮姜糜,也能拿捏李岚,一箭双雕。”
万鹤迎锁门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深意:“很有可能。” 他打开门,侧身让花酒先走。
午后的风带着暖意,吹得人懒洋洋的。花酒抱着奶糖走在前面,万鹤迎跟在后面,看着他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觉得这场追查,或许会挖出比想象中更多的东西。而身边这个人专注分析时的样子,比任何悬疑片都更让人着迷。
两人没走多远,拐进了一条街,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面馆。
两人选了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木桌边缘还留着几道岁月的划痕。
招牌面上来了,万鹤迎用纸巾擦了擦筷子,递给花酒:“这家牛肉炖得特别烂。”
花酒接过筷子,低头搅了搅面条。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发梢被熏得微微卷曲。他夹起一块牛肉送入口中,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吃!”
万鹤迎看着他狂炫被烫到的样子,忍不住笑,“又没人跟你抢。”
花酒正要反驳,万鹤迎突然伸手,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嘴角:“沾到汤了。”
花酒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慌乱地低头喝汤,却听见万鹤迎低笑:“这么容易害羞?”
“谁害羞了!” 花酒瞪他,却在桌下不小心碰到万鹤迎的腿,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万鹤迎故意把腿往前伸了伸,“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花酒差点被汤呛到,红着脸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闭嘴吃饭!”
奶糖在猫包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花酒弯腰把它放出来。小猫立刻好奇地扒着桌沿,眼巴巴地看着碗里的牛肉。
“它也想吃?” 万鹤迎撕了一小块肉,吹凉了递过去。奶糖吃了下去。
花酒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软了一块:“它倒是跟你亲。”
“吃醋了?” 万鹤迎挑眉。
“谁没事会吃猫的醋啊!” 花酒脱口而出,说完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居然没反驳自己没吃醋这件事。
万鹤迎的嘴角一点点上扬,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弯成月牙。
花酒回避他的眼神。
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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