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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晚送来的,我看时间太晚了,就让她先回去了。”
    林见疏垂下眼帘,盯着粥碗。
    这是云水肴私房菜馆的招牌南瓜粥。
    那个地方,是她和嵇寒谏经常去的地方。
    苏晚意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知道的,只有嵇寒谏。
    林见疏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只沉默地又喝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那粥明明是甜的,可流进胃里,却泛起一阵阵苦涩的酸意。
    “我吃饱了。”
    她放下勺子,对母亲说:“妈妈,您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沈知澜看她只吃了小半碗,心疼得不行,却也不敢再逼她。
    她收拾好东西,躺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上。
    病房里很安静,母女俩谁都没有说话,却都心乱如麻。
    “滴——滴——滴——”
    那警报声又一次毫无征兆地响起。
    沈知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疏疏!”
    林见疏却比她更快地稳住了心神,声音镇定。
    “妈,我没事。”
    “您快睡吧,真的太累了。”
    她缓缓背过身去,“我也睡了,晚安。”
    仪器没再响了。
    沈知澜不放心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但身体的疲惫终究占了上风,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黑暗中,林见疏睁着眼睛,悄悄抬手,将夹在指尖的感应夹,摘了下来。
    她的脑子,依旧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她才重新戴上感应夹,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
    沈砚冰来查房时,看到的就是母女俩都还在沉睡的画面。
    她看了一眼林见疏,又扫了眼旁边心率监测仪上平稳的曲线,心想,看来睡眠质量还不错。
    她没打扰她们,悄声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叩叩。”
    沈知澜猛地惊醒,忙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纪淮深。
    他一手拎着早餐,一手拎着牛奶,儒雅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当看到沈知澜略显凌乱的头发和睡眼惺忪的样子时,他微微一愣。
    随即,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带着几分居家慵懒气息的沈知澜,可爱又呆萌。
    沈知澜也瞬间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脸颊一热,下意识关上了门。
    她隔着门缝,有些窘迫地说:“你先等一下!”
    说完,她转身就冲进了洗漱间。
    虽然没带洗漱用品,但VIP病房里都配备了一次性的。
    她飞快地洗漱,又将散落的头发利落地挽成一个发髻,这才走出来。
    林见疏已经被吵醒了,正靠坐在床上,看着母亲一系列慌乱的动作。
    “妈妈,谁来了?”
    沈知澜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刚扎好的头发,才回答道:“是你纪叔叔。”
    闻言,林见疏那颗沉郁的心,终于活跃了些。
    她看着母亲拉开门从纪叔叔手里接过早餐,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段时间,纪叔叔为了追母亲,原本儒雅绅士的一个人,都快变得“死皮赖脸”了。
    来映月湾拜完年后,一会儿是钢笔落在了沈家老宅,一会儿是研究资料要拿给母亲,总能找到借口赖着陪母亲一整天。
    母亲嘴上不说,但那渐渐柔和下来的眉眼,是骗不了人的。
    看到母亲能有新的开始,真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医院?”沈知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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