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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伊始,万鹤迎便开车载着花酒回到了熟悉的鸢尾街。车子刚停稳,花酒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几乎是冲进了家门。
“奶糖!我的小奶糖!” 他鞋都来不及换好,就直奔角落的猫窝。
三个月不见,奶糖确实长大了不少,从一只软萌的小奶猫变成了一只体态优雅的半大猫咪。它似乎还记得花酒的味道,虽然有点矜持,但还是迈着猫步走过来,用脑袋蹭了蹭花酒伸过来的手。花酒心都要化了,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撸猫,把身后的万鹤迎忘得一干二净。
花戟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他们,表情十分平静,仿佛他们只是下楼扔了个垃圾回来:“回来了?饭做好了,今天炖了牛肉。”
万鹤迎看着花戟这自然无比的态度,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好嘞花哥。怎么我来了,你都不觉得惊喜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花戟瞥了他一眼,一边摆碗筷一边很自然地说:“常来常往的,早就把你当自家人了,还惊喜什么?洗手吃饭。”
这句“自家人”让万鹤迎心里猛地一动,一股暖流夹杂着些许底气涌了上来。他心想:花戟这话说的……如果以后真的官宣了,后果或许不会像想象中那么严重?花戟看起来是会接受的样子。他暗自决定,晚上一定要好好跟花酒商量一下,或许可以趁这个寒假,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关系挑明。
三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饭,炖得软烂入味的牛肉香气四溢,花酒吃得腮帮子鼓鼓的,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哥,小羽姐呢?”
花戟解释道:“明天我去接她。不过得在她家那边待一段时间。你们俩就看家吧。”
“啊?我俩看家?” 花酒眨眨眼,“那我们吃什么?”
花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学学做饭?一点独立生活的能力都没有。跟你万哥学学。” 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万鹤迎会做饭是天经地义的事。
万鹤迎立刻接话,笑着看向花酒:“那行,我教你。保证寒假结束,让你出师。”
花酒嘴上说着“麻烦死了”,眼里却有点跃跃欲试。
只不过,花戟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意味着他们原本暗暗计划的官宣可能得暂时延后了。毕竟,总不能哥哥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扔出这么个大消息。
但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没关系,延后就延后。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给他们做做更充分的思想准备,甚至……预演一下?
吃完饭,帮忙收拾好厨房,两人回到了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万鹤迎从背后抱住正在整理行李的花酒,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欸,媳妇儿。” 他低声说,“刚才花哥说把我当自家人了。”
“嗯,听到了。” 花酒放松地靠在他怀里。
“那……我们之前说的官宣……” 万鹤迎试探着问。
花酒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等我哥回来再说吧。正好,趁他不在,我们想想怎么跟他说比较好。而且……” 他狡黠地笑了笑,“不是还要跟你学做饭吗?万一我哥觉得你把我照顾得挺好,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万鹤迎笑着亲了他一下:“有道理,那你好好学啊。”
“学就学嘛!” 花酒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睛亮亮地开始盘算,“有什么菜是又好学又好吃的?太难的我不干啊。”
万鹤迎认真想了想:“入门神菜,西红柿炒鸡蛋怎么样?失败率低。”
“这个行!”花酒立刻点头,“明天中午就学!嗯……那明天早晨吃什么?”
万鹤迎挑眉:“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或者出去买点?”
花酒挣扎了三秒,最终惰性占了上风,把自己摔进柔软的被子里:“算了……早晨起不来,直接睡到中午算了……刚好省了早餐钱。”
万鹤迎俯身过去揉了揉他露在外面的头发:“懒死你算了。”
“嗯……” 花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睡意,习惯性地往床里侧滚了滚,给万鹤迎腾出位置。
万鹤迎关掉灯,在一片黑暗中准确地躺下,将那个自动滚进他怀里寻温暖源的人搂紧。花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绵长。
万鹤迎亲了亲花酒的额头,顺势将耳朵贴近他的胸口。黑暗中,那一声声清晰而急促的心跳声格外明显。
“想什么呢?” 万鹤迎低声问,“心跳这么快。”
花酒在他怀里动了动,声音有点闷:“……在想官宣的事。一想到我哥可能有的反应,我就……有点害怕。”
“没事,” 万鹤迎收紧了手臂,将他搂得更稳,声音沉稳可靠,“是我把你拐跑的,真要揍也是揍我,我皮厚,扛揍。”
“那可不行!是我自己也……我也招了。要不……到时候我自己跟他说吧,我自己认。”
万鹤迎无奈地笑了笑,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到时候再看情况吧。反正徐织羽肯定也在场,有她在中间缓和着,应该不会闹得太僵。”
花酒想了想,似乎安心了一点:“嗯,也是。小羽姐说话,我哥还是会听的。”
这时,万鹤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毫无征兆地伸手,“啪”一声按亮了床头灯。
柔和的光线瞬间洒满房间,花酒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眯起了眼,疑惑地问:“怎么了?”
万鹤迎微微支起身,目光仔细地掠过花酒暴露在光线下的脖颈、手臂和锁骨处的皮肤。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曾经会泛起荧光绿纹路的地方。
“你的血管……” 万鹤迎的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惊讶,“不发光了?”
花酒闻言也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抬手摸了摸脖子。
“哎?真的哎……” 花酒也感到意外,“难道……药效过了?”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或者调动情绪,但皮肤下的血管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万鹤迎皱起眉,努力回忆:“什么时候开始不发的光?我好像……一直没注意到。” 他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花酒倒是很豁达,想了想说:“可能有一阵子了吧?我也没太注意。反正不痛不痒的,谁整天盯着自己血管看啊。” 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管它呢,副作用而已,咋样都行,只要我人没事就好。”
万鹤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那点担忧也散去了。他再次关掉灯,在重新降临的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找到花酒的嘴唇,温柔地亲了一下。
“嗯,你说得对,人没事最重要。” 他低声说,“就算药效还在也没事,就当是……我的专属夜光印记,谁也抢不走。”
花酒被他这话逗笑了,那点关于官宣的紧张和关于副作用的疑惑,都在这个温暖踏实的怀抱和略带傻气的情话里消散无踪。他往万鹤迎怀里又蹭了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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