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mianhua.la
宴修费了不少力气和时间才勉勉强强给自己洗了个澡,瘫倒在床。
一躺下,他发自内心地发出喟叹,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他可以一时半身不遂,但不能一辈子。
还是要抓紧时间想办法讨雌虫欢心。
不求对方同他真心相爱,但至少要做到看他顺眼,可以酒后乱性。
宴修心里有了决定,发挥社畜摸鱼数年的经验成功摸到了当代雄虫雌虫交流的几大平台,选择了最喜欢的论坛,成功发出第一个帖子。
SOS:求高虫指点,如何追求一只高冷雌虫。
在满屏的追雄贴中,宴修的帖子格外引虫注目,所以发帖后不过两秒,宴修收到了第一条回复。
1l:追雌?楼主是?
宴修挠挠脑袋,打出性别,雄虫。
2l:!!尊敬的雄虫殿下,您大可以直接霸王硬上弓,没有雌虫会不喜欢雄虫!
可是....宴修无奈,他的雌虫恰好就是全联邦少有的厌雄雌虫。
泪。
宴修乖巧可怜地等待下一条回复。
3l:有没有可能您的雌虫是在同您玩什么小游戏,一旦您主动一点,雌虫就迫不及待强吻您?
强吻?
确定不是强杀?
宴修不得已澄清。
楼主:我保证,他很讨厌我,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情。我和他现在能够共处一室,完全是我发挥了钞能力。而且他现在还在我家的笼子里。
4l:果然是字母游戏。
5l:雄主大大,还缺小雌虫吗,我可萌可盐,不要988,只要188,甚至﹣188就可以带回家。
联邦雄虫稀少,没人能想象雄虫追求雌虫的画面,哪怕有,也一定是某虫的小游戏,甚至会被追捧成爱雌的证明。
唉。
宴修看得出没虫认真,转切到星网查询,但得到的无疑是如何追求雄虫。
没有答案。
看来只能用他完全为0的追求经验孤军奋战了吗?
宴修准备关闭所有软件自闭时,一条长达几百字的评论出现了。
101l:楼主真的打算追求雌虫?其实可以送点雌虫喜欢的东西,比如钻石珠宝。高等级的雌虫比较挑剔,楼主有钱建议送限量品或者走心送点自己做的小玩意(这点比较难)。除此之外,建议不要将对方关在笼子里,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感化对方。一般不出三天,必成功。
三天。
这两个字眼狠狠扎进了宴修的心里。他瘫在床上捏了把拳,恨不得立刻冲到客厅将雌虫放出来,但稍稍清醒,又马不停蹄打消了念头。
他是想活,不是找死。
不过这楼建议还是有可取之处。宴修道过谢扭头打开了购物界面,他现在身价两百万,买雌虫花费了一百零一万,还剩九十九万。这钱,在原来的世界,宴修可以逍遥快活一辈子,毕竟他物欲很低。
眼下他也秉持如此念头,直到购物页面检测到他的雄虫身份,自动为他推荐了最为昂贵的项链,五十八万。
宴修呆滞了两秒,下意识叉掉了购物软件。
他有点困了。
...话说,走心是什么意思?
宴修又切回了论坛,发出了疑惑。对面显然还在线,飞快地给予了回答。
203l:这点非常难。这年头送点礼物已经足以彰显真心了。若你非要挑战给雌虫亲手做点什么,搓个黏土礼物,画幅画,都算是不错的选择。
读完,宴修再次被虫族的社会风气震惊,原来做这点小事就算难了吗?
这不比他努力不被裁员简单。
宴修欲哭无泪,在床上扭了两下脑袋,决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做饭。
作为一个工作三年,早五晚十,工资雷打不动没有任何上升空间的社畜,为了省钱,宴修硬生生学会了做饭。
说来他也算有天赋,经过几次炸厨房,做饭突然就变得好吃。
只是不知道这个年代流行吃什么?
宴修打开了小红薯,仔细翻阅,然后今夜不知第几次被震惊。科技发达的虫族社会,不仅尊崇雄尊雌卑,更是追求内卷和极度便利。复杂的美食在虫族好战的历史长河中飞快被各种口味且高能量的营养剂代替。
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饿了就来一条的营养剂,是虫手必备。
网络上甚至连做饭的攻略都没几个,更多的是如何将营养液调配出市面上没有的口味。
奇葩。
太奇葩了。
不过这大大给了宴修可发挥的空间。他在附近买菜挑挑选选,选了几块走地鸡肉块,又选购了必备调料,和一小袋五常大米,美美放下了手机。
看他明天做出惊为天虫的美食,狠狠将客厅的雌虫拿下。
然后他就可以美滋滋地得到高等雌虫的雌性激素,恢复独立行走。
晏家少爷站起来了!
宴修的脑海中自动播放庆贺字幕,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乐地他在床上翻个身,随即想到什么,咻地坐起。
作为一个地球人内馅的雄虫,他不仅仅要采用美食攻略抓住雌虫的胃,还要刚柔并济,柔情似水,感化雌虫。
宴修一个翻身,滚到地上,双手并用,爬上轮椅,又扯了条毯子,盖住双腿,雄赳赳往客厅挪。
一推开卧室门,他顿了下,面上的笑容淡去,人模狗样地操纵轮椅滑到笼子旁。
尔町闻声掀了掀眼皮,右手抓住细细长长的金色栏杆,懒洋洋问他,“深更半夜,是想明白了吗?”
雌虫的嗓音很好听,同他偏冷的长相不同,有点媚。
极品。
听得宴修耳朵尖微红,佯装若无其事靠近。
沙发旁的垃圾桶距离笼子很近,宴修一凑近,便看到了里面的牛奶。满满当当,没喝,还扔了。
宴修的耳朵红一下子就下去了,他眼皮跳了跳,语气与方才无意。
“我不会放你出来的。”
尔町不以为然,完全不当回事,只是将休息许久的尾勾摆到胸前,勾搭本就薄薄的布料。
尔町的肤色很白,很难想象常年征战沙场的他怎么做到风吹日晒肤色如初的,但毫无疑问,在昏黑的夜色中,他白得勾虫。
宴修撇开头,此时此刻,他才不吃这套。
他将怀里多余的毯子团了团,在雌虫又一声勾引中,干脆利落地塞进了笼子里。
“你这是?”
尔町顿了瞬,眉头微挑。
雄虫团吧的毯子很没形状,笼子缝隙又窄,挤进来时像团破烂,皱巴巴掉到了尔町的腿上,质量很好地摊开了。
“怕你冻死。”
宴修嘴巴很硬,说完不给雌虫反应的时间,怎么来怎么操纵轮椅回去,只留给雌虫一个孤独又方正的背影。
尔町满头雾水,指尖嫌恶地勾起毯子查看。半晌,他从嘴角溢出两个字。
“有病。”
居然拿雄虫用过的毯子给他。
说着,尔町就要将毯子重新挤过缝隙丢掉。但宴修鬼使神差打开房门,说了句“敢扔就永远不放你出来”,尔町的动作顿了顿,皱眉将毯子丢进了笼子角落。
正如主办方所说,这笼子很小,哪怕丢进角落,腿部也能感受到毯子的热度,让这夜晚没有想象中冷。
尔町无语地靠在笼子另一侧,闭目养神。
“有病。”
卧室中,宴修迟迟没从轮椅中爬到床上,他默默捏紧毯子,在心里默哀被丢垃圾桶的牛奶。
太浪费了。
宴修内心泪流满面。
这雌虫真难搞啊。
最新网址:www.mianhu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