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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罕见的事都被他碰到了。
一只不行的雄虫?
真搞笑。
尓町的眼里一下浮出玩味,他饶有所思地盯着笼子外的宴修,尾勾在身后轻轻荡。
宴修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单手捂住脖子,操纵轮椅后退一点距离。
这时,尓町笑了下,试探地问道,“你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宴修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但他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雌虫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般。
仔细想想也是,在原著中雌虫不就把他杀了吗?这不等同于吃?!
宴修眉头一跳,忙说,“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尓町一下凑到笼子边。
美得惊心动魄的脸顿时距离宴修又近了一分,他看着便不自觉移开目光。
可这笼子并不大。
主办方曾同他提过,说这金丝笼是特地打造,大小刚刚好够雌虫跪坐在其中,不得转身和乱动。因为这样的大小,会显得漂亮的雌虫像只名贵的金丝雀,一举一动都充满令人拿捏的禁忌感。
宴修本不能理解。可现在无论他的视线左移还是右挪,都会落到尓町身上的某处——他的手,他的发,又或是被点点布料盖住的腿。
肤色如玉。
让人挪不开目光。
宴修瞬间懂了主办方的用意。
同时,尓町也懂了。
他见多了雄虫,自然知道雄虫是什么德行,又最喜欢什么。
这种危机关头,哪怕再恶心,他也要利用好他的优势。
美貌是吸引雄虫的诱饵,也是杀人的利器。
尓町双手抓住笼子,修长细瘦的指尖冲宴修勾了勾。漂亮的眉目里流转勾人的媚意,尾勾抵住笼角,刚刚好勾住了金丝笼子。
“你都这样看我了,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
宴修没词,但他是买主,他出钱,他有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不知好歹。
尓町的眼底滑过一起冷光,神情温柔,下了剂狠药,“你已经把我买回家了,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哦。”
说着,他笑了,唇色很艳,泛着水光,然后他慢慢将指尖按进了唇中央。
“做什么都可以哦~”
暗示意味极为明显。
哪怕宴修是个傻子,也能在此刻准确的意识到面前的雌虫在勾引他。
至于勾引他做什么,不言而喻。
怪不得古代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怕他是个瘸子,也难过啊。
可不过就得死。宴修闭了闭眼,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为净,“真的吗?”
尓町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这雄虫怎么好端端闭上眼了?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
换成以往的雄虫,不应该直接扑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打开笼子和束缚带,然后被他暴揍一顿吗?
难道……瘸子玩的花?尓町犹豫半秒,迟疑说道,“真的。”
闻言,宴修松口气,动作很快地操纵轮椅转过身,高声吐出自己的目的,“那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雌性激素?”
只要有了高等级雌虫的激素,他就可以慢慢恢复直立行走了!
宴修问的迫不及待,一下打消了尓町的疑虑。果然,雄虫都一个样,看见漂亮的雌虫就忍不住,毕竟雌虫激素只有在交配和怀蛋时才会产出。
真是……垃圾。
尓町笑容不变,双手微微用力,在束缚带上的警报器马上变红响起时,又松了力,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以啊。”
“只要你把我放出来,我们到床上,美美度过春宵,就可以给你了~”
但他刚说完,宴修迟疑了,他嗯了很长一声,犹豫问道,“必须要放你出来?”
不然呢??尓町的太阳穴跳了跳,难道瘸子就是玩的花?真是把腿不能用的精力都用到下面去了。给他放出来了,看他不弄断他。
尓町咬牙切齿地笑,“当然,这笼子太小了,放我一个就很困难了,更别说你还坐着轮椅。”
宴修咂摸嘴,总觉得话里有话,左右都是要他放人出来。嗯,这可不行。看来这招是行不通了。
宴修幽幽叹气,气声传到尔町的耳朵里,他的指尖抖了抖,正当他以为这事要不成时,门口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是谁?
尔町的眼底冒出一丝杀意,他可不想被人看到杀虫现场。
尔町的尾勾竖起,锋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对此,宴修看都没看,操纵轮椅飞快窜到门口打开门。
“您好,您的牛奶,雄虫陛下。”
话落,送牛奶的雌虫露出礼貌笑容,将牛奶毕恭毕敬地递到宴修手心。
宴修接过,道谢后关上门。
他在拍卖会时搜了相关信息,有一条说联邦供给给雄虫的牛奶可以帮助体弱的雄虫补充身体,他正是虚弱的时候,多喝点也无妨。
况且联邦对雄虫的待遇是真的好,牛奶是鲜牛奶,送到手心都是温热的。
宴修开开心心往回走,路过笼子时,他心里一动,想到了方才只说了一半的话题。他能感受到,他花大价钱买回家的雌虫对他完全没有感情,只有杀意。
不过有感情就怪了。
换句话说,要得到尔町的雌性激素,只能试图同其培养感情?
雌虫...是挺漂亮的。
他不亏。
只是宴修从没追过人,啊不,追过虫。穿书前,他老实得很,穿成了无法无天的雄虫,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虫。
所以还是上网查查攻略吧。
唉。
宴修目不斜视地往大房子的卧室挪,只是当他马上要打开门时,他想到什么,忽地操纵轮椅回到笼子旁。
“这个给你。”
宴修递过去一瓶牛奶。
牛奶用小玻璃瓶装,刚好可以穿过笼子的缝隙。
只是尓町从没想过自己会收到……牛奶?还是雄虫专属款,甜草莓味??
不应该是什么鲜花玫瑰,钻石首饰吗……尓町一时间有点沉默无语,他的脑海中猛的浮出这样的念头。
眼前的雄虫不仅瘸,还傻。
但本着要勾搭雄虫的意思,他还是收下了。
“谢谢。”
宴修眼睛一亮。
他顿时觉得有戏。一个虫不拒绝你的东西,自然就是不讨厌。
都不讨厌了,距离喜欢还能有多远?距离直立行走还能有多远?!
宴修耳朵尖兴奋地发红,他没控制好音量,大声道,“不客气!”
“下次还给!”
话落,雄虫一溜烟消失在卧室门口,尓町盯着手心的牛奶看了又看,最后在笼子里精准投篮丢进了沙发旁的垃圾桶。
“傻子。”
谁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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