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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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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经过这两年的苦修,日夜不辍地打坐吐纳,吸纳天地灵气,锤炼经脉筋骨,终于修为突破至筑基境界。她盘坐于山巅石台之上,周身灵气如潮汐般翻涌,丹田之内,灵力凝聚如珠,光华流转不息。灵力在体内如江河奔涌,充盈澎湃,仿佛每一寸血肉都焕发出新生,筋骨间发出细微的雷鸣之声,昭示着境界的蜕变。这一刻,她深知是时候踏出深山,下山替父申冤雪恨。

    她的父亲司马瑞,一生戎马倥偬,为朝廷镇守边疆,无数次冲锋陷阵,浴血奋战,挡下叛军的铁蹄,立下赫赫战功。司马南忆起幼时随父戍边的情景,父亲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在风雪中屹立如松,那份刚毅不屈的神情至今烙印在她心头。然而,如今却遭奸佞构陷,被诬告为通敌卖国,这份冤屈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司马家族的荣耀,令家族蒙羞。父亲司马瑞是位铁骨铮铮的英雄,对朝廷忠心耿耿,即便是面对死亡,也绝不会屈服于叛军;司马南曾亲见父亲在敌营中宁死不屈的傲骨,那份忠魂早已融入她的血脉。定是郭诚等人暗中作祟,伪造通敌书信,设下这恶毒的陷阱,意图铲除忠良,他们嫉妒父亲的功绩,在朝堂之上编织谎言,如同毒蛇般阴险。

    司马南向师尊古墨垣恭敬地请辞,深深一躬,脊背挺直如剑,声音坚定而颤抖地陈述自己下山历练的缘由:“师尊,弟子不孝,愿离山门,寻父冤屈。”师尊古墨垣沉默片刻,目光深邃如潭,最终点头应允,轻声道:“去吧,但切记,道心不可失,山外红尘如渊,莫被仇恨蒙蔽了本心。”随后,她同时向师叔叶虚行礼拜别,叶虚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慈祥如春水,叮嘱道:“路上多加小心,切记人心险恶,遇事多思量,莫要莽撞。”接着,她转向冥天师兄,深深鞠躬致意,冥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唇瓣微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化作无声的关切。最后,她与远尘等师弟们一一话别,师弟们簇拥而来,眼中满是留恋,远尘哽咽道:“师兄,早日归来,我们等你凯旋。”众人依依不舍,山风卷起衣袂,似在挽留。告别众人后,她毅然转身,沿着山道缓步而下,身影渐行渐远,融入苍茫的暮色之中,山风卷起落叶,似在低语送行,每一步踏下,都带着离别的沉重。

    司马南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凛然的火焰,仿佛能灼穿黑夜,胸中怒火与灵力交织,如烈焰般翻腾。她脑海中清晰浮现出父亲司马瑞在边疆浴血奋战的画面——那一次次身披铠甲,挥舞长枪,为朝廷挡下叛军的铁蹄,鲜血染红了战袍,却换来如今的污名,那份忠魂在风中呜咽,父亲临别前的叮嘱犹在耳畔:“南儿,莫忘家国大义。”这份冤屈如同毒刺深扎心头,筑基期的灵力在经脉中奔涌不息,赋予她踏出山门的底气与力量。她默默起誓,定要循着那封伪造书信的蛛丝马迹,深入朝堂险境,亲手撕碎郭诚的谎言,让父亲的忠魂重见天日,还司马家一个清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山路崎岖陡峭,蜿蜒于嶙峋的崖壁之间,夜色如浓墨般泼洒,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冠,在参差不齐的怪石与虬结盘错的树根间投下斑驳陆离、摇曳不定的光影。山风呜咽呼啸,卷起枯叶尘土,在林间穿梭盘旋,发出鬼魅般的低语与呜鸣,更添几分肃杀与阴森。四周古木参天,枝桠如鬼爪般扭曲伸展,遮蔽了天空,只留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司马南步履沉稳如磐石,周身灵力内敛如深渊,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细致地铺展向四周的每一处阴影,捕捉着每一丝风吹草动、每一缕细微的声响。她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师兄挡在身前、连枯枝都能绊倒的将府千金,两年苦修,筑基已成,体内灵力奔涌如江河澎湃,赋予了她直面凶险的底气与从容。此刻的她心如古井止水,却暗藏锋芒,每一个毛孔都敏锐地感知着周遭的危机。

    蓦地,一股腥臊恶风毫无征兆地从斜刺里的密林中呼啸扑出!伴随着一声低沉暴戾的嘶吼,一道巨大的黑影撕裂浓重的夜幕,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气与腐臭,直扑司马南面门——竟是一头体壮如牛、獠牙外翻的赤瞳妖狼!那对猩红的眼珠在黑暗中如同两盏索命的灯笼,贪婪而凶残,闪烁着嗜血的寒光,显然已将她视作唾手可得的血食。狼口大张,涎水滴落如雨,散发出腐肉般的恶臭,利爪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

    妖狼来势汹汹,利爪破空,带起尖锐的厉啸,撕裂空气。司马南瞳孔微缩,却无半分慌乱,灵力在足底流转如溪。就在那布满倒刺的利爪即将撕裂她衣襟的刹那,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风中柳絮般向后飘然滑开数尺,动作轻盈灵巧,恰到好处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妖狼一扑落空,庞大的身躯如巨石般砸在司马南方才立足之处,碎石飞溅四射,地面龟裂如蛛网,激起一片尘埃。

    “孽畜!”司马南清叱一声,眼中寒芒暴涨如电,灵力在指尖凝聚如霜雪。她并未拔剑,只是并指如剑,体内奔涌的灵力瞬间凝聚于指尖,化作一道凝练如实质、吞吐着淡金色锋芒的剑气!那剑气甫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寒意刺骨如冰,剑光映照着她冷峻的面容,将她的影子拉得孤绝而锋利。

    妖狼一击不中,凶性更炽,低吼着再次猛扑而来,血盆大口张开,腥风扑面如潮。这一次,司马南不再闪避,她迎着那扑来的腥风恶影,剑指闪电般向前刺出!

    “嗤——!”

    一声轻响,如裂帛帛。那道淡金色剑气精准无比地洞穿了妖狼最为坚硬的头骨!没有惊天动地的爆响,只有一种摧枯拉朽的穿透感,仿佛刺破薄纸。妖狼前扑的狂暴势头戛然而止,猩红的瞳孔中凶光瞬间凝固,随即被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筋骨,轰然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暗红粘稠的妖血顺着额头的孔洞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如雾般笼罩四周。狼尸抽搐几下,终归死寂,只余下夜风的呜咽。

    司马南收回剑指,剑尖金光敛去,灵力在经脉中缓缓平复如潮汐退去。她微微喘息,并非力竭,而是初次以筑基之力实战斩杀妖兽,体内奔涌的灵力因这凌厉一击而激荡不已,如同江河初歇。她垂眸看着地上仍在微微抽搐的妖狼尸体,那温热的血液和刺鼻的气味,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脚下这条复仇之路,每一步都将浸染着鲜血与搏杀,妖狼不过是山野小兽。筑基的修为只是起点,这山林的险恶不过是开胃小菜,前方等待她的,是远比妖兽更狡诈、更凶险的人心与朝堂漩涡,郭诚之流如豺狼虎豹,需以智勇相搏。

    她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妖狼尸体一眼,灵力护体如甲,步履如常坚定。抬脚,跨过那滩尚在蔓延的暗红,司马南的身影重新没入更深的黑暗与崎岖的山道之中。清冷的月光追随着她,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绝,如同她心中那团燃烧不熄、誓要焚尽一切阴谋与污浊的复仇火焰。山路依旧漫长,荆棘遍布,碎石硌脚,但她的脊梁挺得笔直如松,每一步踏下,都带着破开前路迷雾的决绝与无畏。

    山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如同一条蛰伏的巨蟒,司马南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踏在嶙峋怪石与盘虬树根之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低语。山风愈发凛冽刺骨,卷起枯叶尘土,在林间呜咽盘旋,仿佛无数怨灵在低语哀嚎。她神识如网,铺展向四周,捕捉着每一丝风吹草动——灌木丛中的窸窣声、远处溪流的潺潺低鸣,甚至夜枭掠过树梢的羽翼破空声,都清晰入耳,如鼓点般敲击着她的警觉。体内筑基期的灵力如江河暗涌,在经脉中流转不息,赋予她异于常人的敏锐感知与力量。

    山路在前方陡转直下,露出山下城镇的点点灯火,如星河倒坠,在黑暗中闪烁诱惑。司马南眼中寒芒更盛,筑基之力在体内奔涌如狂潮。朝堂的漩涡比这山林更险恶,奸臣贼子的阴谋如毒蛇盘踞,暗藏杀机。她深吸一口气,身影如离弦之箭,加速向灯火处掠去——那里,有伪造书信的线索,有父亲的清白,更有她誓要焚尽的仇雠之血。月光下,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孤绝,每一步踏下,都似在无声宣告:这血债,必将以血偿。

    久违了,金陵城。这座曾经的繁华故土,如今却笼罩在阴谋的阴影下,城门如巨口般张开,等待着她的归来。

    夜色中的城池轮廓在司马南眼中逐渐清晰,那熟悉又陌生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昏黄的光晕,与记忆中繁华喧嚣的景象相去甚远,反而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城门口巨大的阴影如同蛰伏的巨兽,两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昏黄而短促的光柱,勉强照亮了冰冷厚重的青石城门和一小段布满车辙与蹄印的泥泞官道。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牲畜粪便与某种潮湿腐朽混合的气息,这是属于人间城池的、浑浊而真实的味道,与山中清冽纯净的灵气截然不同。

    司马南的脚步在离城门尚有百丈之遥时便缓了下来。她并未立刻上前,而是无声无息地隐入路旁一丛半人高的荒草之后,灵力内敛,气息几近于无,只余下一双寒星般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城门处的动静。城墙上影影绰绰有兵丁巡弋的身影,城门洞下,两个身着陈旧皮甲的守城卫兵抱着长枪,缩着脖子倚在门洞两侧,似乎正低声抱怨着这恼人的夜风与无趣的差事。进出城门的人稀稀拉拉,多是些推着独轮车或挑着担子的晚归农人,步履匆匆,神色麻木而疲惫。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掠过每一个进出者的面孔,审视着他们的衣着、神态、动作,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郭诚等人的爪牙,是否已在此布下眼线?那些构陷父亲的阴谋者,是否已得知将军府尚有血脉在外,正张开罗网等待她的自投?两年深山苦修,隔绝尘世,她对如今金陵城内的局势、对郭诚一党的势力渗透,几乎一无所知。这份未知,便是此刻最大的凶险。

    指尖在袖中微微蜷起,感受着筑基期灵力在经脉中沉稳有力的流淌,带来一丝冰冷的安定。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在父亲羽翼下、对人心险恶懵懂无知的将府千金。复仇的第一步,便是活着走进这座城,隐匿于这万丈红尘的浊浪之中,如一枚沉入深潭的石子,不激起半分涟漪。

    深吸一口带着尘土腥气的夜风,司马南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城门洞下一个推着破旧板车、车上堆满干草的老农身上。那老农佝偻着背,动作迟缓,正费力地将板车推过门坎。守城卫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连盘问都省了。这是一个几乎不会被任何人注意的、如同尘埃般的角色。

    心念电转间,她已有了决断。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轻烟,从荒草后悄然滑出,借着官道旁树木与土丘的掩护,几个起落便无声无息地靠近了那辆慢吞吞的板车。就在板车即将完全进入城门洞阴影的刹那,司马南足尖一点,身形如狸猫般轻盈地一翻,整个人便无声无息地蜷缩进了板车底部堆积的厚厚干草之中。浓烈干燥的草腥味瞬间将她包裹,隔绝了外界大部分光线与声响。

    老农毫无察觉,依旧吭哧吭哧地推着车,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单调而沉闷的辘辘声。守城卫兵的目光懒洋洋地扫过板车,甚至没在干草堆上停留一瞬。沉重的城门阴影彻底笼罩下来,带着砖石特有的阴冷潮气。

    “吱呀——”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头顶响起,那是城门关闭时绞盘发出的哑音。

    司马南蜷缩在干草深处,屏住呼吸,指尖灵力微微流转,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她能清晰地听到卫兵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劣质酒气和汗馊味。板车颠簸着,缓缓驶过门洞内凹凸不平的石板路。

    一步,两步……

    当板车终于碾过最后一块门洞下的石板,车轮声在相对开阔的城内街道上响起时,司马南紧绷的心弦才略微松弛了一丝。

    金陵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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