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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母子的关系都会很好,而父子的关系就有待商榷了,不论是中国史书记载,还是外国的史诗传说中,有些父子的关系甚至超越了仇敌。
这种亲情中纠葛着仇恨的关系,让很多善于讲故事的人,如获至宝,很多流传下来的美丽故事中,这种伤痛中带着痛快的情感,往往能让故事变得更加婉转动人,流传的也就更久。
想想啊,儿子的剑在刺进父亲胸膛的那一瞬间,父亲的刀砍掉儿子脑袋的那一刻,就应该用最华丽的咏叹调,来抒发此时的心绪。
云策就很喜欢看这种剧目。
很多时候,他都自觉不自觉的会把自己带入进剧情,有时候觉得用剑刺进云临川的胸膛,他会得到极大的轻松感,又时候又觉得让云临川用马刀砍掉他的头,他又会觉得无比的痛快。
杀掉云临川,他马上就会自刎,用毁灭来抗议。
他还想看到,当云临川砍掉他的头颅之后,会不会流露出痛悔三生的表情。
总之,这种想法很是变态,别人却不知道,这是云策以前临睡前,在脑子里演绎过无数个版本的好故事。
他知道不好,可是,这种故事实在是太过瘾了,让他欲罢不能。
家族越大,亲情就越是淡薄,主要是家族里还有更多事情需要去处理,所以,没时间处理亲人间的情感,毕竟,维系情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小家族就好很多,当然,小家族不能是贫穷的,否则,儿子就会成为天然的劳力。
曹锟的问题比较特殊,他父亲太能生了,每多生一个孩子,曹锟的重要性就会降低一个等级,而据曹锟所言,他现在有三十七个弟弟跟十九个妹妹。
战死的七千多人都是父亲的手下,不是他的手下,所以,糟蹋起来他是一点都不心疼,甚至觉得这是在削弱敌人的力量。
嗯,跟东汉末年袁绍的儿子们的心思很相像。
“趁着现在麦子多,你应该多储存一些麦子的,这东西只要堆放在一个干燥的地方,就算放十年,依旧是很好的军粮。”
“嗯,你也准备囤粮了吗?”曹锟不答反问。
“我目前就是一个穷鬼,现在唯一不缺的就是粮食,至于别的东西我都缺少的厉害,必须用多余的粮食去换别的物资。
你如果不想要麦子,我就拿出去跟别人换物资了。”
曹锟考虑一下道:“好,你多余的麦子我都愿意吃下,我还要把长城以北的多余麦子都吃下。”
云策噗嗤一声笑道:“你父亲如今带着你的两个弟弟正在猛攻贺田,怎么,你想趁着他们忙着作战,无力收购军粮,想在这件事上拿捏他们一把?”
曹锟摇头道:“绝无此意。”
曹锟有没有这个意思云策不确定,但是,自从曹锟离开后,就有一个胃口巨大的买家,不但把云氏山庄的麦子收购一空,还把其余商队存储的麦子也一并收购了。
一车车的麦子被人运走,一箱箱的金子运进娥姬安置在金锁关的仓库,火燎不得不停下手里的事情,继续凿山,好给后续还要运送过来的麦子弄出更大的空间。
麦子的事情处理完,时间就进入了素秋月,社火如约降下秋雨之后,长城以北的气温就再也没有高起来,凉爽宜人。
可能是收割麦子的时候,累到了,加上秋粮还没有成熟,云氏山庄的人普遍变得懒散。
跟躺在躺椅上,没事跟枣红马,老鹰,狗皮子讲黄色故事的云策相比,娥姬是家里最忙碌的一个人。
主要是来家里找婆娘的人很多,找闺女的人也多,还有更多的是一大家子来找自己的母亲,姐姐,妹妹的人,而且都是男人。
“我告诉你啊,找母马的时候,一定要看屁股是不是饱满,毛色是不是鲜亮,重中之重是要看牙口,别被一匹漂亮的老母马给骗了,这样对子孙不利……
还有啊,雷烟兽的发情期怎么就只有三天的?这让我很是怀疑你这一身的腱子肉都白长了。”
枣红马卧在云策身边,拿马头给云策当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茶壶,等云策取茶壶倒茶的时候,枣红马就趁机点点头,表示认同。
云策把茶壶放回去,枣红马又不动弹了,云策就抓着老鹰的尖嘴,把它拽到面前道:“当初追杀我追杀的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副呆鸟模样了?
你主子还等着你赶快长大,好驮着她满天飞呢,你要是继续这样光吃不干活,你看着,你主人迟早有一天会拿你涮锅子。”
老鹰挣脱云策的手“呱”的叫了一声,似乎在抗议。
小奶狗也急匆匆的凑过来,云策鄙夷的瞅一眼,然后弹腿就给踢飞了。
娥姬气咻咻的从外边回来,随行的安姬等人迅速去掉了披风,在云策身边安置了一张椅子,娥姬从枣红马的脑袋上取过茶壶,嘴对嘴喝了一气,想把茶壶放回去,枣红马却不干了,倒头睡在云策身边,还刻意的伸长四条腿,不想再当桌子了。
云策不满的道:“这是茶壶,里面装的是茶叶水,我要用茶叶水养壶呢,你不要总是溜我茶根,这行为,放在我老家你会被打死的。”
娥姬将手里怪模怪样的泥壶壶放在云策的肚皮上道:“外边不痛快,回来你也不让我痛快,几片烂树叶子泡的水,也就你把它当宝贝。”
云策道:“当年跟黄帝比肩的神农氏,拼着老命找到的好宝贝,你竟然说这是烂树叶子,还真是不把宝贝当东西的乡下婆娘。”
娥姬捶一下云策的脑袋道:“现在厉害了,听说是皇族了,还是长沙王爵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就是上面的老头总不死,你这个长沙王只能在野地里种麦子。
要不,你去一趟长安,把老头子干掉,也让我过一把长沙王妃的瘾头,不管怎么说,我一个乡下婆娘,可没见过这么大的富贵。”
说大神官刘长生是个死老头,这就没意思了,还说要干掉老头子好继承长沙王爵,这就更加的没意思了。
汉人高阶武道的来源就是祖火跟社火,烘烤祖火,社火的时间长了,听说石头都能化作精灵,而刘长生这个人从五岁起就跟祖火,社火形影不离的,天底下,谁能杀掉他?
云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未必能耗得过刘长生,人家起这个名字是有道理的,说不定就能长生。
“外边谁让你不痛快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云策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说起来,真正执掌云氏山庄生杀大权的是娥姬,虽然云策也有,权限还比娥姬高,没用过,就等于没有。
“还不是那些来投亲的人,兄弟找姊妹投亲,这还好说,给一个身份就在咱家留下当劳力好了,父母来找女儿的也可以安置,这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丈夫来找妻子的,问题是妻子孩子都生两个了,家里还住着一个男人,你让妾身怎么安排?”
云策明白娥姬的难处,她想要劳力,又不想坏了云氏山庄的规矩,于是,一边是劳力,一边是规矩,让她作了难。
“这样的事情多吗?”
娥姬叹口气道:“多啊,一千七百多个呢,人家丈夫找来了,女人光知道哭,连个明确的选择都没有,家里住着的男人又不肯走,可不就乱了吗?”
云策不解的道:“不是有家法吗?执行就是了。”
“我可舍不得那么些劳力,帮了一方,另一方就有埋怨,最后乱糟糟的不好管。”
这种事情云策以前当村主任的时候都没有处理明白过,现在,又是大范围事件,他当然不想沾手了,这种事,不管怎么处理,最后都是负责处理此事的人背锅。
这些妇人已经给云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生了那么多的孩子,虽然没怎么管过孩子,可是,云策当年可是准许人家没事干去育婴堂,或者少年院里去看孩子的,如果蛮不讲理的一刀切给处理了,难免会留下隐患。
所以,云策就叫来了冯安。
“两个男人打一架,胜者有老婆,输掉的就没老婆。”
冯安想都不想就给出了答案。
“好,就这么办,等以后那个叫作董岚的女人,有男人找上门,你就去跟人家斗殴,打赢的带走董岚,打输的没老婆。”
冯安立刻出言阻止道:“主上,此法未必妥当,容我再想想。”
云策叹口气道:“那个董岚是有未婚夫的是吧?”
冯安懊恼的道:“是的,在长安订的亲,她父亲倒霉的时候,那个未婚夫还为她们家的事情,积极奔走来着,不是一个负心汉。”
云策看看一脸为难的冯安,再看看在旁边看好戏的娥姬,烦躁的挥挥手道:“去吧,这等小事你们自己解决,别来烦我。”
冯安拱手道:“主上,这件事我们解决便是,倒是此次来云氏山庄的男子足足有一万三千余人,这其中难免会混杂着奸细,我们难以防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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