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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阿登纳和奥托·莫德尔身后走出专列,前者他踉跄了一下,旁边的莫德尔少将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稳住,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康拉德抓住莫德尔的胳膊,“奥托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这不仅仅是治安问题,这是捅破天了!我需要军队的支持,需要你的人手控制局面。”
莫德尔他点了点头,言简意赅:“放心,康拉德,179军会配合你。”
“谢谢你,奥托!”康拉德连声道谢,得到军方的承诺,他心中稍定。
他猛地转过身,几乎是用跑的冲向了车站外自己的专车,一边跑一边对紧跟而来的秘书道:“打电话给警察部长那个蠢货打电话!让他立刻滚到我的办公室!”
秘书不敢怠慢,连忙掏出手机。
康拉德钻进车里,重重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咆哮:“回州政府!快!用最快的速度!”
他可不想自己滚到矿坑里去。
妈了个巴子的…
为什么好日子放着不过,一定要干这些肮脏事呢?
……
就在维克托高悬于金塔纳罗奥州腐败官员头顶,开始雷厉风行地整顿内政之时,隔壁的美利软开始要强硬一下了。
新上任的大统领小布殊,这位出身政治世家,身上背负着父亲老布殊未尽理想与期望的年轻领袖,绝非甘于充当幕后利益集团傀儡的庸碌之辈。
他渴望成为罗斯福后又一个塑造美国世纪、定义帝国方向的“布殊”总统,开创一个属于他的“后罗斯福时代”。
1996年1月8日,清晨。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小布殊亲吻了尚在睡梦中的妻子劳拉的脸颊,动作轻柔,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轻轻起身,穿戴整齐,站在镜前整理领带时,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位丈夫,一位父亲,更是一位即将踏上国家战场的领袖。
坐进前往国会山的专车,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沉默不语,手里拿着演讲稿。
车队抵达国会大厦,这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白色建筑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庄严而…略显陈旧。
小布殊下车,抬头仰望那巨大的圆顶,他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
嗯…就是破烂和腐朽。
但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使劲的揉搓了下自己的脸,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议会大厦。
议事厅内,座无虚席。
参众两院的议员们,无论党派,目光都聚焦在这位新上任的年轻总统身上。
好奇、审视、期待、不屑…种种情绪交织在空气中。
当然也有绝望…
美利软都这种程度了,还有必要开什么会吗?
大家想办法搞钱,赶紧润出去。
要不是小布殊强烈要求,以及其背后的几个政治世家帮忙,谁会还有心气搞这个。
小布殊稳步走上演讲台,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他没有立刻开始演讲,而是用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仿佛要将每个人的反应都刻入脑海。
片刻的寂静,落针可闻。
然后,他开口了:
“议长先生,各位议员先生们,女士们……”
“在我走进这个神圣大厅之前,我看了一眼日历,今天,1996年1月8日。我想,在座的有些人可能知道,今天,也是我们南方那位邻居,墨西哥的维克托先生生日。”
“我不知道他会收到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但我今天站在这里,想谈论的,不是别人的生日,而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的每一天!是想送给这个国家,以及保卫这个国家的最优秀的一群人,我们英勇的军队,一份实实在在的、配得上他们牺牲的礼物!”
坐在下面的一些原本不在乎的人一下就精神了,开始抬头看着他。
因为只要跟军队有关系…
那就说明不是小事。
“这个房间里曾经坐过的无数先贤,他们曾在这里做出过决定国家命运的选择。历史注视着我们,就如同我们今日注视着他们。”
“但是,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必须承认一个简单而残酷的事实!”
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我们是失败的!”
“在伊拉克的沙漠里,我们的士兵正顶着五十度的高温,在波斯尼亚的泥泞战壕里,他们裹着湿透的毯子,听着远处不知名的枪声!”
“他们是谁?!”
小布殊几乎是吼了出来,拳头轻轻砸在讲台上,“他们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女儿,我们的丈夫,我们的妻子!他们是来自德克萨斯的农场小伙,是来自纽约布朗克斯区的拉丁裔姑娘,是来自加州硅谷的技术专家,也是来自堪萨斯平原的朴实青年!”
“他们放弃了舒适,选择了艰苦,放弃了安全,选择了危险,甚至放弃了生命,选择了责任!”
“那么,我们呢?!”
“我们给了他们什么?”
“我们给了他们勉强维持家庭开销的微薄薪饷?!我们给了他们回国后,却要为自己在战场上留下的心理创伤而排队等待数月才能得到的、捉襟见肘的医疗保障?!”
“这是耻辱!”
“这不仅仅是亏待,这是对我们国家信誉的透支!是对那些穿着军装的美国人的背叛!”
议事厅内一片寂静,只有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回荡。不少议员,尤其是那些有军方背景或者选区有大型军事基地的,面色变得严肃而凝重。
“所以,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来请求,而是来要求!”小布殊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德州人的强硬,“我要求通过这份《加大军队福利待遇》法案!”
“更强的福利,意味着更能留住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和技术骨干,意味着我们的士兵在执行任务时,能少一分对家中妻儿生活的担忧,多一分对任务的专注!”
“各位议员先生们,女士们。”
“世界不太平的,而美国内部…也是一团糟,我们失去了太多,我们也应该清醒了。”
“让我们停止那些无休止琐碎的党派争吵!”
他张开双臂,做出团结的姿态,“让我们超越政治算计,做一次正确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最后的呼吁:
“上帝保佑你们,上帝保佑我们的军队,上帝保佑美利坚合众国!”
小布殊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目光坚定地迎着台下。
他要争取军队的帮助,那就给钱,提高福利。
美国就是这样,当初不要人家的时候,差点把老兵做成压缩饼干,后来二战需要了,哦豁,深情告白了。
后来越战回来时说你们是时代垃圾,屠夫凶手,现在又需要你说你是英雄。
别像某个SB,想要军变,还特么削减伙食费。
脑壳疼,左右脑互博了这是。
但底层人有选择的权力吗?
历史的尘埃对于众人来说都宛如大山。
短暂的寂静之后——
“哗!!!!!!!”
雷鸣般的掌声骤然爆发,席卷了整个议事厅!
许多议员,尤其是共和党成员和部分鹰派民主党人,用力鼓掌,掌声经久不息,仿佛要掀翻屋顶。
小布殊知道,至少成功地迈出了坚实的第一步。
亦或者说…
还是有很多人不甘心美利软就这么疲软下去。
大王,带我们再冲一次吧!
别把维克托送进北美武庙就行。
小布殊看着眼前的掌声,眼神并没有喜悦,反而很慎重,他的对手更加强大。
议会山雷鸣般的掌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小布殊的脸上并无太多胜利的喜悦。他深知,国内的分裂才是心腹大患。
就在他发表演讲的当天下午,一场远比国会演讲更为关键的会面,在华盛顿特区一栋不起眼的私人俱乐部深处进行。
这处俱乐部外表古朴,内部安保却异常森严,由小布殊绝对信任的下属心腹负责。
选择这里而非白宫,正是因为小布殊及其智囊团清醒地认识到,白宫这座象征权力的建筑,其墙内不知被多少股敌对势力渗透,早已谈不上绝对的保密。
此刻,坐在小布殊对面的,正是来自阿肯色州、密西西比州、南达科他州等已宣布独立州的秘密代表。
他们神情各异,有警惕,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这些州的独立,很大程度上是联邦政府权威崩塌、各地军阀和强人崛起的大背景下,一种自保和趁乱牟利的跟风行为。
就是扇阴风点鬼火的。
它们本身实力有限,缺乏持续独立的经济基础和军事实力,尤其是在失去联邦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和各种补贴后,日子过得相当拮据,内部矛盾也开始凸显。
小布殊没有过多的寒暄,他直接切入主题:
“先生们,时间紧迫,客套话就免了,我邀请你们来这里,只为一件事,结束这场毫无益处,只会削弱我们所有人的分裂闹剧,让你们的州重新回到美利坚合众国的旗帜下。”
代表们沉默着,没有人立刻反驳,但眼神中的疑虑并未消散。
小布殊身体微微前倾,“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回归后失去自主权?担心被秋后算账?担心得不到应有的利益?好,那我今天就给你们开出无法拒绝的条件。”
“用我布殊家族的荣誉发誓,下面说的话一切都是真实有效的!”
这话说的很慎重。
上帝不一定靠谱。
但家族的政治生命和前途一定靠谱,毕竟,像司马懿那种指着洛河发誓然后搞得“后世”很多人一起倒霉的例子,毕竟是少数。
他示意身旁的幕僚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纲要分发给代表。
“第一,财政与基建,阿肯色州,联邦将在未来五年内,每年额外拨付50亿美元的特别重建基金,用于更新你们老旧的公路、桥梁和宽带网络,重点是 I-40和 I-49州际公路阿肯色州段的全面现代化改造。同时,派恩布拉夫军火库将获得优先订单,保障就业和税收。”
阿肯色州的代表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密西西比州。”
小布殊转向下一位,“联邦将全额接手并加速 Yazoo河流域的防洪水利工程,这是你们几十年来的心病。此外,墨西哥湾沿岸的造船业和港口将获得海军和商务部的大量订单与补贴。最重要的是,联邦医疗补助在密西西比州的配套资金比例将永久性提升15%,并设立专项基金解决农村医疗资源匮乏问题。”
密西西比州的代表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条件直接击中了他们最薄弱的社会保障环节。
因为内部问题,他们都快自我崩溃了。
小布殊看着最后一位代表,“拉什莫尔山(总统山)的国家维护经费翻倍,并将其周边旅游开发权完全下放给州政府,联邦只保留象征性 oversight。 Ellsworth空军基地不仅不会裁撤,还将升级为新一代战略轰炸机和无人机的重要训练基地,带来稳定的高收入岗位和周边消费,此外,对于你们州的农业和乙醇燃料产业,联邦将提供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的补贴和税收减免。”
南达科他州的代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些条件几乎是为他们量身定做。
小布殊靠在椅背上,“这还只是初步定向的扶持。回归后,各州在教育、司法、大部分经济事务上仍保留高度自治权,联邦只负责国防、外交、跨州贸易和最基本的宪法保障,对于独立期间各位及州政府的行为,联邦可以签署特赦令,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先生们,这些条件,比我父亲当年能给的要优厚得多,也比现在任何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能给你们的多得多,为什么?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团结的美国,而你们需要的是一个能真正给你们带来繁荣和稳定的靠山,而不是在孤立中慢慢枯萎。”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代表们互相交换着眼色,显然被这巨大的筹码打动了。
阿肯色州的代表清了清嗓子,谨慎地开口:“总统先生,您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但这些条件事关重大,我们需要回去和州议会以及……”
“不。”
小布殊直接打断了他,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我没有时间等你们回去慢慢商量,你们来之前,难道不清楚我的意图吗?你们的州长派你们来,本身就是一种试探,我现在需要的是决定,立刻,马上!”
他目光锁定在座每一个人:“你们回去后,谁能保证消息不会泄露?谁能保证不会受到布拉莫,或者其他不希望美国重新统一的力量的干扰和威胁?到时候,局势可能瞬息万变,这些条件也可能随之作废。”
他身体前倾,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们有意向,现在就在这里,给你们能做主的人打电话。如果你们没有想法,或者无法当场决定,那就请离开。但走出这个门,我们就是敌人!对于敌人,美利坚合众国和我本人,将不会有任何怜悯,我们将动用一切力量,包括我刚刚在国会要求加强的军队,来维护国家的统一,到时候,战场上见吧。”
几个州的代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互相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权衡。
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终于,密西西比州的代表率先掏出了加密卫星电话,深吸一口气,说道:“总统先生,您说得对我现在就联系总统…州长先生。”
好嘛…
这都直接改称呼了。
下贱!
看到他动作,阿肯色州和南达科他州的代表也仿佛下定了决心,纷纷拿出了自己的通讯设备。
小布殊看着这一幕,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很好,”他平静地说,“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记住,你们没有24小时,甚至没有12小时,我要在今晚入睡前,听到积极的回应。”
“维克托和布拉莫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
“胜利永远属于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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