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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点微小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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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是这个名场面啊!!!我记得!我记得!是梅杜森差点就把大叛乱提前结束了!”

    在时间的另一头,拉弥赞恩大叫起来,同时惊讶地拍着手。

    鸽子这次为满足愿望而吐出的观察水晶球刚刚把自己的观察画面从高轨道直接拉入德维尔世界陵墓区的复生穹顶大厅上空。

    佩图拉博BC、玛格纳与克拉克斯的记忆中并不清楚这个早已毁灭的世界上发生过什么,前者当时并未与战帅和其他两位兄弟同行,后两者的本体就更不会知晓叛乱原体们在某一小段时间内在某个不出名的世界上的行动了。

    当三架铁手烈焰猛禽炮艇从黑夜中出现的时候,在场之人中有,而且只有拉弥赞恩·卡洛西尼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哪个场面。

    “居然是在这里发生的!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而且这个荷鲁斯选择带着的是莫塔里安与福格瑞姆,嗯……眼光还挺准,我猜不带安格隆与马格努斯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的不可控。”

    拉弥赞恩盯着画面中已经完全变为一片满是焦黑尸骸的火海的冷冻仓陵墓区域说。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最终梅杜森与白疤们功亏一篑,三名叛乱原体与重要人物全员幸存,他倒是看起来不那么担心他们小伙伴的安全问题——再怎么说他们的军械库出品护盾在经过了这么多事件考验之后,证明了自己的品质。

    “……而不带佩图拉博、科兹与洛嘉么……怎么讲呢,听其言,观其行。这头披着荷鲁斯身体的大魔把宿主身体原本的问题也继承得挺好啊。”

    鸽子开始咳嗽,而牧羊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暗鸦之主踮起脚拍了拍无畏坐席上的兄弟,顺便薅了好几下丰满柔软的毛。

    三架烈焰猛禽显然第一击突击是得手了,它们正盘旋在穹顶之外在最短时间内倾泻出最大量的弹药。

    但霎那之间,某种东西,珠光宝气,艳光四射,流光溢彩,以某个点为中心扩散到四周,接触到它的质量反应弹药们失去了原本的强大威力,从足够将大厅中的一切化为齑粉变成了让其中的人仍有反击之力。

    五光十色之中,一条雪白的巨蛇从熊熊燃烧如火葬柴堆的废墟中突然直立而起,双角四臂,乳白色的血液正从他身上的裂口处四射溅开,在他身边的任何物体表面冒出嘶嘶的轻烟。

    ——随后根据记忆成功在福格瑞姆身后躲开了大半致死攻击的莫塔里安博士意识到,眼前这正是福格瑞姆的白发与他雪白透粉的胴体,它们伤痕累累,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无鳞的蛇的前半部分,与他后半部分宝石般鳞片碎裂的蛇尾连接在一起。

    那张美丽到怪异的脸孔愤怒而怨毒地剧烈扭曲着,注视着那三架带着铁手纹章的炮艇,他的嘴巴张开到了一个人类绝对无法张开的角度,就像一条正大张着嘴巴的毒蛇那样,朝着烈焰猛禽发出了无声的嘶吼——

    福格瑞姆冲着攻击者的方向张开长出利爪的四只手臂,用力往中间一压——

    接着,水晶球内外的人都看到,三架猛禽中的一架突然开始从头部和尾部扭曲,折迭,钢铁与剩余的弹药和驾驶员一起发出了可怕的碎裂与炸开的巨响和声音,摔进了下方的黑色墓地中。

    “这个亚空间力量倒是很强啊?同时开启了护盾和念动力吗?很少看到福格瑞姆这么用力。”天命钢铁号上,拉弥赞恩评论道。

    “哼。”佩图拉博BC发出了极其不满的声音。

    “好啦,咱们都知道他这个升格是献祭了你的力量……”某人急忙伸手安抚着黑白花毛绒暴君,“倒是他们还会像原本那样还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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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白之王迅速检索了一番回忆内容,随后在荷鲁斯看起来依然被埋在废墟之中头晕目眩的情况下大踏步走出几步,将寂静之镰握在手中。

    “好吧……”他的低语除了自己没人能听见,“就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从他眼皮底下……搞点意外小惊喜。”

    随后,在剩下两架烈焰猛禽驾驶员盘旋着继续试图攻击的惊讶目光中,人们看到死亡守卫的原体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远古的巨兽在地底引动的风雷,接着以一个与他身形和体重绝不相称的跳跃高高跃起,直接落到了正冒险靠近他们身后并将六发导弹全数朝福格瑞姆直立的蛇躯发射出去的那架炮艇上。

    随着被击中的色孽恶魔王子的尖锐惨叫与刚好被儿子们拽着爬出废墟看到这一幕的荷鲁斯那感同身受的嚎叫声,死亡守卫的原体眯起眼睛,蹲下身,与驾驶舱里驾驶员那逐渐被恐惧染上的双眼对视,那一瞬间,对方在无数个时间线中无数个死亡的时刻闪过苍白之王的眼前。

    “汝命绝于此,可自求多福。”

    他低声说,接着他举起手臂,在玻璃尖锐的破碎声中一拳打碎了舱盖,从里面粗暴地拖曳出了驾驶员,接着将他直直地投掷进了脚下的黑暗,随后双腿用力一蹬,同时将自己的巨镰投掷向最后一台似乎在考虑要逃走还是把弹药扔完再走的猛禽。

    整座建筑都在为之颤动,他的脚下,失去驾驶旋转着坠落的第二架猛禽撞上了大厅的山岩基体,猛烈的爆炸冲击波让烈焰废墟中的人们经受了再一次震动的考验,刚刚晕头转向爬出燃烧的死人与废墟中的四王议会与原体卫队们又有不少人站立不稳倒了下去,阿巴顿的头发几乎被烧尽,他冲着最后一架炮艇谩骂着射击,而阿西曼德还是在尽力朝着荷鲁斯爬去。

    寂静之镰就像一枚巨大的钩爪一样深深嵌入了那架炮艇的后部机身,莫塔里安咆哮起来,卷起镰刀末尾的铁链,将自己挂在了炮艇上,他的体重让这架飞行器顿时失去了平衡,如同喝醉了酒一样在空中飞得摇摇欲坠。

    最后一名驾驶员终于放弃了朝着大厅中剩余的人继续攻击的企图,烈焰猛禽后坠着死亡守卫的原体歪歪扭扭地朝着更远处逃遁而去。

    守卫在山脚处的荷鲁斯之子与死亡守卫们已经集结起来开始朝这里进发,当有人认出了被逃走的炮艇带走的身影是谁的时候,一股可怕的悲鸣与愤怒在死亡守卫之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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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塔里安救了我们剩下所有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你们找到他的。”

    浑身裹缠着绷带、敷料与移植的新皮肤的战帅向死亡守卫们如此保证。

    就在他的脚下,已经完全陷入暴怒的荷鲁斯之子与死亡守卫们已经将整个德威尔陵墓区所在的城市夷为平地,那些被精心保存了成千上万年之久的记忆数据库全都被战靴与装甲车践踏碾轧而过,在钷素烈焰中化为一片焦土。

    五天之后,随着三位原体率领的舰队离开此地,德威尔世界被整个焚灭,再也无人能够知晓其地表上曾经有过的数以千万计的伟大灵魂与蕴含其中的真实记忆。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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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小尝试看来还是成功了的。”

    坐在终焉号的船舱中,很自然地接受了军团药剂师的治疗之后,莫塔里安遣散了所有人,只留下最近不明原因很是受宠的两名死亡寿衣。

    随着气密舱门关闭后的七声锁定声响起,这两名死亡寿衣摘下了头盔。

    鲁斯苍白的面孔与帕拉斯眉头紧皱的面容出现在莫塔里安面前。

    “什么小小尝试?”

    帕拉斯问道,同时看了眼身旁有些魂不守舍的鲁斯。

    “他怎么了?”莫塔里安博士问。

    “呃,他差点对着阿巴顿拔出了酒神之矛。”

    “什——”

    “但那时候刚好炮艇发起了攻击!”帕拉斯赶紧说道,“所以事后我们也赶快趁乱远离了四王议会与加斯塔林,他们肯定看出鲁斯动作不对劲了,但这会儿也没人能追问过来。”

    “那你可得把他看紧一点了,帕拉斯。”苍白之王说,“因为我的小尝试既然成功的话,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和要做的事情就容不得半点差池了。”

    “我……”鲁斯终于开口了,“我一瞬间感到了那种诱惑。它告诉我,我可以在数个呼吸间挽救我的遗憾、建立不世的功业,但我又知道那不对劲,命线的改变不可能如此轻易,但……”

    “目睹色孽恶魔王子的化身与香味确实对于感官敏锐的你来说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莫塔里安说,“他可以说是非常克制你和你子嗣的类型,甚至说,他克制我们之中的大多数类型,但好在他的攻击力一般没有那么强,而且只要意志力足够,即使是凡人也能抗拒它的邀请——就算是恶魔也没有永远只在赢的道理。”

    狼王凝视了一会儿还顶着这会儿莫塔里安的呼吸面具,双眼却充满了平和、务实与冷静审慎的目光的那张面容。

    “……谢谢,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听你安慰我的时候。或许我也该试着做出些改变了……”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虽然它未必能改得了你的本性,但至少你能理解自己多一分,那也是好事。”

    “好极了。”帕拉斯说,“那福格瑞姆是没有被导弹炸死吗?”

    “虽然我想告诉你一些好消息,但很遗憾,帝皇之子们已经撤回了他们的旗舰,福格瑞姆此刻应该和我们一样在接受治疗了。你们怎么样?”

    “挺好。”帕拉斯耸耸肩,眼中还是残留着一些遗憾。

    “虽然那三架烈焰猛禽的火力足够把我们轰成碎片,不过,亚空间能量之外,我们的单兵护盾正常发挥了作用,迷彩可以让我们的外表看起来符合受到攻击的模样,除了阿巴顿与他身边的阿西曼德,没人看到鲁斯的动作,也没人会怀疑我们。”

    “幸好阿巴顿不是那种喜欢建言而且有人会听他的话当参考的类型。”

    苍白之王咕哝着,并把这些信息录入他的数字命理学软件中作为参数,“但姑且还是做个记录吧。”

    “你刚刚跟我们说你的尝试到底是什么?”

    “这个。”

    莫塔里安博士将他的手伸进他的披风中,接着,就像是一种古泰拉上称之为帽子戏法的魔术一样,他从里面拽出个“人。”

    或者称之为,拽出“半拉阿斯塔特”更合适,因为那宽阔的改造肉身显然属于星际战士,但他只有胸部以上的部位与一只手,另一只手从肩膀以下都是被切断的线缆,而胸部以下的管道与电缆被切断之后匆匆打了一些结或者干脆灼烧来暂时止住了出血。

    不过这么干的这个人显然有些相关知识,切割与止血都做得相当准确而干净利落。

    “哦,美杜莎之血啊……”帕拉斯低低地出声。鲁斯极其怪异地扫了他一眼。

    而已经陷入半昏迷很久的那只有上半截身体与脊柱的阿斯塔特听到了美杜莎这个单词之后似乎又被刺激起了一些精神,他抬起满是玻璃碎片、血和机油的面孔,模模糊糊地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接着机械眼与肉眼都凝聚在了眼前站着的凤凰脸上,那原本虚弱、带着希望与渴求战友兄弟出现的目光尽数化为了淬毒的利刃,如刀子般割上帕拉斯的面容。

    “凶手……!”他啐道,“叛徒!谋杀犯!你怎敢……是你杀了他!你怎竟还敢出现在费鲁斯之子的眼前!”

    这赤裸裸血淋淋的新鲜指控仿佛从他身体内部虚空打了帕拉斯一拳,他眩晕似地退了半步,鲁斯赶紧扶上了他,这个钢铁之手的双眼注意到鲁斯的面孔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睁得溜圆。

    “原体在上啊!怎么是您?!你也背叛了我们吗?!”

    “哦,看来他还认识你呐,鲁斯。”莫塔里安博士在他们背后评估道,“从这个型号来看,他很有可能参加过乌兰诺战役和阅兵,如果他还是个泰拉裔那就再好不过了,根据几率来说,要说服他们会更加容易点。”

    “不过首先。”套上手套,手持针筒的苍白之王出现在疯狂地转动着眼珠并试图用唯一一只胳膊撑起自己远离他们的钢铁之手猛禽驾驶员面前,“先让我给你来上一针……然后让帕拉斯好好修一修你。”

    “不……不!你要做什么!你这恶心的叛徒!做梦!我不会让你和他的脏手碰我……”

    “……别这么叫得像个第一次打针的小孩子一样。”苍白之王不满地说,“我还想要靠你联络上沙德拉克·梅杜森呢,你最好给我别马上死掉。来吧,乖乖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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