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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和沈知澜结婚没多久,他就觉得压抑。
    沈知澜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连在床笫之间都带着一股不容亵渎的距离感。
    他对着那张太过完美的脸,根本放不开手脚。
    他只能找到白绮云宣泄。
    那个女人会用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满足他作为男人的一切虚荣。
    他甚至可以不戴套,可以尽情地、野蛮地索取。
    当白绮云说不想再吃避孕药时,他大手一挥,说怀了就生下来,他林承岳有的是钱,养得起她和孩子。
    后来,她真的怀了。
    他怕沈家知道,连夜将她送出了国。
    那些年,他一有空就飞去国外,享受着另一个家庭的温情与崇拜。
    他看着白虞一点点长大,为了让白虞将来能顺理成章地进入星河,林见疏学什么,他就让白虞也学什么,还要学得更好。
    他一遍遍给林见疏洗脑,告诉她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为家庭和丈夫牺牲。
    然后,他亲手将她送进了一所不起眼的二本大学,断了她的前程。
    转过头,却斥巨资把白虞送进了麻省理工,动用所有人脉为她铺路。
    可即便这样,林见疏敲出来的代码,随手做出的程序,依旧能甩开白虞几条街。
    于是,他开始偷。
    一次又一次,将亲生女儿的心血盗走,冠在白虞的头上,为她换来无数赞誉。
    他踩着亲生骨肉的血肉,去捧一个他以为的希望。
    到头来,他扶起来的,竟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野种?
    荒唐!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
    “不,不可能……”
    他猛地摇头,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
    他无法接受,他倾尽所有去栽培的希望,到头来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猛地抬头,激动地拍着桌子,手铐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我要见白绮云!法官!我要见她!我要当面跟她对质!”
    “肃静!”
    审判长重重敲下法槌,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庄严肃穆的法庭。
    “被告人,本案只审理你与原告的纠纷。如果你对亲子鉴定结果有异议,可以……”
    他的话说到一半,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一名法警快步跑了进来,递上一份密封的文件袋。
    “报告审判长!庭外有人紧急递交了一份关于被告人林承岳的其他罪证!”
    审判长接过文件,迅速拆开。
    只扫了一眼,他原本沉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锐利地盯向林承岳。
    “林承岳。”
    “你十五岁那年,在村里的后山,虐杀过一个同村的十岁女孩,是也不是?”
    “大三那年,你买通他人,在酒里下药迷晕了不肯做你女朋友的沈知澜,将人带去酒店实施了强奸,是也不是?”
    “八年前,你从国外特殊渠道弄来慢性毒药,掺在补品里,将沈知澜的父亲,你的岳父,缓慢毒杀,这些罪证,你可认?!”
    林承岳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疯狂地摇头。
    “不!我不认!我没有!”
    他脑中轰然炸开。
    虐杀女童那件事,唯一的知情者,只有当年帮他一起掩埋尸体的白绮云!
    这份罪证……是白绮云!是她递上来的!
    那个贱人,她要他死!
    他疯了一样嘶吼起来。
    “是白绮云!都是白绮云让我干的!她才是主谋!杀人是她怂恿的,强奸是她出的主意,毒药也是她帮我弄来的!都是她!都是她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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