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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财的狂喜过后,张飙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先是看了眼手中那条精美绝伦的玉腰带,又看了眼最新提取出来的东西。
    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面前。
    该怎么把这些东西变成钱?
    直接拿去古董店卖?人家肯定以为是现代工艺品,毕竟这玩意儿没有岁月沉淀,撑死给个玉料钱。
    去正规拍卖行?且不说流程漫长,最关键的是,这东西来路不明!
    他一个大明死囚的‘陪葬品’,怎么解释来源?难道说祖传的?
    他这租出租屋的穷小子,像是有这种传家宝的人吗?肯定分分钟被请去喝茶!
    必须得找个懂行,但又不能太‘官方’的渠道。
    左思右想,张飙想到了一个人,他大学时的室友,外号‘猴子’的侯健。
    侯健家里在城南古玩市场开店,主要做些手串、把件之类的小玩意儿,算不上真正的行家,但耳濡目染,应该有点眼力。
    于是,他立刻给侯健发了条见面,说有点东西想请他帮忙掌掌眼。
    第二天上午,KFC里弥漫着炸鸡的香气。
    张飙咬着牙,奢侈地点了个疯狂星期四套餐,一边啃着鸡翅,一边紧张地等待着。
    他没敢直接把玉腰带拿出来,而是用手机在不同光线下拍了十几张高清照片,存在一个旧U盘里。
    “飙子!啥好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侯健风风火火地来了,还是一副瘦猴样,眼睛滴溜溜转着,透着精明。
    “猴子,帮哥们儿看看这个。”
    张飙把U盘推过去,插在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上:“家里翻出来的老物件,你看看能不能看出点门道。”
    侯健漫不经心地接过电脑,嘴里还叼着吸管。
    但当照片在屏幕上放大,他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紧接着,眼睛猛地瞪大,不由凑近屏幕仔细查看,甚至,他还下意识地用手在屏幕上比划着玉带的纹路和沁色。
    “卧槽……飙子!你……你从哪儿搞来的?”
    侯健的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这形制,这雕工,这玉质和包浆……这他妈是明代初期的东西啊!”
    “而且看这规制,绝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用得起的!”
    “明……明代初期的?”
    张飙心里咯噔一下,故意装傻:
    “不能吧?我看着挺新的啊,会不会是高仿?”
    “高仿个屁!”
    侯健激动地一拍桌子,引得周围人侧目,他赶紧压低声音:
    “你看这拉丝工艺,这游丝毛雕的细节,还有这自然的土沁和磨损痕迹!”
    “现代机器做不出这种味儿!这绝对是开门老货!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张飙闻言,心头巨震。
    真是明代的?!
    他明明是从法场上‘现捐’的,按理说应该是‘崭新出厂’才对!?
    难道穿越过程中,这东西自动被‘补’上了几百年的岁月痕迹?!
    不是吧,穿越两界还有这种隐藏福利?
    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
    “哦……那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呗。猴子,这玩意儿……大概值多少?”
    侯健眼珠一转,刚才的激动收敛了几分,换上一种故作沉稳的姿态:
    “嗯……东西是不错,可惜是单件,不成套。玉腰带这东西,讲究完整。而且你这来路……嘿嘿,你懂的。”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故作义气地道:
    “这样吧,飙子,咱们兄弟一场,我给你个实在价,五万!现金!我马上就能给你!”
    【多少?五万?】
    张飙心里冷笑。
    他虽然不懂这方面的行情,但看侯健刚才那激动的样子,以及知道这是李景隆的玉腰带!
    不用想也知道,这孙子是想捡漏!
    “才五万啊……”
    张飙故意拖长了声音,拿起一根薯条蘸着番茄酱:“那我再想想吧,家里老人可能舍不得。”
    侯健一看张飙没立刻答应,心说这家伙不是失业了吗?五万都不心动?!
    于是,他又连忙招呼道:“别啊飙子!五万不少了!你这东西来路不明,除了我,谁敢收?风险大着呢!”
    “风险大你还出五万?”
    张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猴子,咱们兄弟归兄弟,生意归生意。我再找人问问。”
    见张飙不上套,侯健悻悻地撇撇嘴,又说了几句‘错过这村没这店’之类的话,但张飙只是含糊应付。
    打发走侯健后,张飙更加谨慎了。
    连熟人都想往死里坑,更别说外面的牛鬼蛇神了。
    下午,他又换了身不起眼的旧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揣着玉腰带,溜达到了城里几家有名的当铺和古董回收店。
    结果更离谱。
    一家当铺的老师傅看了半天,眼神闪烁,最后开口:
    “小伙子,这东西……仿得不错,工艺挺细,给你三千块当个工艺品收了吧。”
    另一家店的老板更黑,直接说:“现代河南工,最多一千五。”
    张飙气得差点当场骂娘。
    现代世界的套路太深了,搞得他都想回大明了。
    不过,他也明白,这些地方见他是生面孔,又拿着重器,摆明了是要往死里压价。
    甚至可能看他年轻不懂行,直接当仿品糊弄。
    公开渠道走不通,熟人又信不过,张飙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最后,他把心一横,直接来到了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
    但他没急着找买家,而是像个普通闲逛的游客,在各个摊位前流连。
    耳朵则竖得像天线,仔细听着摊主和买家、或者摊主之间的交谈。
    “老板,这民国的粉彩小碗什么价?”
    “哟,您眼力好!一口价,八千!”
    “太贵了,三十!”
    “成交!给您包上!”
    “老李,昨天收那批铜钱咋样?”
    “嗨,别提了,没啥好货,都是‘铲地皮’收上来的,打包价出了。”
    “这东西不对啊,底款太新了……”
    “哎呦我的爷,这叫‘贼光’,盘两天就没了!”
    他听到了各种行话黑话,看到了各种真真假假的物件,也见识了买卖双方如何互相试探、砍价、甚至设置陷阱。
    他注意到,那些真正的好东西,往往交易得非常低调。
    买卖双方似乎都是熟面孔,在一个眼神、几句隐语间就完成了交易。
    而生面孔拿着好东西,很容易被当成‘肥羊’。
    蹲守了大半天,张飙心里渐渐有了谱。
    首先,不能露怯,不能让人看出你急着出手。
    东西要有个说得过去的故事,但不能太假。
    其次,价格要敢喊,也要懂得砍,这里面水分极大。
    最后,不能找大门店,容易被宰。
    不能找太精明的熟人,容易被坑。
    要找那种有实力、讲信誉,但又不过分张扬的‘行内’买家,或者通过中间人介绍。
    另外,他还注意到,市场深处有几家装修古朴、门面较大的店铺,看起来比外面摊位正规些。
    偶尔有穿着体面的人拿着东西进去,出来时表情各异。
    而这时,张飙在一个卖旧书的摊子前,跟摊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旁敲侧击地问了问那些大店铺的情况。
    摊主是个健谈的老头,看张飙面善,倒也说了些:
    “那几家啊,博古斋、雅集轩还行,老板有点眼力,价格也算公道,不过抽成不低。”
    “珍宝阁嘛……嘿嘿,背景深,收东西胆子大,但价格压得狠,看你运气了。”
    张飙默默记下这几个名字。
    天色渐晚,古玩市场开始收摊。
    张飙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回走。
    虽然一天下来毫无收获,还受了一肚子气,但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
    至少,他不再是那个对现实世界古董交易一无所知的愣头青了。
    他看着右臂上那个依旧清晰的【40kg】标记,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看来,得好好规划一下,怎么把剩下的‘陪葬品’合理变现了……”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想了想,转身走向路边一个香气四溢的烧烤摊。
    “老板,二十个肉串,两个腰子,一瓶啤酒!”
    今天受的憋屈,得先吃点好的补回来。
    不多时,一顿滋滋冒油的烧烤下肚,配上冰镇啤酒,张飙感觉憋屈了一天的闷气总算散了不少。
    他一边撸着串,一边盯着手机屏幕上搜索出来的关于那几家古玩店的信息,脑子飞速转动。
    硬闯肯定不行,那些老狐狸精得很。
    得想个办法,既不能显得自己急,又要勾起他们的兴趣,还得避免被往死里压价。
    一个大胆而‘骚’的计划,渐渐在他脑海中成型。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几口干掉剩下的啤酒,准备结账走人。
    就在这时,一个有点耳熟,又带着几分刻意甜腻的女声,骤然传来:
    “王哥,这家烧烤味道很不错的,尤其是烤茄子,我每次来必点!”
    张飙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正朝烧烤摊走来。
    女的穿着一身职业套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正是他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柳如烟。
    也是那个被公司领导潜规则,被他“英雄救美”的女同学。
    而那个搂着她腰,腆着啤酒肚,一脸得意笑容的中年男人,赫然就是他之前的部门主管,王刚。
    也是那个潜规则女下属,被他揍了的公司领导。
    张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柳如烟也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张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和尴尬,下意识地就想拉着王刚往另一边走。
    但王刚显然也看到了张飙。
    他非但没走,反而嘴角咧开一个充满讥讽的弧度,搂着柳如烟,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张飙旁边的空桌坐下,还故意把椅子拉得很近。
    “哟!这不是咱们公司的前‘优秀员工’张飙吗?”
    王刚翘起二郎腿,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桌人都听见:
    “怎么着,这是找到新工作了?都开始庆祝上了?”
    他瞥了一眼张飙桌上那廉价的啤酒和吃剩的竹签,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柳如烟低着头,假装看菜单,手指却微微绞紧,不敢与张飙对视。
    张飙原本不想搭理这小人,但王刚那副嘴脸实在让人恶心。
    他压下火气,淡淡地道:“吃个饭而已,王主管管得真宽。”
    “哈哈,我这不是关心老下属嘛!”
    王刚得意地晃着脑袋:
    “你说你,当初要是手脚干净点,何至于沦落到这地步?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话音落下,又故意挑了下眉毛,用周围几桌食客能隐约听到的声音,戏谑道:
    “要不,我帮你介绍个搬砖的活儿?虽然累了点,但至少挣得干净!”
    这话已经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周围几桌食客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对着张飙指指点点。
    张飙的拳头瞬间攥紧,怒火直冲头顶。
    他被辞退得不明不白,一直憋着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一段被他忽略的记忆。
    那天下午,临下班前,柳如烟抱着一台便携投影仪来到他工位,楚楚可怜地说:
    【飙哥,明天早上九点市场部有个紧急会议要用投影,我晚上约了做头发,来不及送回公司仓库了!】
    【你住的地方离公司近,能不能先帮你带回家保管一下?】
    【明天一早你带过来就行,拜托拜托!】
    当时他看柳如烟一脸焦急,又是同班同学,没多想就答应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刚进公司,就被王刚带着保安拦下,当场从他背包里搜出了那台投影仪……
    人赃并获!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迅速辞退,连当月的工资都被扣下作为‘赔偿’!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倒霉,或者被王刚这小人故意陷害。
    但此刻,看着柳如烟那心虚闪躲的眼神,再联想到她刚才和王刚亲密的样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
    举报他偷窃的人……让他‘帮忙’保管投影仪的人……
    根本就是柳如烟和王刚联手做的局!
    目的就是为了把他这个‘抓住他们奸情的人’踢出公司!
    想通了这一切,张飙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随即又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他死死盯着柳如烟,声音冷得如同冰碴子:
    “柳同学,那晚的头发做得不错吧?怎么不把投影仪带上,助助兴呢?”
    柳如烟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刚见状,脸色也是一变,但随即更加嚣张地一拍桌子:
    “张飙!你什么意思?!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想诬陷别人?!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张飙看着这对狗男女,忽地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看透了蝇营狗苟的冰冷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他可是能从大明法场上‘逼捐’满朝文武的人!
    他跟洪武皇帝朱元璋对骂过!
    他见识过真正的波谲云诡、生死一线!
    跟这些比起来,眼前这点龌龊算计,算个屁?
    “告我诽谤?”
    张飙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慢悠悠的掂了掂,看都没看王刚一眼,语气平淡得令人发毛:
    “去吧。正好我也想知道,公司采购那批高于市场价三成的办公用品,回扣进了谁的腰包?”
    王刚的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指着张飙:
    “你……你胡说八道!”
    张飙一把将手中的啤酒瓶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两人,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王主管,柳同学,你们慢慢吃。”
    “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说完,他掏出几张钞票拍在桌上,对着老板喊了一声:
    “结账,不用找了!”
    紧接着,他径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烧烤摊,再也没有回头看那对脸色铁青的狗男女一眼。
    晚风吹拂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却吹不散他眼中重新燃起的锐利光芒。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那间出租屋后,张飙仔细回忆了一遍今日的见闻,他依旧没有立刻行动。
    他先是从【40kg】的额度里,又‘捶’出了几样东西。
    一块郭英扔上来的、带着狰狞虎头补子的武官袍服前襟布料,虽然破旧,但刺绣精美,杀气腾腾。
    一枚不知道哪个勋贵扔上来的手把件,上面还带着模糊的戳记,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还有几块零碎的、成色不错的玉佩。
    他没有把所有东西都取出来,只是选了这几样有代表性、体积不大但能看出‘档次’的物件。
    然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一件自己最体面的衬衫和一条牛仔裤换上。
    对着镜子,他把头发稍微抓了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被社会毒打过的无业游民。
    “第一步,信息轰炸,故布疑阵!”
    他拿出手机,注册了一个新的、没有任何个人信息的社交平台小号,ID就叫【寻古斋主】。
    然后,他跑到本地几个知名的收藏论坛、同城交易版块,开始发帖。
    帖子标题取得很有噱头:
    【祖宅惊现明初遗珍,疑似与洪武朝某国公有关,求鉴定!】
    【清理库房,发现几件老东西,懂的来,不懂勿扰,非诚勿扰!】
    【求助:这类明代武官服饰配件和玉带,现在市场价值如何?(附图)】
    他在帖子里,放上了那块虎头补子布料和金锭的局部照片,用词半文半白,既显得有点底蕴,又流露出一种‘我不太懂但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感觉。
    发完帖,他就不管了,任由下面可能出现的回复和猜测发酵。
    “第二步,投石问路,精准钓鱼!”
    第三天上午,他再次来到古玩市场。
    这次,他没有去博古斋,也没去珍宝阁,而是走进了那家据说老板有点眼力,价格也算公道的雅集轩。
    店里很安静,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着中式褂子的清瘦老头正在柜台后看书。
    张飙没有直接拿出东西,而是先在店里转了一圈,看了看橱窗里摆着的几件瓷器玉器,然后才走到柜台前,故作随意地指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玉挂件问道:
    “老板,这个什么价?”
    老头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打量了张飙一眼,淡淡道:
    “那个不卖,自己玩的。”
    张飙“哦”了一声,也不纠缠,仿佛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唉,现在想找点真正的好东西真难。我家里以前也有几件老东西,可惜……”
    他话只说一半,成功引起了老头的注意。
    老头放下书,看着他:“小伙子,家里有什么好东西?”
    张飙这才犹豫着,从随身带的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帆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正是那块虎头补子布料。
    他没全拿出来,只露出了一角,那狰狞的虎头和精湛的刺绣瞬间抓住了老头的眼球。
    老头眼神一凝,立刻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小伙子,这东西……能上柜台仔细看看吗?”
    张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勉强点头:“您轻点,就这一块了。”
    老头仔细看了半晌,越看神色越凝重,手指都有些微微发抖:
    “这……这绣工,这用料,这磨损……像是明早期的东西啊!还是武官袍服上的!你这……从哪儿来的?”
    “祖上传的。”
    张飙面不改色地道:“听老人说,祖上好像跟洪武朝一位姓郭的将军有点渊源,具体就不清楚了。”
    他故意模糊了信息,却又抛出了‘郭姓将军’这个钩子。
    洪武朝姓郭的将军,最出名的就是武定侯郭英。
    懂行的人自然会对号入座。
    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看张飙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
    他沉吟片刻,试探着问:
    “小伙子,这东西……你想出手?”
    张飙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出不出!就是拿来让您给掌掌眼,确认下年代。这是祖上的念想,哪能卖啊!”
    说完,他迅速把布料收回盒子,塞进包里,动作一气呵成,显得十分珍视。
    老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
    “小伙子,留个联系方式?以后要是……改变主意了,或者还有其他东西想鉴定,随时来找我。”
    张飙犹豫了一下,才勉强跟老头交换了副卡的号码。
    走出雅集轩,张飙心里暗笑。
    【营造神秘感和稀缺性,成功。】
    接下来,他又如法炮制,去了博古斋。
    这次他换了个花样,拿出的是那枚带戳记的手把件,同样只给看一点点,故事编的是‘祖上随军,可能是赏赐’,引得博古斋的老板也是两眼放光,连连追问。
    至于珍宝阁,他一直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转了转,记下了位置和大概布局。
    做完这些,他再次消失,回到出租屋,开始蛰伏。
    接下来的两天,他那个【寻古斋主】的小号,在论坛上果然收到了一些私信。
    有好奇询问的,有直接开价的,也有像雅集轩和博古斋老板那样,试图套近乎打听更多信息的。
    张飙一概不回,或者回得模棱两可,吊足胃口。
    同时,他通过论坛和私下打听,重点搜集关于珍宝阁的信息。
    这家店风评确实复杂,有人说他们路子野,敢收黑货,也有人说他们店大欺客,背后有势力。
    但张飙要的就是这种成分复杂的下家。
    如果一点事都扛不住,交易肯定会出问题。
    所以,他放出消息,主要是为了‘试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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