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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鹤迎没想到陈末这个人会这么狡诈。
游戏玩了几轮,陈末总能变着花样坑他——要么是刁钻的真心话问题,要么是离谱的大冒险挑战。万鹤迎接连被罚了好几杯,酒劲上来后,整个人都有点飘了。他撑着额头,眼前的光影开始重叠,连花酒凑近的脸都变得有些模糊。
“万哥,你还好吧?” 花酒小声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万鹤迎慢半拍地眨眨眼,突然一把抓住花酒的手腕,声音低哑:“……你晃得我头晕。”
花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腕被握住的皮肤像是被烫到一般,瞬间烧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 万鹤迎固执地摇头,结果这一摇,脑袋更晕了,差点栽到花酒肩膀上。
花戟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伸手拦住又要给万鹤迎倒酒的陈末:“行了,别逮着小孩欺负。”
陈末笑嘻嘻地躲开:“这哪儿叫欺负啊?游戏嘛,愿赌服输!”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万鹤迎一听,胜负欲莫名其妙就上来了,硬撑着坐直身体:“谁、谁说我不能喝?再来!”
花酒急得拽他袖子:“你疯啦?再喝真要倒了!”
万鹤迎侧头看他,忽然笑了。他凑近花酒耳边,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那你替我喝?”
花酒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你!……”
花戟看着已经东倒西歪的万鹤迎,无奈地摆摆手:“算了吧,不玩了不玩了。时间不早了,再唱两首就回家吧。” 他转头对花酒说:“小酒,你带他休息一下。”
花酒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万鹤迎。醉酒后的万鹤迎比平时沉了不少,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酒香。
“慢点……” 花酒半拖半抱地把人安置在包厢角落的沙发上。万鹤迎一沾到柔软的沙发垫就舒服地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往花酒那边蹭了蹭。
“别乱动……” 花酒小声嘟囔着,却还是任由他靠着自己。包厢里其他人已经开始点歌,熟悉的旋律响起,是首温柔的情歌。
万鹤迎半眯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花酒被彩灯映照的侧脸。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花酒的脸颊。
花酒像触电般猛地一颤,转头瞪他:“你干嘛?”
“好看……” 万鹤迎含糊地说,嘴角挂着傻乎乎的笑。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却让某些平时压抑的情绪更加直白。
花酒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赶紧别过脸去:“胡、胡说八道什么……喝多了就老实待着!”
万鹤迎却突然撑起身子,凑得更近:“小酒酒……”
“干、干嘛?” 花酒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
万鹤迎突然伸手扣住花酒的后脑勺,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直接吻了上去。
花酒瞬间瞪大眼睛,整个人僵在原地,柔软的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带着淡淡的酒香。
“唔……!” 花酒下意识想要挣扎,却被万鹤迎另一只手牢牢扣住腰,他慌乱中瞥见点歌台方向的灯光,生怕被其他人发现,情急之下反而主动往前坐了坐,用身体挡住了可能投来的视线。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炽热,万鹤迎的舌尖轻易撬开花酒毫无防备的唇齿,攻城略地般侵入。花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连包厢里的音乐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他无意识地抓紧了万鹤迎的衣襟,指尖微微发抖。
“呼吸……” 万鹤迎稍稍退开,低笑着提醒,拇指轻轻擦过花酒的唇角。花酒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气,顿时面红耳赤,急促地喘息着。
万鹤迎哪肯罢休,眼神迷离却带着一股执拗,再次欺身而上,唇又贴了上去。花酒彻底陷入被动,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气,只能顺从地承受着万鹤迎炽热的亲吻,理智在酒精和这亲密接触的双重冲击下渐渐消散。
片刻后,花酒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量,猛地推开了万鹤迎,手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看着万鹤迎,眼中满是震惊与慌乱。
此时的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初吻就这么没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
花酒的呼吸急促而紊乱,他紧紧盯着万鹤迎,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万鹤迎像是没了支撑般,又软软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酒后无意识的举动。
包厢里的氛围依旧热烈,可花酒却仿佛置身事外,一颗心还沉浸在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吻中无法自拔。
过了一会儿,花戟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该散场了,便开始招呼大家准备离开。
花酒小心翼翼地带着他往包厢外走去,一路上,他刻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生怕被看出自己的异样。
好不容易走到车边,花酒费力地将万鹤迎安置在后座,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万鹤迎歪着头靠在花酒肩上,呼出的温热气息弄得花酒脖颈痒痒的,让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好在有衣服遮着,很难看出他发光的血管。
花戟发动车子,将徐织羽送到车站后,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小万醉得不轻啊。”
“是、是啊。” 花酒声音绷得紧紧的,肩膀不自觉地缩了缩,像是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花戟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专心开车。
这个晚上,花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他和花戟一左一右架着万鹤迎上了二楼,万鹤迎醉得厉害,整个人都软绵绵地往花酒身上靠,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呼吸灼热,时不时还无意识地蹭一下他的颈窝,弄得花酒浑身僵硬,耳根发烫。
花酒实在是难以接受,难得一次打了地铺。
第二天清晨,万鹤迎皱着眉头醒来。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自己正躺在花酒房间的床上。
而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KTV、游戏、被灌酒……还有……花酒?
万鹤迎猛地僵住,脑海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柔软的触感,急促的呼吸,花酒瞪大的眼睛……他倒吸一口凉气,该不会……
他拖着还有些沉重的步伐下楼。
花戟正坐在餐桌前看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醒了?”
“嗯。” 万鹤迎应了一声,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正好坐在花酒对面。“抱歉花哥,昨晚失态了。”
花酒立刻把头埋得更低。
“该道歉的是我们,非拉着你喝酒。” 花戟给他倒了杯咖啡,“你没事了就好。”
随后花戟拿起车钥匙,朝两人点点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聊。” 说完便带上门离开了。
客厅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
万鹤迎轻咳一声,试探着开口:“昨晚的事……对不起。”
花酒摇摇头:“没事......我知道你喝醉了。”
又是一阵沉默,万鹤迎深吸一口气:“我性取向你知道。” 他顿了顿,“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能。”
“那就好。”
花酒低着头,小声说:“其实做不了朋友也没关系……”
万鹤迎心头一紧,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决绝的话。
“我可以做你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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