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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桃:
【情况不妙,有人报警】
【已经被察觉了,你们过去可能有危险】
万鹤迎看着消息皱着眉——这都已经到站下车了,突然整这出?
花酒凑过来看消息,狼尾发梢扫过万鹤迎的脖颈:“哇哦,刺激升级了?”
没等万鹤迎回答,黑桃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你们现在过去也行】
【最好把夹谷蕃救出来】
【她是人质,很快就会被枪杀】
万鹤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不敢想,那个冷静分析局势的少女,现在竟被当作待宰的人质?
他更有必要去一探究竟了。
跟着路线牌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废弃工地。
万鹤迎和花酒猫着腰靠近时,最先闻到的是浓重的铁锈味。
“等等——” 万鹤迎突然拽住花酒的手臂。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一个穿浅色卫衣的女生面朝下趴着,身下蔓延着暗褐色的血迹。
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黑桃。
手机立刻震动:
【就是她报的警】
【果然……这就是下场】
【考虑到她和你们关系不大,会不会杀死你们还不一定,不过还是得小心】
【不过,现在通往废弃楼的路上没有危险,放心走吧】
万鹤迎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花酒却已经蹲到尸体旁,眼见口袋鼓鼓的。
他随身携带橡胶手套,套上去手指轻轻翻开卫衣口袋——三部手机像叠放的扑克牌般滑落出来。
万鹤迎将三部手机的照片迅速拍下发给黑桃,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黑桃一眼认定其中一部手机上的猫咪挂件,和邵明月的小鱼挂件是一对,由此可以判断是林晔知的。
几秒后,黑桃回复:
【是他们的手机】
【先带着吧】
【尸体不用管了】
万鹤迎深吸一口气,将三部手机小心地塞进自己内衬的口袋。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胸口,仿佛带着某种未消散的生命温度。
两人沿着废弃工地边缘继续前进。
囚室里,持枪男人的枪管正抵着祁烬后腰,透过衣料传来金属的寒意。
“人跑了。” 祁烬故意让声音显得烦躁,“夹谷蕃的囚室是空的。”
枪管突然重重往前一顶,“你他妈再说一遍?”
祁烬侧过脸,一脸平静地说:“大概率是柳丛带着她跑的。”
男人一把揪住他衣领,祁烬闻到他袖口传来的血腥味。
“你放的水?” 男人声音压得极低,“那女的报警时,定位显示就在你巡逻区。”
祁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切换了监控画面——何嘉璟被绑在铁椅上,嘴里塞着布条,正拼命挣扎。
“当时我在处理这个,忽视了她们两人偷偷摸摸的计划。” 他指尖划过屏幕,调出时间戳,“老大亲口说要重点关照何家兄妹,我敢怠慢?”
男人的目光在监控画面上停留片刻,枪口微微下垂,毕竟自己只是老二,事情的进展还是依着老大更合适。
“行了。” 老二把枪彻底放了下来,“这女的要是找到了,必须得杀死,”
祁烬低头整理被扯乱的领口,“明白,她没有手机,逃不了太远,我会找到她的。”
老二骂骂咧咧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这一层传来沉闷的回响。
祁烬合上了自己的平板电脑,转身朝着角落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正对上夹谷蕃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的绳索早已松开。
“暂时没有危险了。” 祁烬走上前去,刻意放轻声音说。
夹谷蕃活动着发麻的手腕,突然拽住祁烬的胳膊:“何嘉璟怎么样了,还有柳丛呢?!”
“何嘉璟被接走了,现在应该在家里。柳丛……” 提到这个名字祁烬心情沉重,“逃出去的时候刚巧撞见老二回来,报警被发现了,枪击心脏当场死亡。”
夹谷蕃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祁烬的胳膊里。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堵着一团浸透血的棉花。
“那我......还有救吗?”
祁烬沉默了几秒,最终只说:“等吧。”
——
万鹤迎的手机突然震动,黑桃的消息跳了出来:
【小心点】
【持枪的人出来了】
【正在往南北侧移动】
万鹤迎一把拉住花酒,两人迅速蹲伏在一堆生锈的钢筋后面,“持枪的人出来了。”
花酒仔细一想,问:“不是说里面没信号吗?”
万鹤迎快速回复黑桃询问这个问题,几秒后收到回复:
【只有他们的手机被屏蔽】
【其他人设备不受影响】
【如果你们看见了黄色头发的人,跟着他走】
万鹤迎和花酒借着掩护,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废弃楼,楼道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
两人贴着墙根小心前进,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花酒一把拽住万鹤迎,闪身躲进一旁没上锁的房间。
透过门缝,他们看见一个黄发男子快步走过。
“跟上。” 万鹤迎用口型说道。
他们尾随黄毛来到尽头的一个房间,只见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随后推门而入。
万鹤迎和花酒对视一眼,悄悄靠近。
谁知黄毛突然从房间走出来看着他俩,语气随意地说:“你们那个黑桃头像的朋友没说我是好人吗?”
万鹤迎和花酒本来吓个半死,此话一出有些平静了——他竟然知道黑桃,想必身份也不一般。
四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汇合,黄毛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但是三人的名字他全知道。
万鹤迎急切地说:“我打头阵,然后……”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老二阴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中的注射器闪着寒光。
他们完全不知道,老二只是回车里取个注射器,本想交给黄毛处理,谁知刚回来就听见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他狞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针头扎进离门最近的花酒脖颈,一管全部注射了进去。
“啊——!” 花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触电般剧烈抽搐,他疼得生不如死,瞬间跪倒在地。
万鹤迎目眦欲裂,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老二举枪瞄准的瞬间,他凌空一记鞭腿,精准踢飞了手枪。
枪械滑落的刹那,万鹤迎瞥见老二口袋里滚出另一支药剂。
万鹤迎抄起药剂,反手扎进老二脖颈。针管推到底,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疼痛反应,只是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夹谷蕃害怕地捂住了眼睛。黄毛趁机拖着花酒退到墙角,“这两管不一样,这个是昏迷剂,那个……”
“是什么?!” 万鹤迎焦急地问。
“不清楚叫什么,” 黄毛皱着眉头检查花酒的情况,“这应该是新到的一批实验药剂,而他是第一个实验体。”
花酒蜷缩在地上,浑身被冷汗浸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没有生命危险,” 黄毛快速检查着他的瞳孔反应,“但疼痛会持续……不知道多久。”
他们压根顾不上昏迷的老二,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万鹤迎抱起花酒,夹谷蕃跟着祁烬,离开了这片可怕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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