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尘归尘，土归土

    老王一番话，让夏林一脸懵。

    不是哥们，怎么我这又成关键了呢？

    老王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似乎也为事态的发展感到荒谬，不知道这事儿该从何说起。

    六柱，无法全知全能。

    没有任何一柱能通晓世间万物，看穿一切的发展趋势。

    故而祂们也无法完全掌控事态的走向，总会有预料之外的人与事，打乱既定的一切。

    而夏林，便是这一局中最大的“变数”。

    踌躇片刻，万王之王摇了摇头，似乎找到了切入话题的点。

    祂缓缓开口：“这事儿，得从六柱本质讲起……”

    夏林一愣，没想到万王之王一句话，就把时间线拉到了开天辟地的阶段。

    这可还行？

    但老王却也没想说那么仔细。

    祂只用了很简单的几句话，就阐述了六柱本质。

    “柱，乃宇宙基石，宇宙底层法则！”

    “六，则是新宇宙的数之极！新宇宙创设之始，就只能承载六位柱。旧柱不灭，新柱不生！”

    “故而这带来了这样一个问题……在现有格局之下，想成为新柱，你凭借自己的努力，这是不够的，你必须要踢掉一位现有六柱，才能完成登位。”

    这些事情，夏林都一清二楚。

    现在正在进行的六柱夺位，其实也是这句话底层逻辑的呈现。

    ——不抢下原初暗面的那份六柱位格，谁也别想成就新的六柱，无论这个环节有多艰难，但这确实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万王之王一边摩挲着灵界书，一边缓缓再道：“实话实说，这种设计，对现有六柱中的绝大部分，都是有利的。”

    六柱凌驾于一切之上。

    规则的制定者们，给了自己最大的特权，这是极其合理且符合人性的。

    “我身为新宇宙的创立者，刚开始，我并不觉得这个设计有什么问题……至高无上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天然就至高无上。”

    “而且我不是没给下面的人机会……宇宙意志和天赐超脱之力，也让十二级具备了理论上的夺位可能。”

    “其实直到刚刚，我还在犹豫，我想看看我的儿子和手下们，是否能在现有的规则之下，完成夺位，成就新六柱。”

    万王之王的目光看向前方。

    前方，更多挑战者冲入原初暗面体内，但没有一个比吕赵二人与王老二支撑更久……

    他们冲过了第一步，却撑不过第二步，更没有触及第三步。

    实力不济也好，运气不行也罢。

    阶级跃升的难度如同天堑，横亘在这群挑战者们的眼前，却无一人能鱼跃龙门。

    万王之王笑了。

    “而没有新柱，就没办法颠覆现有格局。”

    “其实原本我的思路，很简单。”

    “以原初暗面的六柱位格为主导，培养出一位新柱，从而打破仙魔之战的平衡，解决宇宙第一大灾：仙魔之怨。”

    “而一旦新柱诞生，能控制住原初暗面的力量，则宇宙第二大灾：原初暗面的问题，也将得到解决。”

    无论从任何角度上讲，原初暗面都是最好的夺位目标！

    但哪怕如此，也无人能做到。

    万王之王深吸口气：“这就让我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了。”

    “我们的设计，是否从根子上讲，就错了。”

    “我们开出来的夺位窗口，不够大。”

    “六柱权柄太强太高，挑战者只能望之兴叹，理论上的成功几率，确实存在，但没有奇迹发生，这个成功率永远只能停留在理论阶段。”

    万王之王的语速越来越快，这似乎也昭示了万王之王的决心。

    祂忽然转头看向夏林：“文宇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我儿子手下等等的牵绊太多，文宇反倒光棍，意识到现有的一切，都无法支撑十二级对六柱完成夺位，哪怕是以原初暗面这个最简单的六柱为目标。”

    祂身后的无面手一摊，用魔帝的脸露出一丝笑容。

    这位，也是伪六柱，理论夺位成功率最大的一个！

    但他从始至终，却连尝试都不尝试！

    夏林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你说奇迹我就来精神了啊！”

    不定之影，具备奇迹侧的权柄。

    老王点头笑道：“当日君佑之事，我与文宇密谈，实际上是文宇付出代价，请我打造魂光体系与灵界书。”

    “祂本意是，尝试着让代表奇迹的不定之影，去触碰夺位的理论可能……如果说谁有机会触碰到这一可能，那么不定之影确实是最恰当的人选了。”

    夏林摩拳擦掌：“来，你把灵界书给我，我去试试！”

    无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不是哥们，你的奇迹侧技能都被你自己洗掉了啊。”

    “我能再找回来，不存在的概率嘛。”

    “但你对这方面理解不深，接触不多，你等级不够实力也不行，你连第一关都冲不过去。”

    无面笑着揉了揉夏林的头发：“说白了，魔帝的期待是期待，但你自己却把路给走歪了……”

    夏林顿时熄火。

    万王之王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自己把路给走歪了……魔帝此人，不喜欢控制，更喜欢变数与未知。而我打造出的魂光，又帮你杜绝了六柱天意影响。”

    “眼下你的能力体系，皆为你自身选择，你并没有走上文宇为你设计好的，通往六柱的道路……但我说实话啊，你哪怕走上了这条路，你也不可能成功走到终点，以此成就六柱。”

    夏林不解看向老王：“我觉得我有那能力，如果时间倒流，我还真想试试……”

    老王摇头道：“不在于你的个人能力，而在于后续发生的事情。在于原初主宰的诞生。”

    夏林一默。

    老王继续道：“原初暗面意志的出逃，带来了剧烈的变化。而这件事情，与你完全无关……”

    “我回溯时间长河，推演一切可能。意识到你在这其中的意义，几乎半点没有，有你没你，原初暗面意志都会出世，原初主宰都会诞生。顶多是过程有所不同罢了。”

    “而这件事情对夺位的最大影响就是，时间。”

    “原初主宰的诞生，大大提前了夺位开始的理论时间。”

    因为原初主宰的诞生，原初意志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六柱权柄。

    身为这份六柱权柄的合法继承人，只需要不算长的时间，原初意志就能顺利完成这个操作，以此绝了所有十二级的六柱梦！

    “你的路走偏了，这个问题不大，毕竟没有你，文宇那边还有更多的不定之影……你在这个计划中并非不可替代。”

    “但时间问题却影响了所有人……当前，仍旧没有奇迹侧的不定之影成就十二级，他们根本赶不上这场盛宴。而我的手下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除非奇迹发生，否则他们就是无法成功夺位。”

    “而最终，一旦让原初主宰拿回了这份六柱位格……则理论存在的窗口，就更渺茫了。”

    完整的六柱，绝对无法撼动。

    天道造主的篡夺计划，与眼下的夺位，皆是以不完整不完美的六柱为目标——曾经的旧日主宰与原初暗面。

    只有残缺的，具备巨大缺点的六柱，才能被夺位，哪怕是六柱，都没想过以上三柱和超星，为夺位目标。

    万王之王最后道：“所以我可以这么说，这局不成，就意味着我们设计的通往六柱的上升渠道，彻底失败了。”

    已经失败了。

    仅仅只是简单的对话中，大部分意图夺位者，皆已经完成了尝试。

    结果是一个都不行。

    “所以我转变了思路，通过张海和无面，暗中联系了魔帝与超星。”

    万王之王一边说，一边将灵界书扔给了夏林。

    “新的计划被我称为，尘归尘，土归土！”

    “我们，将彻底埋葬曾经的六柱格局，并解决昔日的仙魔之怨与原初暗面这困扰主宇宙的，几乎无解的两大问题。”

    祂看向夏林：“而你，夏林，还有你手上的灵界书，就是新计划的关键与中枢。”

    祂轻抚夏林的肩膀，缓缓说道：“我需要你在此地，此刻，完成双职业冲突，制造出一份我所需要的宇宙bug。”

    不是需要夏林晋升十二级，而是需要夏林现场以双职业冲突，制造宇宙bug！

    夏林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无面上前一步，来到夏林面前，缓缓开口：“你身上的巧合之一，双职业，不定之影与永恒之柱！”

    ……

    巧合之所以是巧合，就在于事先无人可以预料。

    昔日夏林获得双职业之后，不定之影的道路，其实就已经走歪了——夏林在当时已经放弃了不定之影的奇迹机制。

    故而他身上的双职业体系，真的只是魔帝倾力设计出的，里面不包含任何算计。

    “但机缘巧合的是，你的双职业在眼下，却有了用武之地。”

    不定之影代表未知。

    永恒之柱代表已知。

    ——而这两个点，都是夏林早就明晰，并具备一定理解的职业概念。

    完全冲突的两个职业，一旦融合则能创造宇宙bug，这个也无需赘述，夏林老早就清楚。

    但夏林却不知，在此刻此地制造这个宇宙bug，又有什么意义。

    张海来到夏林身边，缓声说道：“错误，还记得错误么？”

    夏林自然记得。

    张海继续道：“新宇宙，诞生了新错误……本质上，错误等同于是宇宙bug的具现化。而根据超星大人对错误的研究，表明新宇宙的错误，可以短暂扰乱宇宙平衡，制造在新计划中的关键缺口。”

    具体的原理与细则，张海没多说，因为那个就太复杂了。

    他只是指向远方的原初暗面本体。

    “错误的性质，其实与原初暗面本体趋同。这就是万王之王大人想让你在此地晋升的最大目的。”

    原初暗面融合了新旧宇宙的一切负面，祂本身也是旧日宇宙的残留。

    本质上，这东西其实才是新宇宙中最大的宇宙漏洞。

    夏林细细思考，赫然发现错误与原初暗面，确实存在趋同性！

    当然，计划的全貌夏林仍旧不知，却也愿意配合，更是不敢不配合。

    只是苦恼挠头：“但我不知该如何进行双职业冲突啊……”

    无面笑了：“巧合之二，绝对平衡。”

    “你不是拿到了昔日我家老大的那个绝对平衡了么？”

    说绝对平衡是巧合，其实也不算恰当。

    只是以夏林的野心和性格来判断，他第二次进入暗界，拿绝对平衡属实是常规操作，不拿才不符合夏林的底色。

    而无面这句话，立刻点醒了夏林。

    他眉头一皱：“但是我这份绝对平衡，没这效果啊！”

    绝对平衡能平衡两个生命体的一切，但无法平衡夏林身上的双职业。

    无面点头：“你身上的绝对平衡，只是原初暗面想象出来的，功能确实不太行……但没所谓，你不是还有公平交易么？”

    “而且你猜怎么着？”无面笑着来到夏林身边，伸手以仙人抚顶的姿势，摁住夏林的天灵：“我身上不仅有公平交易，还有正版的绝对平衡。”

    无面，能模拟复制天下万物。

    他被称为最强十二级最关键的点，就在于他甚至能复制魔帝的能力体系！

    虽然因为位格不足，能力会遭到弱化，但弱化的六柱也远比十二级更强。

    “当然，我不可能把公平交易与绝对平衡给你，这没意义……我只会将我对这两项技能的经验，以灌顶的形式传输给你。以此帮你加深对这两项能力的理解！”

    不等夏林做任何回应，恐怖能量直接灌入夏林脑中。

    一时间夏林双眼一茫，沉浸在凭空多出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巨量的经验，以天平状符文的形式在夏林脑中呈现，并深深刻入夏林的灵魂深处。

    茫茫然不知多久，现实却只是一瞬。

    当无面收回手时，夏林的双手中已经绽放出了混沌光芒。

    光芒塑性，化作天平虚影。

    又有两道模糊的虚影，从夏林灵魂深处呈现。

    ——这赫然便是不定之影与永恒之柱，双职业的具现！

    双职业，被夏林置于天平两端。

    公平交易结合绝对平衡，使得天平两端的虚影彼此勾连，有了相融的趋势。

    混沌不定，已知永恒……

    随着平衡开始，对双职业更多的理解从夏林脑中爆发。

    就宛如一个点燃的火药桶，随着引信燃烧，爆炸趋势已经不可避免。

    也就在两个职业完成了初步平衡之后，一丝漆黑的色泽陡然呈现于天平的中枢。

    万王之王嘴角一挑。

    这就是祂所需要的宇宙bug的雏形！

    当然，也只是雏形罢了。

    不是因为宇宙bug刚刚诞生，并未成长壮大。

    而是因为只是如此的话，难以担当万王之王的“尘归尘，土归土”计划的核心。

    “巧合之三……”无需无面开口，万王之王已经说道：“天道方程式与旧日降临。”

    天道方程式，是夏林自己运气所得，本来只是无所谓的事情。

    而旧日降临，一直隐藏在灵界书中，本意是一种夺原初暗面之位的辅助，能够在夏林夺位的后期，给夏林提供巨大帮助——然而因为原初主宰的出世，导致夏林基础就不足，根本不具备夺位的前提，灵界书的意义，其实也就不大了。

    但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却在此刻出现了交汇。

    因为本质上，它们确实是主宇宙两位六柱的核心能力！

    仅仅只是万王之王念头一动，光芒便从夏林的界外之界与灵界书上奔流而出。

    界外之界中，斯嘉丽一脸惶恐……

    她看不到外界的情况，只知道忽然之间有伟力降临，强行取走了她身上的天道方程式！

    无法抗拒，无法说不……

    还是夏林声音响起，落入斯嘉丽耳中。

    “放心，无事发生。”

    而外界，随着万王之王抽走了两项能力，祂细细观瞧，略一耸肩。

    “终究还是时间不够……灵界书的旧日暗面完成度都没达到百分之百。”

    这本应该靠夏林自身的努力去完成。

    只是因为时间紧急，老王也只能越俎代庖，自己出手了。

    祂轻轻挥手，那无数夺位者皆无法撼动的原初暗面本体，便剧烈一颤。

    其体内的力量，凭空消失了足足百分之一！

    其中极度微小的部分，被化作了暗面完成度，直接将灵界书的暗面完成度顶到了100%，更多的则被老王出手，转化成六柱之力，又反手送到了夏林的界外之界中。

    “送你的。”

    一时间，界外之界包含斯嘉丽在内的所有人，皆可见无穷光雨从天而降！

    这是数量多达上百近千万的六柱之力！

    夏林茫然抬头看向老王，略略点头表达谢意，却看到老王笑道：“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两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灵界书上。

    清楚看到，灵界书的最终词条，开始呈现。

    【已激活旧日暗面最终阶段能力：双面合一！

    双面合一：强行并轨现实与暗面双重维度！此功能将对现实与暗面维度，造成不可预测的影响，请谨慎使用！】

    这项能力的说明，令夏林一头雾水。

    但显然在万王之王的预料之中。

    祂将旧日降临与天道方程式的光团，分别打入天平两端。

    天道方程式对应永恒之柱。

    旧日降临对应不定之影！

    须臾间，夏林只感觉天平再颤，在新的素材加入之后，这次平衡再度出现变化。

    更多信息流入夏林脑中，而一旁的万王之王，再度开口，似说明，似点拨。

    “六柱核心技，都有秘密可挖，都有隐藏用法。”

    “天道方程式如此，你也自己弄懂了这技能的最强用法，旧日降临其实也如此。”

    “之前灵界书的一切能力，其实都是旧日降临这技能的支脉，而双面合一，才是这项技能的主干。”

    “此功能若是由掌握了六柱位格的原初主宰来使用，则可瞬间颠倒现实与暗面双重维度，将暗面维度化作现实，将现实维度打入暗面！”

    夏林一个激灵，有些心惊。

    这技能的强大诡异，他亲身体会过，但眼下万王之王却告诉夏林，这只是这技能的片面，真正的大恐怖尚未真正呈现。

    “也永远都不会真正呈现了。”

    以前，原初暗面没有脑子，没法用旧日降临。

    现在，原初主宰有脑子却没六柱位格，也没法展现旧日降临的真正神威。

    而未来……

    “祂们不会再有未来了。”

    老王如此说，再度看向了夏林的天平。

    随着新的素材加入之后，天平中央的宇宙bug，越发庞大，也越发深邃！

    原本，只是永恒之柱与不定之影双职业冲突。

    现在，又加入了天道方程式与旧日降临双六柱核心技的冲突。

    两份冲突以绝对平衡之力融合在一起。

    “永恒之柱，对应已知，天道方程式，对应对已知的控制。”

    “不定之影，对应未知，旧日降临，对应对混沌暗面的主权。”

    “双重冲突之下，再经由我亲自调制……”巨量的，如有实质般的龙气与神力，从万王之王体内涌出。

    刹那间，时间为之凝固，只有在场几人与原初暗面，方能移动，方能思考。

    祂手指一弹，力量灌入原初暗面本体体内。

    原初暗面剧烈颤抖似乎想要抵抗万王之王，却难以做出有效反击！

    万王之王缓声再道：“我再借助灵界书与原初暗面的联系，启动双面合一……”

    无穷光影从原初暗面体内喷薄而出，瞬间覆盖全场，并有向外蔓延的趋势。

    夏林只感觉整处空间，开始出现诡异变化，底层规则开始颠覆扭曲。

    然而也就在此时，万王之王再次出手，以龙气镇压全场，空间登时稳固。

    由原初暗面主导的旧日降临，被万王之王所镇压，双面合一的力量，受万王之王的牵引，灌入了正在成型正在凝聚的宇宙bug之中。

    恍惚间，仿佛有崭新的空间，从宇宙bug深处凝聚。

    万王之王再度抬手。

    于凝固的空间中，原初暗面本体被万王之王整个拽出，捏成一枚巴掌大小的圆球，被直接扔进了宇宙bug之中！

    万王之王长舒口气，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这一切对祂来讲，也谈不上轻松。

    随后，祂才看向夏林与那颗开始急速膨胀的宇宙bug，笑道。

    “因为同源，故而宇宙bug与原初暗面本体，可以相融。”

    “而原初暗面，是暗面维度的源头，祂被我封入了宇宙bug中，代表了暗面维度也被封入了这颗宇宙bug之中。”

    转眼之间，宇宙bug已经膨胀到了数百米的大小，自动漂浮向了原初暗面刚刚跻身之处。

    事已成，也无需夏林再做任何操作了。

    他只是转头看向了万王之王，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

    因为事已至此，他终于意识到，老王的“尘归尘，土归土”计划，是什么了！

    简单点说，老王借着夏林打造的这枚相当特殊，堪称大杂烩，与大部分六柱都有因果联系的宇宙bug，创造了一个融入了暗面维度的新维度。

    如此，相当于变相封印了原初暗面——但这个封印，其实是无法持久的。

    因为在眼下封印了原初暗面，等同于封印了一份六柱位格。

    主宇宙六柱又至高无上，没有同级力量的加入，不可能对六柱完成永恒封印！

    所以下一步，需要一位六柱以身入局！

    就是老王自己！

    祂一边走向那枚宇宙bug，一边缓缓道：“原初暗面代表暗面维度，而我，王维，统御现实！”

    “暗面与现实双维度彼此冲突，再度加重这枚宇宙bug的分量！”

    话说至此，老王已经步入了宇宙bug之中！

    呼啸能量流从中掀开，如同狂风席卷八方！

    但反观那颗宇宙bug，却一反常态的稳固了下来，变成了一颗晶莹的、如同钻石、但仍旧在缓慢扩张的巨型实体！

    身后，无面缓缓开口，补充说道：“眼下这份宇宙bug，容纳了两份六柱位格。而在万王之王大人与绝对平衡的主导之下，万王之王大人与原初暗面的六柱位格，完成了抵消平衡，使得此物彻底稳固了下来。”

    话说到这儿，无面嘴唇蠕动，似乎是在向远方传音。

    随着他传音完毕，仅仅几秒钟之后，便有三道身影强行穿过巨人之眼，出现在了此地！

    仙帝，魔帝与超星。

    此时此刻，二打一，魔帝超星占据了一定上风。

    两人强行困束仙帝转移战场，来到此地。

    刚刚穿过巨人之眼，不等仙帝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何事，三人已经一头扎入了宇宙bug之中！

    晶莹的宇宙bug再度扩张，很快膨胀到与原初暗面本体大小相似的程度。

    而这枚宇宙bug……不，它不应该再被称作宇宙bug了……其中竟然已经蕴含了整整五位六柱！

    这远比现实中，仅存的旧日主宰一位六柱更多！

    而五，无法达成平衡——更强的，源自于魔帝的绝对平衡之力瞬间爆发。

    隐约间，夏林仿佛听到遥远之处，响起无能狂怒的声音。

    须臾间便有溢彩流光奔涌而来，瞬间投入宇宙bug内，彻底消失不见了。

    而后……时间方才恢复正常。

    夏林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是无面与张海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现在，主宇宙没有六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