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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缓缓扭头,脸色苍白,满脸冷汗,语气微弱。
    “太后~”
    随即摔倒。
    众人惊叫。
    “快,叫太医。”
    一会的工夫,太医院使吴庸就急匆匆来了,望闻问切。
    孝庄:“怎么样?”
    “回太后,这位夫人是有孕在身,疲惫过度,气血两亏,只需好好休息几日即可恢复,并无大碍。”
    “是吗?”
    “臣行医数十载,对脉象小有研究,想来不会出错。”
    孝庄点点头,令人将昏厥的江南安置于毓秀宫,令御医和内侍一刻不得离身,好生救护。
    ……
    众人走后,慈宁宫恢复了冷清,孝庄闭上眼睛,前后反复思考了半刻钟,终于下定了决心。
    “来人。”
    “召索尼来见我。”
    一刻钟后~
    领侍卫内大臣索尼匆匆入殿,虽然眼下母子不和,但他依旧对孝庄保持了足够的尊敬。
    “奴才拜见太后。”
    “索尼,哀家要求你立即封锁宫城,做好应变之准备。”
    “什么?”
    “九门提督蒋青云擅捕旗丁,封锁京城,行为可疑,他极有可能袭击紫禁城。”
    索尼大为震撼。
    “太后,蒋青云他难道不是奉旨清旗吗?”
    “是不是奉旨,你可以自己去问皇上。”
    ……
    毓秀宫。
    “你去熬药。”
    “你去开窗透气。”
    “你去加炭。”
    “你去给我倒杯热茶。”
    吴庸一口气把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支应开了。
    江南的眼神瞬间清明,从榻上坐起。
    “二叔,十万火急,你立即派人去步军统领衙门告诉我夫君,宫里禁卫配置如常,但太后敌意明显,皇上那边不确定。”
    “明白。“
    孔四贞属于歪打正着,提醒了江南可以装病,装病就通过太医院传出消息了,
    一刻钟后。
    蒋青云终于得知消息,他判断,孝庄已经识破了自己,顺治暂时还没有识破,但也是暂时,纸已经包不火了。
    立即兵变,大概率是慢性死亡。
    等待下去,也有可能是急性死亡?
    圣眷是自己最锋利的佩剑,政治是自己最熟悉的斗兽场,不到万不得已,蒋青云不想玩军事,姓蒋的不擅长军事。
    怎么办?
    突然,一个略显陌生的名字进入了脑海——察哈尔王阿布鼐!
    对!
    护卫叩门:
    “军门,外面有人求见。”
    护卫递来的拜帖字迹清秀,香味扑鼻,难道是个女人?拆开一看。
    霍,孔四贞!
    ……
    厚重的木门被护卫从外打开。
    “请~”
    戴着帷帽、身披大氅的孔四贞走了进来,乍一看宛如行走江湖的女侠,低调且神秘。
    蒋青云坐在长两米宽一米八的办公桌后,头也不抬,猛猛签字。
    “蒋郎~”
    一声呼唤,浸入骨髓。
    “好久不见,坐。”
    “奴家是刚从宫里来。”
    “是吗?你先坐吧。”
    蒋青云随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小蹄子,你以为我急?我却不急。我不急,你就得急。
    拿捏~
    果然,刚签署了两份文件,孔四贞就坐不住了。
    “蒋郎,两年不见,你还好吗?”
    “我很好,就是我在朝堂里的敌人总是在暗中攻击我。”
    “你做事太出格了。”
    “夫人你贸然深夜来访,难道不出格吗?”
    ……
    话到此处,无需再装。
    蒋青云起身,绕开办公桌,走到孔四贞面前,轻抚其面庞。
    “蒋郎~”
    21岁的九门提督做事素来毫无顾忌,他取下大氅、帷帽丢到一边,又拔下金簪随手一扔。
    金簪很危险。
    孔四贞又惊又喜。
    “蒋郎~”
    蒋青云不想说话,胳膊一推,长两米宽一米八的办公桌彻底清空,公文稀里哗啦全推到了地上。
    砰~
    一百斤就这么撂上去了。
    “救命。”
    “救命。”
    “救命啊。”
    门外的护卫纹丝不动。
    蒋青云俨然超勇巴图鲁,攻城略地,手段极其残忍,方式极其暴力,过程穷凶极恶,超越寻常人类。
    ……
    许久~
    “蒋郎,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的大胆。”
    “你过得还好吗?”
    “承蒙太后照拂,夫君体贴,如今的日子还行。不过蒋郎,你可能有些麻烦。”
    “哦?”
    “蒋郎,你听着,事情是这样的。”
    孔四贞巴拉巴拉讲了一刻钟,可谓是有细节有推理,掏心掏肺的分析,说完,一脸献媚的望着蒋青云。
    “你相信我要做董卓吗?”
    “不知道。”
    啪~
    孔四贞挨了一巴掌。
    “我是大清朝第一忠臣,这一巴掌是提醒你记住。”
    “奴家信,奴家信你。”
    “你回去吧。”
    “奴家这么晚了不方便回去,而且奴家现在走路都很疼。”
    蒋青云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没必要欺负镶绿旗孙延龄太甚,于是在衙门内安排了一间小院令其待下,自己出门启动一步闲棋。
    ……
    街道空无一人。
    步军统领衙门已经执行了大半个月的严格宵禁,武装巡逻队抓到犯禁之人,不问身份,不问缘由,当场斩首。
    朱漆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里头的门子被吓的不轻,深更半夜砸门,即使不是鬼也是比鬼还凶狠的玩意上门了。
    他刚打开小窗。
    “拿去给你家主人看。”
    “嗻。”
    门子捧着一方金印跑进内宅。
    半刻钟后,阿布鼐亲自拎着灯笼过来了。
    蒋青云:“王爷,叨扰了。”
    “贵客盈门,小王求之不得,何来打扰?走,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
    密室里。
    俩人对坐,桌上有酒有茶。
    “上次王爷路过步军统领衙门,下官旧伤未愈,错过了见面,遗憾啊。”
    “好事多磨,今日夜宴,你我把酒言欢。”
    “王爷,不如以茶代酒?”
    “好好,我知道,你最近遇上大麻烦了。对不对?”
    “是。朝堂里有一帮卑劣的鼠辈在暗中攻击我。王爷,我需要你的帮助。”
    蒋青云说的很真诚,自己现在很需要阿布鼐帮忙。求人帮忙,必须真诚,还要摸准蒙古人的脾气。
    果然,阿布鼐笑的很开心,
    “蒋安答,痛快,喝~”
    说好的以茶代酒他又忘了,蒙古人定律:不喝酒是没法谈事情的。
    “这草原的奶酒,味道怎么样?”
    “凛冽清爽,就像是蒙古的汉子。”
    “好安答,有眼光。”
    连续三碗酒下肚,俩人的关系算是正式确定了,结拜兄弟。
    阿布鼐端着酒碗,神秘兮兮:“蒋安答,你听说过黄金家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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