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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武会邀请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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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近了罗笙的夙愿】

    又来了。

    严景回忆着迄今为止出现过提示的场景。

    魏南天死的时候出现过。

    林长贵死后,老爷子找他聊天的时候出现过。

    白裘死的时候出现过。

    现在又出现了。

    他原本以为罗笙的夙愿是当上县长,后来发现不是,以为罗笙的夙愿和白裘的活人生意有关,发现也不是,他还曾怀疑过罗笙的夙愿是替罗家报仇,但最后也不是。

    这让他不由回想起摄像男的夙愿。

    当时摄像男主动丢弃了记忆,模仿者扮成了零号去杀他,他认不出零号,只知道零号模样的人把他杀了,所以最后的夙愿就是杀死零号。

    或许夙愿,可以换一种理解方式,那就是在被杀的人死之前最后的执念,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对于罗大少爷,当时在人力车上闭着眼睛,在被戏班的人抹了脖子后,他最后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严景愣愣出神,好像抓住了那一缕摸不着看不见的关键。

    这里面有矛盾。

    因为戏班的人用了药,罗大少爷应该是昏过去了的。

    如果罗大少爷死的时候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应该没有所谓夙愿一说才对。

    而如果那时候罗大少爷已经因为疼痛醒了,那他为什么没任何行动呢?

    至少从他接管身体后拉车车夫的反应来看,那名车夫是没有察觉到的……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地往前行进着。

    接下来,过了望月斋,又过了红石桥,这两个地方的人一个是文修的聚集场所,一个是以力修闻名的地方。

    两地的人上了车,也是对于改了性的边流县居民大为震惊,而后在泥瓦村众人暗示下乖乖落座。

    严景也和对待泥瓦村一样,和两地领头的人攀谈起来。

    没一会儿,几人便熟络了。

    具体流程,和泥瓦村大差不差。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算是半个望月斋的人。”

    他对望月斋领头的那名教书先生这样说道。

    “说起来,我其实算是半个红石桥的人。”

    他对那红石桥掌舵的大爷笑着开口道。

    关键是,这种情况,还总能每每得到验证。

    比如望月斋中,就有一人认出了“罗笙”,因为当初害了痨病,是“罗笙”在回边流县的火车上将其治好的。

    还有红石桥的一名纤夫,也认出了“罗笙”,当初他腿脚伤了,丢了工作,不知道怎么办,是“罗笙”手底下的斐遇帮他正的骨。

    再加上之前的漠大圆,消息传开之后,一时间,众人都惊了。

    这罗县长,人也太好了吧?!

    而严景也在一次次的交谈中,逐渐恢复了罗笙脑海中的记忆。

    比起摄像男那少的可怜的社交经历而言,罗大少爷简直就是终极“社交”达人。

    并非罗大少爷会主动与人社交,而是他会用画记录下来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

    比如那位纤夫,腿脚伤了后一瘸一拐地在车上找乘务员讨要些水喝。

    罗大少爷注意到了那人指尖的老茧,觉得应该是位力修,一位力修却断了腿脚,于是上前说想给其画一幅画。

    在画画过程中,询问才知道这名纤夫本来在第六湖府给人拉船,有一次碰见个女娃娃要从堤上摔落,就不顾一切地跳到四五米高的堤坝下去接,这才把右脚摔断了。

    “那个女娃娃像是我家刚出生那娃娃。”

    力修笑笑:“我怕是哪个共事的带了自家孩子来,你说,孩子要是摔坏了,那人心得疼啊。”

    “所以当时没想那么多。”

    “后来发现果然是隔壁拉船的纤夫的女儿。”

    “那您这腿脚怎么办?”罗少爷问道。

    “回家养养吧,那女娃娃的爹给了我些钱。”

    力修抿抿嘴:“养不好就在家待着,看看孩子种种地。”

    而后,罗大少爷就让斐遇出了手,然后又拿了自家那药膏来,给力修抹了一点。

    帮他治好了腿。

    随着遇见的之前认识的人越来越多,贵宾车厢的其他人发现,严景对着天花板发愣的时间也就越来越久。

    “您是不是累着了?”

    斐遇关切地望向严景。

    “没事,少爷我在思考。”

    严景愣愣开口。

    很快,夜幕到来,众人各自回房间,睡了觉,就这样直到第二天。

    一大早,就有乘务员跑过来挨个敲门告知,要到南渔县了。

    这是南渔河这条小河旁边的第一大县,面积差不多等于边流县和其余六片地界之和,不是之前停留的那种穷乡僻壤能比的。

    南渔县的县长,是实打实的五阶,东湖府钦点上任的官员。

    这里鱼龙混杂,没有所谓的领头的人,严景也没有拉拢这里人的想法。

    但贵宾车厢新进来了三位乘客。

    一位穿着红白长袍,一看就是刘烨的同僚。

    一位格子马甲配衬衫,搭配西裤,头顶是一顶贝雷帽,提着个大包,似乎是一名报修。

    最后一位穿着黑色西服,手上拿着雪茄,留着两撇小胡子。

    三人身份都不一般,否则也进不来这贵宾车厢,见车厢里已经有六人,除去刘烨那名同僚之外,其余两人皆有些诧异。

    唯有那名巡查使,见到刘烨后便笑着与其打招呼,双手抱拳:

    “刘大人!”

    那人笑容颇有些谄媚:“恭喜恭喜,恭喜大人晋升处长,熬出头了。”

    刘烨同样站起身来,朝那人抱拳:

    “黄大人,好久不见了!”

    实际上两人都是在打官腔,刘烨到巡查办拢共不过一年时间,既谈不上熬出头,也谈不上好久不见。

    只是该有的客套还是得有,等两人一阵嘘寒问暖过后,那人才终于点题:

    “上面有东西让我给您,托您转交给别人。”

    “什么东西?”

    刘烨疑惑地挑了挑眉。

    那人拿出一张告示模样的黄色纸张,塞入刘烨的手里:

    “是一张武会的邀请函,想让您给边流县那位新上任的县长,邀请他身边一位高手参加。”

    “……”

    刘烨看着手中的邀请函,不由回过头,看向老爷子。

    那人顿时了然,连忙望向一旁的严景:

    “这位就是……那边流县新晋的罗大县长吧?”

    “是我。”

    严景笑着站起身,冲那人抱拳:“见过黄大人!”

    “谈不上谈不上。”

    那人连忙摆手。

    从刘烨拿回去的那数以千计的古物和报告来看,这位罗县长绝对是狠角色。

    他笑道:

    “我也是收到上面的通知,知道刘大人坐上了这趟车,没想到那么巧,既然如此,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说完,他抖抖袖子,双手一收,就准备离开。

    “黄大人不与我们同行吗?”

    刘烨开口道。

    “不了不了,还有要事。”

    那人摆摆手,不想和这位罗县长扯上过多关系。

    杀了白裘的人。

    能是什么好惹的人。

    不过走之前,他还是想与严景结个善缘,于是回过头,开口道:

    “罗少爷,上面说是送邀请函,但实际上我看上面人的意思,这邀请函您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意思就是我们必须参加咯?”

    严景开口道。

    “是这意思。”

    那人点点头:“否则后面一定还会有人来找,只怕是后患无穷。”

    “言尽于此,告辞了各位,有空来南渔县,我请各位喝酒。”

    说完,那人直接下了车。

    严景望向刘烨和毕节。

    毕节点点头:

    “上面那群人办事的尿性是这样的,一开始要巧立名目,后面若是你不从,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是……”

    他皱起眉头:“这邀请函,不应该啊……”

    原本他就不想让老爷子与第三湖府的人接触,只怕当年的事情败露,现在却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严重了。

    “是邀请刘爷的。”

    严景看了眼邀请函,递给老爷子:

    “老爷子,看来您在边流县的表现摊上事了。”

    毕节已经说过,他背后的人告诉他,上面的人能够看见一些游戏内的画面,想来这张邀请函,应该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会来到老爷子手上。

    只是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刘老爷子看着邀请函却是很激动,左摸右摸,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看不出半点担忧的样子。

    毕节长叹一口气。

    他就知道,参加武会是老刘从儿时就有的梦想,这邀请函送到了这老爷子手里,哪有不接的道理?

    果然,数秒后。

    “我接了!”

    老爷子振奋地开口道。

    “罗县长,您劝劝老刘。”

    毕节开口,希望严景能够说服老爷子再想他法。

    毕竟正常人都知道,这武会邀请函不会那么简单。

    “没事,刘爷想接,那咱们就接了!”

    严景开口道。

    原本这次众人去漯河,是去送老虎的,现在老爷子参加武会,那就干脆一举两得。

    “哎……”

    毕节悠悠长叹。

    这都什么事。

    再看旁边看起来也很兴奋的斐遇,他明白过来。

    这一家子都是疯子。

    “我倒是也觉得不错。”

    刘烨开口:“毕竟以刘爷的身手,想来赢下武会应该是不难的。”

    毕节见刘烨都这么说,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了。

    就在这时,旁边刚刚上车的那位报修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张报纸。

    “各位可是谈论武会的事情?”

    那人开口道。

    “是这样。”

    严景点点头:“您是?”

    “哦,是这样的,我刚刚并非有意偷听,但确实不小心听见了各位收到武会邀请函的事情,所以才感兴趣的想和各位聊聊,我叫阚德远,是南渔报社的主编。”

    阚德远说着,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众人,热络地开口道:

    “这是我亲自操办的报纸,南渔报,也是南渔县最具权威的报纸。”

    “我之前曾在第三湖府工作,也是靠着报道当地武行的新闻起家的。”

    “所以这次武会举办,我决定亲自前往,搜集相关新闻。”

    听到阚德远是报修,毕节心头已经泛起了波澜,再听到他是曾在第三湖府待过,他瞪大了眼睛,立刻认出了来人,于是一把摘下了脸上的墨镜,望向阚德远:

    “是你?!!”

    阚德远见到毕节,猛地一惊,还未开口,就被毕节一把揪住领口,强行拉到一边:

    “你过来,咱们聊聊!”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毕节拉着那人走到一边。

    “打人不打脸!”

    这是阚德远对毕节说的第一句话。

    “打上不打下!”

    这是阚德远对毕节说的第二句话。

    因为这两个地方,他都被毕节打过。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毕节开口:“当年不是让你滚出第三湖府了吗?!”

    “我已经滚了啊!”

    阚德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从来没回去过。

    “但你现在又打听武会的事情,说明你还想回去!”

    毕节双眼都在冒火。

    两人结怨很深。

    只因为当年老爷子从第三湖府被赶走,有数篇报道羞辱了老爷子好几天,等到徐诚毅上位,第三十七武馆站稳脚跟,又是同一个报修,写了数篇报道,对徐诚毅大夸特夸,其中遣词造句,不乏有踩一捧一的意味,将老爷子塑造成了一个不学无术,有辱师门的外乡人。

    后来毕节位置上去之后,查清楚事情真相,找着这人,才发现徐诚毅和这人暗中就有财务往来。

    “说!是不是徐诚毅喊你来的?!”

    毕节杀气腾腾。

    “这个……”

    阚德远眼神游离。

    直到毕节伸出手,他才惊恐地大叫:

    “是是是!!”

    “我警告你啊,警告你别碰我!徐馆主现在已经五阶了!不是你能碰的!我警告你啊!!!他就在去漯河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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