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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覆灭的消息,不仅仅在秦国境内传开,金国和宋国境内的百姓们也在宣德司探子的操纵下,逐渐有所听闻。
与秦国百姓们的狂欢不同,中都的百姓们,反应却是一片漠然。
城南的面摊前,几个食客正埋头吸溜着面条,摊主老周一边揉面,一边随口提起:“听说西域的辽国被灭了,还是西边的那群北疆蛮子干的。”
坐在最边上的一个男人头也没抬,含糊道:“辽国?哪个辽国?跟咱们有啥关系?只要今年收成好,苛捐杂税少点,管他谁灭谁。”
另一个穿短打的货郎放下筷子,挠了挠头,脸上满是茫然:“北疆蛮子?是以前跟咱们打仗的那个吗?”
“他们打赢了就打赢了呗,离咱们中都十万八千里,还能来抢咱们的面吃?”
“什么蛮子啊?俺听说北疆的那群军汉大爷们,可都跟咱们一样是汉人,血脉比~”
一个客商说着,忽然降低了声音,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小声的嘟囔道:“比当今的血脉纯正的很。”
其他人也是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汉人怎么跑到西域去了。
只不过也只是好奇而已,最多只是多了一丝对秦国的认同感,其他就没有了。
在百姓眼里,不管是辽国、秦国还是金国,掌权者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们还是得种地、摆摊、交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所谓的“灭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话,听过就忘了,犯不着上心。
可在权贵官员圈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朝堂之上,皇帝完颜永济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便不以为意的宣布了散朝。
在他看来,秦国灭亡辽国虽然是个重要事情,但对金国本身没有太大影响。
而众多大臣王爷们,则是在散朝之后三两成群的聚在了一起,商议此事。
“太好了,这简直是天助我大金。”
礼部尚书徒单达鲁抚掌大笑,语气里满是庆幸:“秦国把力气都用在西域了,一时半会儿肯定顾不上东边。”
“只要他们在那边跟西域部落耗着,不来招惹咱们,咱们就能安安稳稳地守着这中原腹地,何乐而不为?”
“徒单大人说得对。”
广宁郡王完颜宗敏轻轻点头附和:“咱们大金在开国时期,就想打伪辽都没能成功,秦国能灭了它,定然也是损伤惨重。”
“两败俱伤,咱们坐收渔利,多好。”
几位主张“息事宁人”的大臣纷纷点头,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秦国不东进,大金就能继续维持现状,他们的爵位和俸禄也能保住。
他们代表着金国的一部分官员心态,不思进取,随遇而安,只想要安心享乐便可。
但金国还没有彻底腐朽,还是有很多人想要振兴金国,延续金国的万年兴盛。
另一边的越王府中,越王完颜永功带着同平章事仆散端、殿前都点检完颜炯,来到了自己的王府书房。
“简直是荒谬。”
他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秦国都快打到家门口了,完颜永济那个狗东西还在后宫醉生梦死,徒单达鲁那群人还抱着‘侥幸’过日子。”
“他们以为秦国是善茬?那是比当年突厥汗国厉害十倍的猛虎,若不及时遏制,大金迟早要葬送在他们手里。”
仆散端脸色也十分凝重:“越王说得是,陛下登基以来,只顾享乐,把先帝留下的军备都快荒废了。”
“现在秦军灭辽拓土,士气正盛,咱们若再不动手,等他们消化完西域,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大金。”
完颜炯皱着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说道:“可陛下有着大义正统名分,枢密使仆散石烈又是他的心腹,咱们就算想整军备战,也调不动兵马啊。”
他掌管殿前禁军,却因为完颜永济的猜忌,手里能调动的兵力不足三成。
完颜永功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所以,咱们必须争,绝不能让大金毁在完颜永济手里。”
他走到墙边,拉开暗格,取出一份密函,递给两人:“这是我让人查到的,仆散石烈在军中安插亲信,克扣军饷,转卖军械,不少将领早就怨声载道。”
仆散端接过密函,快速翻看几页,眉头却渐渐皱起,将密函放在案上,语气凝重:“越王殿下,克扣军饷、安插亲信固然是罪,但对仆散石烈这种枢密使来说,还不够致命。”
完颜永功神色不变,他当然知道仅凭这些罪名扳不倒仆散石烈,所以才需要找人商议。
完颜炯也附和道:“仆散大人说得对,仆散石烈背靠陛下,朝堂上还有不少趋炎附势的官员帮他说话,这点小事根本动不了他。”
“必须找到他触碰底线的罪证,比如……通敌、谋逆之类的。”
“通敌?”
完颜永功眼睛一亮,随即又沉下脸,“可仆散石烈一直待在中都,怎么会通敌?”
完颜炯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我前些日子听军中旧部说,仆散石烈的侄子仆散忽沙,半年前以‘巡查边境’的名义去了漠北,回来后就给仆散石烈送了不少珍稀皮毛和各种稀罕玩意。”
“你说,一个枢密使的侄子,无缘无故去漠北做什么?”
这话让完颜永功和仆散端都愣住了。
漠北可是秦国的地盘,当初秦国东征关中的时候,其在漠北的大军还策应拿下,进攻介壕防线。
仆散石烈作为枢密使,理应防备秦国才对,他的侄子却私下接触漠北,这本身就疑点重重。
“你的意思是……仆散石烈可能私通秦国?”
完颜永功语气急切,若是真有此事,那就是灭族的重罪,别说扳倒仆散石烈,连完颜永济都可能被牵连。
“不一定是私通,但肯定有猫腻。”
完颜炯眼神锐利:“我还听说,上个月大同府的军备库少了一批弓箭和甲胄,上报说是‘遭了贼’。”
“可负责查案的人,正是仆散石烈安插的亲信……”
完颜永功猛地一拍桌:“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那些军备,就是通过仆散忽沙卖给秦国了。”
“若能查到证据,既能定仆散石烈‘挪用军备’之罪,还能牵扯出他的‘通敌’重罪,到时候就算完颜永济那个废物想保他,宗室和军中也不会答应。”
这样想着,完颜永功瞬间振奋起来:“就从这两件事查起。”
“仆散大人,你亲自去大同府,重新彻查军备库失窃案,一定要找到仆散石烈亲信的把柄。”
“完颜将军,你在边军中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仆散忽沙去漠北的细节,最好能找到实证。”
“遵令。”两人齐声应下。
仆散端激动说道:“只要能拿到这两项罪证,咱们就能在朝堂上弹劾仆散石烈。”
“只要把他拉下来,军中的阻力就能小一大半。”
“光弹劾还不够。”
完颜永功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咱们还要说服宗室里的老王爷们。”
“那些人经历过先帝时期的征战,知道秦国的威胁有多可怕,只要他们站出来支持咱们,完颜永济就算再不愿,也得放权。”
完颜炯也点头附和:“没错,禁军里还有不少先帝时期的老兵,他们感念先帝恩德,也看不惯陛下的所作所为。”
“只要越王殿下一声令下,我能让他们跟着咱们干。”
“到时候,咱们手里有兵、有宗室支持,就能逼着陛下整军备战,甚至……”
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但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完颜永济执意不配合,他们或许要考虑“换个君主”。
完颜永功没有接话,而是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语气沉重:“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大金不能亡。”
“咱们都是大金的臣子,要为祖宗的基业负责,要为天下的百姓负责。”
“就算背上‘谋逆’的骂名,我也要把兵权夺过来,让大金撑下去。”
仆散端和完颜炯对视一眼,同时躬身行礼:“我等愿追随越王,誓死保卫大金。”
……
与此同时,西域古尔王国北部边境,巴里黑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布满了手持弯刀、弓箭的古尔士兵,神色紧张地盯着城外缓缓逼近的大军。
这座又被称作“班城”的古城,历史悠久得能追溯到千年之前,脚下的土地早已被无数次战争的鲜血浸透。
前些年,辽国大将塔阳古曾率领大军攻占此处,放任辽兵在城中劫掠,却没能根除隐患。
最终被城中百姓与古尔援军内外夹击,落得个大败而逃的下场,那也是塔阳古除了面对秦国之外,最惨烈的一次失利。
而在历史上,蒙古人西征时,因巴里黑城拒不投降而展开屠城。
屠完之后继续南下追杀扎兰丁,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侥幸存活,又回到了巴里黑城。
这些人也没有想到蒙古人竟然会折返回来,于是再遭屠戮。
只因铁木真说到做到,说要屠尽巴里黑城,就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如今,轮到秦国的铁蹄踏至这座多灾多难的古城之下。
二虎骑在战马上,一身赤色布面甲,上面镶着金色的边沿,象征着他李氏王族的身份。
身后两万第五镇精锐骑兵列阵排开,赤色战旗上的日月图腾随风猎猎。
再加上近两万西喀喇汗国仆从军与古尔战俘兵,四万大军如黑云压城,将巴里黑城团团围住,连一只飞鸟都难以逃脱。
“将军,是否现在攻城?”
身旁的千户低声请示,目光扫过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古尔士兵,语气中满是不屑。
自从西征以来,秦国兵将们赫然发现,西域的军队战斗力实在是太弱了。
与金国、夏国甚至是辽国,都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强悍的秦国铁骑来了西域,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这些古尔士兵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二虎抬手阻止,示意先喊话劝降。
很快,几名嗓门洪亮的古尔士兵上前,对着城头高声喊道:“巴里黑城的人听着。”
“大秦第五镇都统李骜将军在此。”
“速速开城投降,献上粮草、财物与女人,可保城中百姓性命。”
“若敢负隅顽抗,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喊声在城墙内外回荡,城头上的古尔士兵脸色骤变,有的握紧了武器,有的则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别听他们的。”
守将拔出弯刀,高声喊道:“北疆人都是豺狼,投降也是死。”
“咱们巴里黑城的人,从来不怕死,跟他们拼了。”
经历过塔阳古的蹂躏之后,巴里黑城的士兵们对北方来的这些异族们,天然的不信任。
士兵们被守将的话鼓舞,纷纷举起武器,嘶吼着回应:“拼了,绝不投降。”
二虎见劝降无果,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对着身后下令:“火炮准备,轰击城墙。”
“库里军在前,我第五镇精锐在后,破城之后,按规矩来。”
“遵令。”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门火炮被推至阵前,炮管对准了巴里黑城的城墙。
“轰!轰!轰!”
火炮齐射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拖着尖啸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城墙瞬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城墙上的古尔士兵被炮火炸得血肉横飞,原本激昂的士气瞬间瓦解,只剩下恐惧的哭喊。
经过了三天的进攻,巴里黑城的一段城墙轰然倒塌,露出了缺口。
二虎大手一挥:“杀。”
仆从军们扛着云梯,朝着城墙缺口冲去,古尔士兵虽拼死抵抗,却根本挡不住秦军的攻势。
很快,秦军精锐便通过缺口攻入城中,与古尔士兵展开巷战。
赤色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城门,城中的抵抗渐渐微弱。
巴里黑城,终究还是破了。
接下来的几日,巴里黑城陷入了“末日”般的混乱。
秦军士兵在城中劫掠,金银珠宝被装车运走,年轻女子被集中关押,准备送往北疆。
而男人和没有价值的人,则成了刀下亡魂。
鲜血顺着街道流淌,尸体堆积在城外大坑中被掩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臭。
二虎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中的景象,身旁的千户上前汇报:“将军,城中抵抗已全部肃清,财物与女人已清点完毕,剩下的……按您的吩咐处理。”
二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冷笑一声:“古尔王国境内的‘老虎’,还是太多了。”
“你看,这巴里黑城的人,又被‘老虎’吃光了。”
千户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躬身应道:“是,将军。”
“今日过后,古尔人就会知道,抵抗大秦的下场,就是成为‘老虎’的口粮。”
二虎望着南方的古尔王国境内,眼神锐利。
他要让古尔王国的每一座城池都知道,秦军的铁蹄,无人能挡。
若是拒不投降,敢继续抵抗大秦的铁骑,那么古尔王国中“虎患”,只会越来越烈。
巴里黑城已破,下一座城,便是古尔王国的又一重镇也里城。
那里属于呼罗珊地区,商业发达,很是繁华,那无数金灿灿的黄金财宝自然会吸引着秦国大军前去征伐。
二虎的脾气刚烈,性格狂暴,杀性很大。
在秦国的时候有着李骁的压制,不会闹出什么问题。
可是如今独自领兵在外,仿佛完全解放了天性。
对待敌人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臣服为奴,要么杀光不留后患。
古尔王国注定会因为二虎的到来而陷入血色的长夜。
巴里黑城破后的第三日,秦军正在城中休整,清点战利品,准备下一步进军古尔腹地的计划。
突然,一名传令官策马奔至城主府前,翻身下马,来到二虎面前汇报道:“报,将军。”
“第六千户军在东南方向五十里处发现一支古尔军队,约四千多人。”
“我军一千精锐已将其击溃,在俘虏中发现了契丹人,据其供称,领兵者竟是辽国菊尔汗耶律洪心,现正往德里苏丹国方向逃窜。”
正在擦拭佩刀的二虎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耶律洪心?他竟然还没死?”
他放下佩刀,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东南方向,“四千人……看来我军攻城拔寨,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古尔王国的军队越败越多,溃散的士兵如惊弓之鸟,耶律洪心作为前辽贵族,正好趁机聚拢人心。
“能在短时间内拉起四千人的队伍,这家伙倒还有些本事。”
二虎眉头微皱,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正因为他有本事,才更不能放过。”
“古尔王国这片地方已无强兵,他要是逃到德里苏丹国,或是其他部落,日后必成后患。”
当即,二虎转身下令:“传我将令。”
“萧副都统率领一万第五镇精锐、一万库里军,出发也里城,再攻古尔都城非洛思固,务必彻底灭亡古尔王国,拿下整个呼罗珊。”
“本将亲自率领剩余一万精锐与一万库里军,向东南方向追击耶律洪心。”
“斩草除根。”
“遵令。”
传令官应下,立刻传递命令。
第五镇副都统萧赤鲁很快点齐兵马,朝着也里城方向开拔。
而二虎则亲自整顿军队,带上足够的粮草与火炮,当天午后便踏上了追杀之路。
此时的耶律洪心,正带着残兵在荒原上狼狈逃窜。
他坐在马背上,脸色铁青,心中满是怒火。
这些日子,他借着秦军击溃古尔军队的机会,四处收拢溃散的古尔士兵,短短半个月便聚起四千余人。
可养这么一支军队可是需要很多粮食,他没有地盘,根本养不起。
正好这个时候,发现了一支秦军千户。
他便准备利用自己四千多人的优势兵力,干掉这支秦军,抢了他们的粮食继续向南走。
却没想到,面对一千秦军,他的四千人马竟如此不堪一击。
被秦军的一轮炮火,一轮反冲锋就给杀散了。
“废物,这些古尔兵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耶律洪心狠狠抽了马一鞭,怒声咒骂:“四倍兵力,竟然挡不住秦军一轮冲锋。”
“若不是古尔败兵太多,秦军杀不过来,朕今日就要命丧于此。”
身旁的亲卫小心翼翼地劝道:“主人,古尔士兵本就未经训练,又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败给秦军也正常……”
“咱们现在还有两百多骑兵,只要逃到德里苏丹国,再慢慢收拢人马,总有报仇的机会。”
耶律洪心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报仇?就凭德里苏丹国那些软蛋?还有这些古尔蠢猪?”
“今日我算是看明白了,古尔王国的土著再多,也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废物。”
“若换成当年的辽军,就算只有一千人,也能跟秦军拼个你死我活。”
话虽如此,他还是催马加快速度,朝着兴都库什山脉的方向逃去。
那是进入德里苏丹国的必经之路,也是他唯一的生路。
二虎率领大军在后面不急不缓地追杀,沿途遇到小城池,便顺势攻破,劫掠粮草补充军需,同时散播“反抗秦军者死”的威慑。
数日后,大军行至一座横亘东西的山脉前,当地向导指着山脉说道:“将军,此乃兴都库什山,翻过此山,便是德里苏丹国的地界。”
“山脉中只有一处山口能通行,其余地方皆是悬崖峭壁。”
二虎勒住马,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眉头微皱:“如此险要之地,按我华夏兵法,必当设关隘驻守,以防敌军突袭。”
“古尔人与德里苏丹国的人,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他心中生疑,当即下令:“派探骑先行探查,确认山口是否有守军,大军放慢速度,随时准备应战。”
探骑很快回报:“将军,山口处空无一人,别说关隘,连个哨探都没有。”
二虎闻言,心中越发疑惑:“这群统治者是傻子不成?放着如此险要之地不守,难道就不怕外敌入侵?”
虽不解,但他也不犹豫,当即下令:“全军戒备,有序通过山口,注意防范两侧峭壁,防止有埋伏。”
大军小心翼翼地进入山口,却始终没有遇到任何埋伏。
通过了这条山口,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便展现在了秦军面前。
虽然没有北疆草原的生机盎然,到处都是突兀的土地,但却更适合骑兵的征伐。
“好一片开阔地。”
一名老兵忍不住赞叹出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眼中满是惊喜:“比咱们北疆的草原还要平整,这要是骑兵冲起来,简直能跑断马腿。”
周围的士兵也纷纷议论起来,之前因湿热气候产生的烦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二虎勒住马,目光扫过这片平原,原本凝重的眼神渐渐变得炽热。
他抬手抽出佩刀,刀尖指向平原深处,声音洪亮:“弟兄们,看到这片土地了吗?从今日起,它就是咱们秦军的猎场。”
“耶律洪心跑不了,德里苏丹国的软蛋也挡不住咱们。”
他的声音里满是豪情:“咱们北疆的汉子,从来不怕陌生的战场。”
“之前在撒马尔罕,咱们能揍得花剌子模人哭爹喊娘,在楚河,能踏平西辽的城池。”
“今日到了这平原,照样能让德里苏丹国的低等人知道,大秦的铁蹄,能纵横天下。”
“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看,招惹咱们秦军,就是自寻死路。”
“大秦万胜!”
“大秦万胜!”
……
随着二虎命令的下达,赤色的骑兵开拔,像一道红色的洪流,朝着南亚平原浩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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