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王磊：他还有多少潜力没激出来？！

    三足半个亿的首日票房

    “你怎么看？老张，这三个人，同时拿出了这的成绩，可以说，对他们自己而言，也应该是第一次有这么爆炸的成绩.”马小刚就顿了顿调侃：“他们全部都突破了自己.”

    “就算是你，也没有过那么优秀的首日票房吧”

    “这话说的没错。”张谋子就坦言：“纵观我和你过去的票房成绩，好像都没有过那么好的票房成绩就算去算通货膨胀的话，也没有这个档期这三位的首日那么优秀，他们.算是打破了一个界限.”

    “就像你当年用《英雄》打破票房界限一样，这一次，这些小子们，也用自己的票房成绩打破了界限”

    马小刚就眯着眼笑。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总感觉我这两把刷子，要被人家给刷下去了.”

    “嗯，这很好”

    张谋子眯着眼。

    也觉得，这件事其实很好——

    “有对手，才能激发我们的创造性，我们的血性.”

    “呵。”

    “你好像很不屑？”

    “倒也不是不屑，只是我了解你。”马小刚就说道：“你只有在知道自己还具备优势的情况下，才会这么的游刃有余”

    张谋子愣了愣，倒也没有否定马小刚的话.

    能这么游刃有余.他就发自内心的认为自己是具备优势的。

    无论是《王的盛宴》也好，《让子弹飞》也罢，亦或者是那位进阶速度最夸张的李轩，江文都认为自己是具备优势的。

    马小刚就说道。

    “也不知道，当你没办法游刃有余的时候，你还会不会那么.风轻云淡。”

    “那等我没法游刃有余的时候再说吧，不是吗？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至少现在，我就觉得很有趣”张谋子不置可否，然后说道：“也不知道，这一次京圈有没有慌.”

    有没有慌吗.

    说的是.李轩吧。

    马小刚也是这么觉得，张谋子慌不慌不知道，现在王塑他们肯定就有点慌了。

    京城，私人会所。

    王塑端着一杯酒，就相当的得意。

    《王的盛宴》首日票房4213万，豆瓣开分8.8。

    这个成绩，足够了。

    足够让他堵上所有质疑者的嘴.包括一些对京圈不再有信心的人。

    “我就说，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王塑晃着酒杯，声音里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松弛感：“什么叫高级？这就叫高级，陆传这小子，没给我们丢人。”

    旁边的郑龙笑着附和：“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咱们这套东西，才是华语电影真正的风骨。”

    屋子里的人都在笑，气氛热烈而融洽。

    江文的《让子弹飞》票房更高？

    那又怎么样？

    师傅赢了徒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对于陆传的期待，就是第七代导演。

    江文这种。

    直接对张谋子那个级别开炮的强人。

    不得不承认就真的很可怕。

    至少，王塑在看完让子弹飞之后。

    就真不觉得陆传能有赢的希望。

    这种是十年磨一剑磨出来的东西。

    还是避一避他的锋芒吧。

    况且也不算是坏事，有一种群聚效应，也让这一次票房上限很高。

    不断的拔高首日上限和突破而拔高突破的那个人。

    也将被历史所铭记。。

    比如阿凡达，比如英雄

    只有角落里的陆传，从始至终都异常安静，他没有碰酒，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虚空的某一点，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塑注意到了，但没在意。

    “那个李轩的成绩，出来了吗？”王塑随口问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在他心里，这根本不算个问题。

    一个现实主义题材，哭哭啼啼的，能有多少票房？二千万顶天了。

    一个助理模样的人正低头刷着手机，闻言，身体猛地一僵，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煞白。

    “王……王老师……”他的声音都在哆嗦。

    王塑眉头一皱，有些不悦：“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出来了……”助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把手机递了过去。

    王塑不耐烦地接过来，扫了一眼。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我不是药神》，首日票房：4982万！

    豆瓣开分：9.0！

    “不可能！”

    王塑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有些刺耳。

    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这绝对不可能！”他像是要把那串数字瞪穿一样，一把抢过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滑动着，想要找出这是假新闻的证据。

    可各大门户网站，各大票务平台，所有的数据源，都指向了同一个结果。

    那个冰冷的，仿佛带着嘲讽的数字：4982万。

    郑龙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那个数字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屋子里的喧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所有人都看着王塑，看着他那张铁青的脸。

    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之前还香醇无比的酒气，此刻闻起来却无比刺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爆炸的成绩。

    “慌什么！”

    王塑猛地抬起头，强行压下心头的巨震，声音却控制不住地有些发颤。

    “不就是首日票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环视四周，声音很大：“这种电影，就是靠煽情赚第一波眼泪，后劲儿肯定不足！我们的《王的盛宴》是靠口碑发酵的，要看总票房，看最后的总成绩！”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可他自己都知道这番话有多苍白。

    9.0的豆瓣评分，铺天盖地“哭到脱水”的观众评论，这后劲儿能不足吗？

    他真的慌了。

    郑龙也慌了。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意。

    他们引以为傲的“贵族叙事”，他们精心打造的艺术壁垒，在李轩那种近乎野蛮的，直戳人心的“泥腿子叙事”面前，好像……

    没那么有用。

    江文的5123万，他们可以接受，那是天才的狂欢，是另一个山头的王者，他可是江文啊，可是有望挑战张谋子江文。

    可李轩的4982万，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火辣辣地疼。

    现在看来，无论是票房还是口碑，江文和李轩，都稳稳地压了陆传一头。

    他们寄予厚望的第七代魁首，在神仙打架的第一天，就落了下风。

    王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角落里的陆传，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来稳住军心。

    然而，陆传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惊讶，没有慌乱，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这只是首日票房而已，一个档期可没有那么短.”

    此时的陆传作为当事人就反而是回应了王塑，

    一个还算冷静的回应

    首日票房反映的就是号召力和感兴趣的程度。

    至少以同一级别的制作和宣发来看。

    李轩

    他在观众里的人气

    就胜于陆传呀。

    “你说王磊那老小子慌不慌，他的压力应该爆炸了吧。”

    此时的魏明都嘿嘿的笑了。

    感觉前所未有的爽快。

    对于目前这个成绩而言。

    参与对赌的王磊。

    现在肯定浑身冒汗。

    “一直以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总是用各种奇形怪状的理由来对我们压迫，从以前开始就这样”

    魏明这一次是爽舒了一口气。

    从李轩正式的踏入娱乐圈开始，以京圈为首的旧集团，都在进行着系统性的压迫。

    系统性的针对李轩。

    因为一个很简单直白的原因，就是因为立场问题.一个很简单的立场问题无可调和的立场问题。

    但知道并不代表要承认认命这一点，魏明就看到了李轩一步步的往上爬，最终到了现在的地步最终所到达的地方。

    “嗯确实，想要在这些【先富】的人身上，找到生存的空间，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确实不算什么简单的事。”

    李轩就呢喃：“但我终究还是走到了这里”

    回头看来。

    确实不容易.

    不过，只是首日票房，档期还没结束呢.只是首日票房，还是要看‘留存’下来多少吧。

    而就这个成绩，华艺的王磊，也应该压力爆炸了，这一次的对赌协议下，他能够胜利的概率

    当然，此时《药神》的播放之后，也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李轩就明白的，除了票房还没完全落地之外，接下来的奖项还有一张牌。

    《觉醒年代》还没打出去。

    李轩就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两边都有’。

    电视也拍，电影也拍。

    导演也当，演员也当。

    自己就能够‘主宰’一切的前进

    和《药神》比起来，《觉醒年代》某种意义上来说，难度会更大一点——更敏感的题材，更难驾驭的大格局。

    此时李轩就闭着双眼。

    “夺魁.接下来的《觉醒年代》.就是这一轮大奖潮之前的最后一【战】了，就看这些年的作品，能否在奖项上留下一笔吧。”

    留下，自己的一笔。

    华艺兄弟总部，顶层。

    无数的电话打进了王磊的办公室里——其中不乏一些股东在做着不文雅的口腔体操，

    王磊就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座椅上，他面前的显示器上，没有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只并列着三张电影海报，以及它们下方那三组触目惊心的数据。

    《让子弹飞》，5123万。

    《我不是药神》，4982万。

    《王的盛宴》，4213万。

    许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疏离。

    “喂。”

    “是我。”王磊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数据，看到了？”

    电话那头的陆传“嗯”了一声。

    “有什么想法？”王磊问。

    “想法？”陆传就淡淡的说道：“王总，我的想法，现在还重要吗？观众已经用脚投了票。”

    “不，很重要。”王磊的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我想知道，你看完他的电影，再看到这个结果，你现在在想什么.是觉得不公，还是觉得技不如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都不是。”陆传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可怕，“我只是在想，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那套我信奉的，关于‘高级’和‘风骨’的叙事体系，在李轩面前似乎没什么用。”

    王磊却笑了，笑声低沉，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堪一击？不。”他缓缓说道，“陆传，你的电影，是一件精雕细琢的玉器，需要懂的人，在安静的环境下，细细地品，才能品出它的好。江文的电影，是一壶烈酒，辛辣，够劲，回味无穷，是给自诩为‘聪明人’的狂欢。而李轩……”

    王磊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张《我不是药神》的海报上，程勇笑着流泪的脸，在屏幕微光的映照下，竟有种刺痛人心的力量。

    “他端上来的，不是玉器，也不是烈酒。”

    “他端上来的是一碗米饭，一碗最普通，甚至有些粗粝的白米饭。”

    “但所有人都需要吃米饭，饿了的时候，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一碗热腾腾的白饭来得实在，来得……要命。”

    陆传在那头也沉默了.

    “你没有输给李轩的才华，你只是输给了‘饥饿’。”王免淡淡地总结道，“观众对于真挚情感的饥饿，对于现实回响的饥饿。”

    “王总……其实，笔我起我来，你的情绪可比我想的要好多了，你身上可是背着那个赌约的……”

    “赌约？”王磊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再次笑了起来。

    王磊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被霓虹灯点亮的钢铁森林.

    这就是人间，一个，拥有资源，一切的人，能为所欲为的‘掌控’的人间。

    “我不会输的”

    王磊的嘴角，勾起一抹旁人无法理解的弧度

    电话那头的陆传，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这个王总，现在的状态是认真的？

    很自信.

    也许，他在赌约里对李轩下了套？

    陆传想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资本这个东西，最缺少的就是‘尊严’了。

    “好好休息吧。”王磊的语气恢复了平静，“首日票房只是开始，这场仗还长着呢.让我看看，你的‘玉器’，到底能留住多少真正的知音。”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里恢复了宁静。

    王磊拿起桌上的另一部手机，看着上面助理刚刚发来的一条信息。

    “王总，关于《我不是药神》的舆情分析报告出来了，除了常规的‘催泪’、‘好看’之外，出现了一个频率极高的关联词——‘医保’，医药”

    王磊看着“医保”那两个字，瞳孔微微收缩。

    “李轩啊李轩……”

    王磊低声自语，将那半截雪茄捡起，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家伙.能改变很多东西啊。”

    “到底还有多少潜力没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