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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觉的手搭在轮椅上,逐渐收紧。
他用心感受着属于温觅的温度与她柔软的唇。
手臂刚抬起想要拥抱她,却悬在半空不敢再往前分毫。
温觅看出他的意图,带着他的手臂横在她的腰肢上,“贺觉,抱抱我。”
贺觉将她抱住,手臂收紧,他将脸埋在她的腹部,“…米米。”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很温柔,“哥哥,我们快要结婚了,开心一点。”
温觅轻轻揉弄着他的耳朵,他的耳尖在发烫。
“我帮你换衣服。”
她继续刚才的动作,指尖刚碰到盖在贺觉腿上的毛毯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贺觉抿唇,下颌线绷紧,“米米,我自己来…”
温觅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耐心哄着他,“觉觉,我是你的妻子,结婚后我们要同床共枕的,现在帮你换个衣服也不可以吗?”
“我…”
她的手探入毛毯下,摸上他的残肢,“贺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这是为她受的伤,她该对他负责。
当褪下贺觉长裤的那刻,温觅还是红了脸。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他的欲望。
贺觉偏过脸,想扯过毛毯盖住自己。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十分恶心。
像只发了情的畜生。
“米米,别看我。”
贺觉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眼睛。
温觅亲吻他的手心,给他换上新郎服,“哥哥,很帅。”
“别哄我。”
她笑着摇头,“我这是实话实说。”
…
贺觉换好了新郎服,由温觅推着他从试衣间出来,光看脸,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店员的目光触及到贺觉的残肢,便在心里一阵惋惜。
“哥哥,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好不好?”
两人看着落地镜中的他们,很是般配。
温觅想着,要是她最开始喜欢的人是贺觉就好了,那这些事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她悄然红了眼眶,“明天是个好天气,很适合拍婚纱照,我挑了好几套漂亮礼服,我们一起去拍好不好?”
贺觉望着镜子里的她,眼眸明亮,泛着星光,让他动容,“好…”
试过主纱后,温觅被店员带着去挑选敬酒服。
贺觉被她推到落地窗前,让他晒晒太阳。
他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公司事务。
阳光正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爱的人就在身边,让他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贺觉多希望时间停留于此。
直到面前投下一道暗影,遮去了他的光亮。
他掀起眼皮,对上了江砚臣的眼睛。
江砚臣先是将贺觉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似嘲弄,也好似不屑。
“贺觉,之前念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对温觅的感情这么深厚?”
“滚。”贺觉吐出一个字。
江砚臣居高临下,双手环在身前,“让我滚?你觉得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他一把攥住贺觉的衣领,几乎将人从轮椅上拎起来,“贺觉,你现在这是演哪出?苦肉计吗?想用这种方式将米米留在身边?你要毁了她一辈子是吗?”
贺觉直接拿起电脑往江砚臣脸上砸去,“滚!”
江砚臣吃痛,松开了手。
贺觉重重摔在轮椅上,腿上的毛毯落在地上,露出了他空空荡荡的裤管。
江砚臣忽的笑了,目光如尖锐的利刃,一次次地往贺觉腿上剜。
贺觉狼狈不已,他弯腰想捡起地上的毯子,却被江砚臣踩住了毛毯一角。
江砚臣在刻意羞辱贺觉,想让他看清现实,“你要是真心爱温觅,就不该让她把一辈子交付在你这种残废身上!”
“江砚臣!”
温觅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江砚臣回头,就被温觅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如雷贯耳,他脸上火辣辣的痛。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温觅红着眼质问他,她眼中还有层泪光,“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温觅身上还穿着红色的敬酒服,腰间的玫瑰蜿蜒而上,在她肩头开出同样艳丽的花,美的明艳。
他扯唇,“温觅,你真要嫁给他这个残废?”
“与你无关。”温觅让店员把江砚臣赶出去。
店员叫来了安保人员,他们来之后想把江砚臣架走,却被他挣脱了,“温觅,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嫁我还是嫁贺觉,你自己想。”
让他没想到的是,温觅当场就给了他答案,“我嫁贺觉。”
江砚臣愣了愣,“你确实要嫁贺觉?”
“你耳朵长着是摆设?”温觅被他气的不轻,“你现在立马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看见你!”
“行啊,”江砚臣顶了下腮,“在贺觉身边待了半年,就移情别恋了?温觅,你这点把戏只能骗骗你自己。”
温觅:“你真不要脸。”
她现在对江砚臣是半分喜欢也没有了。
江砚臣以为温觅在故意气他,故意将视线重新放在贺觉身上,对方触及到他的视线后,很自卑地躲了下。
“贺觉,你确定要让温觅嫁给你?”
“你应该知道,温觅她有更好的选择。”
“温觅,她值得最好的。”
“贺觉,我劝你为温觅多考虑。”
他的这些话,温觅根本不想听,她伸手推他,浑身都在抗拒江砚臣。
江砚臣被带走后,贺觉陷入沉默。
温觅俯身下来,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指腹揉着他的耳朵,“哥哥,他说的不对,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贺觉就是最好的。”
贺觉拿下她的手,“嗯,我们回去吧…”
“我刚刚给你挑了几件其他样式的敬酒服,你不去试试吗?”
他笑了下,“明天来试,今天我有些累了。”
温觅看了眼时间,贺觉出来的时间确实有些久了,“那好吧,明天我们换家店试试。”
其实婚礼的礼服完全用不着他们亲自来店里挑选,会有专员将礼服送货上门。
温觅这么做的初衷也只是想让贺觉多出门走走,她不想看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见人。
只是她没想到江砚臣会找过来。
两人坐上车后,温觅一直在逗贺觉开心。
他也很配合地笑出声。
只是温觅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悲伤难过。
“哥哥…”温觅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砸,“你能不能…别听江砚臣的话…”
贺觉见不得她哭,伸手给她擦泪,“不哭,要我怎么做你会高兴?”
她扑过去抱他,吸了吸鼻子,“那你今晚陪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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