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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阿姨,我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才这样敬重您,但您却一直触及我的底线,让我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
贺觉的底线是温觅。
他在A国金街位高权重,习惯了睥睨众生,财权势他都不缺,当时在画展上也是明静之主动过来与他攀谈,和A国人一样敬他。
现在回到国内,又有几位长辈的旧时情谊在,明静之便敢拿着长辈的身份与架子要求他了。
上次甚至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计谋,说是要送画给温觅,实际上是想骗了温觅去与楼上的江砚臣见面。
这件事贺觉事后留意着,发现那天江砚臣并没有离校参加比赛。
问了顾嘉言才知道,江砚臣在家养病。
明静之做的这些事,贺觉看在长辈们的面子上都忍了下来,没想到这次,她依旧不死心。
“您太越界了。”贺觉这句话带着眉头有了折痕,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压迫感很强。
明静之的表情僵在脸上,她嘴唇嗫嚅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觉带着温觅离开,只留下背影给明静之。
女管家愤愤道,“夫人,贺少爷这样做实在是太不尊重您了,再怎么说您也是他的长辈,又与徐夫人是多年老友,他再怎么样也该给你几分面子啊…”
明静之却摆摆头,“Silvan从来不受人威胁,是我们说话的方式有问题,听绾君说,觉觉喜欢了米米很多年,如今得偿所愿,他将人护的紧也能够理解。”
“可是夫人,”女管家还是忧心忡忡的样,“没了米米小姐,砚臣少爷的病该怎么办?”
“砚臣这是心病,从前机会就摆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如今我们再想帮他,也就难了。”明静之眼眶湿润了,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吃了太多的苦,再也没有机会追回心爱的姑娘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亲眼看着她嫁给他人。
他怎么受得了这些。
女管家:“那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明静之也没其他办法了,“再继续下去,恐怕我与棠玉绾君的多年情谊都留不住了…”
权衡利弊下,她只能放手,不再去管三个孩子之间的爱恨纠葛。
正如贺觉刚刚所说的那样,江砚臣还牵挂着她这个母亲,便不会自暴自弃轻易就寻了短见。
至于他受的情伤,只能交给时间去治愈。
…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天空飘起细碎的雪,落在贺觉的大衣上。
温觅起了玩心,乐此不疲地吹走他大衣上的雪花,她脸颊鼓鼓的,像生气时圆圆的河豚。
贺觉低垂着眼看她,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她用脸去蹭他的手心,鼻尖被冷风吹的有些泛红,“有无公子愿意与小生再次共进晚宴之?”
贺觉勾唇,“妙哉妙哉。”
温觅欢欢喜喜地挽着他的胳膊,“哥哥,别不开心,明阿姨那些话说的不好听,我们不理她就是!”
“我刚刚…”贺觉摸了下脖子,“刚刚是不是挺凶的?”
他也是才反应过来情绪有些失控。
温觅眉眼弯弯,眼中潋滟着水光,“没有之前打江启林的时候凶。”
她的脸靠在他手臂上,“而且,贺觉觉每次凶他们,都是为了保护我啊…”
他总是将她放在首位的。
温觅抬眼望着他,眼中有个小小的贺觉,“今晚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弄清楚行凶者,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幕后之人并不是我们之前想的那样,这是江砚臣自己惹来的麻烦,他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温觅与贺觉说过上一世明静之的遭遇。
也告诉了他绑走明静之的犯罪团伙。
是明静之在F国的竞争对手聘来的雇佣兵。
为了防止悲剧重演,贺觉已经派人去F国蹲守了,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及时与他汇报。
明静之是在明年的十二月出的事,现在开始防范,完全来得及阻止那场悲剧。
“老婆说的对。”贺觉低头与她碰了碰额头,宠溺道,“老婆真厉害。”
随后他在她面前蹲下身,“下雪了路滑,上来,哥哥背你去吃宵夜。”
温觅开心地趴在他的后背,手里捏着他的胳膊,“哥哥,最近是不是也在健身,感觉肌肉摸着比之前更结实了。”
“有吗?”贺觉很轻松地就将她背了起来,心中狂喜,“我觉得,还好啊…”
温觅强忍着笑意,继续夸他,“真的,刚刚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肌肉线条变流畅了,更好看了。”
“真的吗?那米米喜不喜欢?”
“喜欢!”温觅欢腾地翘脚,粉唇贴在他耳尖,“这些肌肉长在贺觉身上我就超级超级喜欢!”
…
两人的亲密举动全被楼上病房里的江砚臣看了去,他就站在床边往下看,被灌了不少冷风,开始剧烈咳嗽。
他的伤口才处理好,给他换药的护士还没来得及离开病房,“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吹冷风的。”
护士真怕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本来上夜班就烦。
来个人共情她好吗?
女管家推着明静之进来,见江砚臣脸色毫无血色,她立马着急了,“砚臣,傻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江砚臣顺着墙壁滑落,狼狈地瘫坐在地,咳嗽咳得眼球充血,“…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快要痛死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妈,你说我真死了,米米会有一瞬间心软过来看我吗?”
江砚臣眼神无光,空洞的厉害,“妈,是不是只有我死了,她才能原谅我?”
他喃喃自语,说了很多。
每说一句,都像是拿刀在明静之心上剜肉。
“傻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明静之情绪激动,从轮椅上摔下来。
她拖着残肢去将她的孩子抱进怀里,“妈妈会陪在你身边,妈妈不允许你说这种混账话!”
明静之的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孩子,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母子俩能相依为命了。”
“妈妈不能再次失去你了,臣臣。”
江砚臣情绪过于失控,放弃了全部骄傲与自尊,哭的狼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愿见我,也不愿听我说话,我想补偿,想挽回,都没有机会了…”
明静之思来想去,只能想到个折中的办法,“砚臣,跟着妈妈去F国吧…”
离开国内,忘记国内发生的一切。
在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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