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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盼盼一连打了两个大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惦记她,随后从梦里醒了过来。
这两天,她一直在做梦,梦见的画面都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是火光,有时候是福利院的街道。
昨天晚上跟父母一起睡,梦里的画面就更加清晰了一点。
好像是自己被福利院的陈妈妈抱着,陈妈妈拿着写着名字的小纸条,叹口气,将那张纸条撕掉,轻声对她说。
“往后你就叫盼盼吧。”
怎么会梦到这个?
盼盼坐起来,还有点出神。
这会儿,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外面是大人们吃早饭的声音。
多半是祝云舒和霍青山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咦?
盼盼的目光落到床头。
床头叠着一身崭新的小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块绣花小手帕。
这是新衣服?
手帕的颜色和衣服还挺搭配。
翟远舟正好从外面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看见她醒了,立马笑嘻嘻地跑过来。
“盼盼妹妹,你醒啦!你看你看,这是奶奶早上天没亮就起来,亲手给你绣的花边!好看吧?”
盼盼指尖拂过手帕上面仿佛还带着温度的绣线,心里一下子就软得一塌糊涂。
可就在她拿起手帕的瞬间,底下露出的东西,却让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手帕下面,竟然压着一个金灿灿的平安锁。
这个平安锁,她记得翟远舟的脖子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这是……
“哇!”翟远舟看见那个金锁,也惊讶地叫了一声,“爷爷动作这么快呀!”
他凑过来,献宝似的指着那个金锁,对盼盼解释道:
“妹妹!刚刚认出你和小叔叔的时候,爷爷就专门找人去给你打这个啦!他说,咱们家的孙子辈,每个人都得有一个!你看,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呢!”
盼盼拿起那个沉甸甸的金锁,翻过来一看,背面果然刻着一个小小的“盼”字。
她的鼻子突然有点酸酸的。
原来,这就是有爷爷奶奶的感觉吗?
会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疼着,会有人惦记着你,会有人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留着。
她吸了吸鼻子,把心里的那点感动压了下去,小拳头悄悄握紧。
她绝对不会让那些坏蛋,欺负她的爷爷奶奶!
……
盼盼去换了新衣服回来,故作不经意地问翟远舟:
“远舟哥哥,昨天那个金枝姑姑的爸爸,是我们的二爷爷吗?我听爷爷好像是这么叫的。”
“对啊!”翟远舟点了点头,撇了撇嘴,“他就是翟玉堂,和爷爷不是一个妈妈生的。是那个讨厌鬼翟友良的爸爸!”
“盼盼妹妹你可不知道,那个翟友良有多坏!他儿子的小卷毛,原来真的是烫的!”
他添油加醋地把翟友良和翟俊峰他们干出来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可不知道,他甚至还让人调你爸爸的档案,还好被我爷爷发现了!!”
盼盼都惊了:“好家伙,这么大胆子啊!”
她又问:“那今天家里会来很多客人吗?你跟我说说,有谁跟咱们家关系比较好?”
翟远舟想了想:“其实我跟这边的客人不太熟,他们基本都是找爷爷,有时候路过会给我糖果吃。不过有几个爷爷跟咱们爷爷关系最好,肯定会来,一个姓魏,一个姓李。”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李爷爷家有个姐姐叫李思源,小名叫圆圆,她今年八岁了,我跟她玩得可好了!每次她都愿意把自己的玩具分给我玩!”
“至于魏爷爷家……”
翟远舟顿了顿,又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魏爷爷家的那个魏渊哥哥有点凶,总是不爱说话,板着个脸,我有点怕跟他玩。”
“盼盼~”翟远舟顿了顿,话语里带着几分央求,“你是我妹妹,你也不跟他玩好不好!”
盼盼一时间相当无语。
不是?
翟远舟咋回事!
怎么还带着她要孤立那个魏渊呢。
而且……说的就像人家会跟她玩一眼。
盼盼耸耸肩:“不一定啦,说不准人家不乐意和我玩呢。”
翟远舟想都没想就反驳:“不可能!盼盼妹妹你这么好,又聪明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盼盼斜眼瞥了他一眼,严重怀疑翟远舟有什么“妹妹滤镜”。
她正要说话,就听见外面早饭桌上的话语声。
“您就看在金枝是您亲侄女的份上,帮她说句话吧!这要是真被医院给开除了,她下半辈子可就全毁了啊!”
“是啊,金枝她也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哪儿来的亲戚,还要给翟金枝求情呢?
盼盼忍不住了,悄悄伸头往外面看。
却见,翟卫国“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声音里是压不住的火气。
“住口!这种作风问题,单位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我翟卫国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给我自己家的亲戚开后门的!谁再敢提这件事,就给我滚出去!”
那个亲戚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霍青山。
“小山啊,你快帮你堂姐劝劝你爸,他现在最听你的话了。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金枝被开除吧?”
霍青山端着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劝?
他现在正拼命憋着,才没把那对父女想害死他妈的真相给吼出来呢!
就在饭桌上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盼盼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她奶声奶气地问:
“爷爷,金枝姑姑做了什么事情呀?为什么要开除她呀?”
求情的亲戚:“……”
这可怎么解释?!
盼盼一出来,饭桌上瞬间就没人敢再提这事儿了。
主要是,这事儿也太难以启齿了!
总不能当着一个三岁小奶娃的面,说你姑姑因为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搞,被人抓奸在床了吧!
翟卫国看准时机,冷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我把话放这儿,从今天起,谁要是再敢为翟金枝那个混账东西求情,以后就再也别想登我们家的门!”
这一下,总算是没人再敢开口了。
虽然翟玉堂许下重诺,还给了不少好处要求情。
可是他们这些出了好几代的姑表亲戚,总不能为了求情把自己搭进去吧!
一顿早饭吃得是鸦雀无声,基本都是垫吧两口。
毕竟真正的重头戏,在中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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