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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
张敏带着曹昆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盛怒中的张老爷子就冲到了她的跟前,
二话不说,抡起巴掌,带着风声,“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张敏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张敏被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了!
好在曹昆在一侧搀扶住了,不然非倒在地上不可!
曹昆眉头紧蹙,这老头要不是张敏的爷爷,他早一巴掌呼过去扇成肉泥了!
张涛猛地从位子上冲出,护在自己闺女另一侧,身体和心理正在天人交战,一边是闺女,一边是从心底恐惧的父亲。
成少敏缓缓抬眸,看清这一幕更懵逼了。
这老头子这么暴躁吗?问都不问一句,先扇巴掌为敬?
张敏捂着脸颊缓缓抬眸,倔强的眸子迎着张老头的目光死死瞪了回去,竟然丝毫不虚!
“混账东西!”张老爷感觉威严受到了挑衅,指着她的鼻子怒骂,
“你是不是诚心要气死我?让你去相亲你就是这样相的?
竟然任由公安将少华给进了局子里!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哈哈哈……”
无尽的委屈、愤怒、失望如同火山般在张敏心中爆发!
她捂着脸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丢脸?我丢脸!?”
张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竟然压得张老头都插不上话,“我们张家有脸可丢吗?”
“你为了所谓的世交脸面,明知成少华是个废物也要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就是为了维护你那可笑的承诺!
这就是张家的脸面吗?那还真是厉害,卖孙女求荣!你是真的厉害!”
“现在更是连是非都不分了?你配得上你身上这身军装吗?”
“你、你、你、你……你放肆!!!”
张老头最好面子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孙女这样指着鼻子骂,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我放肆?我说的都是事实!”张敏声音更加尖锐而铿锵,
“你只知道成少华这个废物被公安抓走了,可你但凡动动你那狗脑子都知道问问为什么?
可你不!你就觉得以张家的身份权势面子能搞定一切!
可你知不知道,成少华那个畜生竟然以折磨人取乐!还是折磨八大胡同的可怜站街女!
四个女人!四个女人差点被他嚯嚯死,浑身都没几块好肉!
小鬼子当初折磨我们国人也就是这个程度吧?
你竟然要让我用张家的名声去护这种人?这种为坏人做保护伞的脸皮和名声不要也罢!”
她的话铿锵有力,字字诛心,说的张老头满脸通红,嘴巴微张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老头自己也意识到了错误。
若真是张敏说的这般,那他们张家差点真是把自己的名声毁了。
或许别人不会说什么,可免不了背地里阴阳怪气,也会调整对待他们家的态度!
张涛的几个兄弟姐妹也是心中猛颤,目光阴翳的盯着成少敏,这女人难怪一直都不说成少华被抓的缘由,感情是难以启齿啊!
就差一点,他们张家就要去捞人了。
真要捞出来,这口屎他们非得被迫吃下去不可!
曹昆目光炯炯盯着张敏,在他眼中,此刻的张敏神采奕奕,浑身都散溢着正道的光芒,能亮瞎人的狗眼。
“爆发的张敏这么猛,张老头竟然都招架不住,厉害呀!”
“话说……这丫头以后不会对我也这样暴力吧?”曹昆摸着下巴沉吟少许,
“不对呀,这女人刚开始的时候对我也很暴力,只可惜她没打赢而已!
看来是一物降一物,这丫头再猛在我面前都只能是只温顺的小猫咪!”
现场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张敏深吸一口气再次吼道:“爷爷!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爷爷!”
“你为了那可怜的承诺逼迫我跟成少华结亲,我认了,我也应了,也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
“可现在成少华因为自己的缘故被抓,我们两的婚事就此作废,张家的恩情我也还完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猛地转身,红着眼眶冲出了家门。
曹昆紧随其后,留下满脸懵逼的张家众人,他们完全没想到,张敏会如此决绝,这是要断亲的节奏啊。
一直沉默旁观的张涛,此刻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他看着气得摇摇欲坠的父亲,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成少敏,心中最后一点对家族和父亲的妥协也烟消云散。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张老爷子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爸,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没按照你的规定娶门当户对的媳妇让你失望了。
所以牺牲起我家张敏来一点都不觉得心疼,之前为了张家我忍了,选择牺牲我的闺女。
可现在,我站我家闺女……从今天起,我们分家吧。”
“老五,你胡说什么呢?爸还好好的怎么能分家呢?这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老大张浩厉声呵斥道。
那口气跟张老头一个调调,张口闭口就是浓郁的脸皮面子味道。
“大哥!我不是跟你们商量的,我是通知你们!
分家势在必行,以后逢年过节我还能带着孩子们过来拜会。
要是你们不愿意分家也行,我单方面登报断亲也可以!”
他的话掷地有声,丝毫不像开玩笑。
“老五……”张家兄妹齐声喊道,他们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张涛不为所动。“我觉得我闺女说得没错。
为了那狗屁的面子,像成少华这种罪犯都要捞,张家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名声!
所以你们现在纠结这面子不面子,有什么意义?
真以为我们不分家别人就会高看你们一分?”
他顿了顿,看着父亲瞬间苍老了许多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宁愿一辈子就当个小所长,对得起这身警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也绝不会让我的女儿再受这种委屈!
你们愿意维护张家的名声,让你们的女儿继续跟成家少爷结亲去!”
说完,张涛不再看父亲的反应,转身大步流星离开了这个压抑的家!
走出张家别院,张涛顿感浑身轻松,感觉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彻底挪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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