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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疑,不是吗?”
楚琬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她的那位姑母知不知情?
要是不知情,那就有意思了。
安月王与她那位姑母的感情恐怕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好。
或许,父皇交给她的任务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楚琬宁想到这儿,对朝朝道:“继续去查,一定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查清楚。”
“是。”朝朝领命。
楚琬宁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主子,其实前两日我见到了一个东夷人,他自称认识我娘,说我娘是他们东夷的王姬,非要带我回东夷。他还提到,我爹和我娘的相识,是因为一幅画,说画中藏着一块藏宝图的碎片。我想知道,我爹的死,是不是也和那个有关系。还有,我想知道,我爹究竟是什么人。”
朝朝一口气说了很多。
楚琬宁没想到她的身世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秘密。
愣了一下,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吗?如果你实在想查的话,那就查吧。”
楚琬宁忽然想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快得她抓不到。
她也没有再纠结,而是摆摆手让朝朝下去了。
国师府中。
苏无惑和擎苍都已经奄奄一息。
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床下,听府中的下人说他们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什么吐什么,还会腹泻不止。
要不是身体的底子好,恐怕都挨不到这个时候。
晏绝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无惑,见他脸色惨白,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吓得差点叫出来。
在他的印象里,他这个师弟一向都是无所不能的。
这辈子居然还有人能让他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他一定要见见那个给他下毒的人。
一开始,他还想着给他一点时间一定能研制出解药。可他在药房里捣鼓了一天一夜,也顶多就是能让苏无惑清醒过来,还是没办法彻底解了他和擎苍中的毒。
“没办法了,还是去求求人家吧。你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人家这么对付你?”晏绝真的是好奇死了,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那个用毒高手。
这世上居然还有他解不了的毒,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苏无惑也没想到,他这个师兄居然解不了毒。
强撑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审视着晏绝:“当真解不了?”
“解不了。要是能解,你觉得我会不给你解吗?你好歹是我师弟,虽然有些时候的确挺让人生厌的,但我也没有讨厌你到非要你的命不可。”
晏绝实话实说,又瞥了眼趴在地上的擎苍:“你还是动作快点吧,这小东西坚持不了多久了。它要是死了,整个西戎都得乱套。”
虽然他把后果说得很严重,但脸上的神色依旧如常,甚至隐隐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苏无惑闻言,神色凝重起来。
这时,他的近卫进门禀报道:“大人,驿馆有人送来了帖子,说是灵毓公主想要上门拜访。”
“灵毓公主?不就是给你下毒的那个女子吗?快,快叫她来。”
还不等苏无惑开口,晏绝那边就已经等不及了。
苏无惑点点头,吩咐近卫去请人。
这会儿,是他有求于人,当然不能等着人家上门来,至少要做出个姿态来。
很快,国师府的近卫就去了驿馆。
为了请人过去,还专门备了一辆布置奢华的马车。
看那个风格,明显就是苏无惑常用的马车。
楚琬宁倒是没想到,苏无惑那样清高的人居然会亲自派人来请。
想着反正是要过去的,便上了国师府的马车。
少顷,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前。
近卫上前引路道:“国师身体抱恙,已经卧床几日了,实在没办法亲自出来相迎,还望公主殿下见谅。”
“无碍。”她当然知道苏无惑起不来床,这会儿他要是活蹦乱跳才稀奇。
不过,她跑这一趟可不是为了见苏无惑,而是想见他的师兄晏绝。
能够拖上这么久才请她上门,说明苏无惑体内的毒是控制住了的。
鬼医晏绝的确有点本事。
正当她盘算着怎么才能见到晏绝的时候,就见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蓬头垢面,满脸的络腮胡,根本看不清岁数。
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满脸的毛。
楚琬宁嘴角微抽,心说这位不会就是国师苏无惑的那位师兄吧?
否则她实在想不到,苏无惑怎么能忍受这么邋遢的一个人出现在他的府里。
晏绝发现不远处有位仙姿佚貌,雍容大方的女子正盯着自己,忍不住红了脸,转了转眼珠,咧开嘴嘿嘿一笑:“师弟抱恙下不来床,我替他来迎迎贵客。想必,阁下就是灵毓公主吧?果然是人如其名,钟灵毓秀,灼灼其华。”
楚琬宁闻言,能听出此男子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模样,打量着他问道:“阁下是?”
“哦,忘记介绍我自己了。鄙姓晏,单名一个绝字,乃是无惑的师兄。”
晏绝搓了搓手,凑上前来:“听闻我那师弟之前不小心吃错了东西,时至今日也下不了床。可惜我这个鬼医名不副实,居然治不好他的病。公主殿下也是医道高手,能不能给我那师弟瞧瞧?”
楚琬宁扬了扬眉,没有马上回答。
究竟要不要解毒,还要看看苏无惑那边的态度才行。
之前在赤砂城中的事,再加上在王宫中威胁她的那件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位国师要是仍旧不肯低头的话,她也没有义务给他解毒,就让他在床上躺着好了。反正有晏绝在,就算解不了毒,也能保证他活着。
无非就是活得痛苦一点。
晏绝见楚琬宁不回话,心知要让她解毒的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希望师弟不要再端着他的国师架子,先把人哄高兴了才好。
这样他才有机会在一旁偷师。
卧房里,苏无惑倚靠在床头,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心知应该是人来了,唇边顿时扬起一抹苦笑。这短短的几日,真是让他吃够了苦头,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这位大雍公主不但睚眦必报,而且手段着实是狠辣。
难怪能够成为那颗冉冉升起的凤星。
“师弟啊,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万一出了事可怎么是好?”晏绝夸张地大喊了一声,上前扶住苏无惑,就好像人马上要死了似的。
苏无惑明白,这是师兄在给他找台阶,忙摆出虚弱无力的模样道:“身体抱恙,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殿下不要怪罪。”
“国师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宫自然不会如此不近人情。还是说,在国师大人的眼里,本宫是那种跋扈不讲理的人?”楚琬宁笑看着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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