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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苍慕归阵,身上还带着几处小伤,迎接他的是洛羽的赞扬:
“哈哈,今日赵将军可算是让我们开了眼了,以步对骑,差点斩杀敌方大将,听说这个韩山乃是对面一等一的悍将,早年边境之战杀过南宫家不少人。”
“大将军抬举了,罪将愧不敢当。”
赵苍慕苦笑一声:
“只怕陇西诸位将军上场,都能将其当场斩杀。”
“以后就别称罪将了。”
洛羽环视全场,冷声道:
“从今往后,赵将军就是咱们的同袍,不管以前有什么纠葛,起码现在咱们是一致对外,共扛强敌!”
“诺!”
众将沉声应喝,心中对赵苍慕的轻视之意烟消云散,至少从他刚刚展露出来的身手来看他称得上是猛将。
“呜!”
“呜呜!”
话音刚落,对面军阵中已然响起了阵阵号角声,中军一支轻骑以及两翼的步卒都有蠢蠢欲动之势。
武将的单人搏杀终究是提振士气的手段,真正的胜负还是靠数以万计的军卒正面厮杀。
高坐马背的月临渊面无表情:
“洛羽啊洛羽,前面两次算是本殿吃了亏,但今天,你必败无疑!”
“全军出战!”
“轰轰轰!”
骑步军卒混杂,浩浩荡荡涌入战场。
洛羽微微一笑:
“少游,接下来的战事可就靠你了。”
“明白。”
一袭白甲在身,萧少游手中的令旗不断挥动,一道道军令频出:
“虎豹骑出战,左右两翼步卒前出,准备迎战!”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轰鸣的战鼓声,两军对垒正式拉开帷幕!
……
远在战场八十里之外便是郢军的辎重营,大量粮草、攻城器械皆屯放于此地,四周用石块、木桩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墙头上立着箭楼,墙外还有几百步卒巡逻。
守在营门口的军卒正在聊天打屁:
“也不知道前线打得咋样了,听说那些陇西边军厉害得紧。”
“厉害?能有多厉害?难不成还有当初的武家军厉害?”
一名黑脸都尉不屑地撇了撇嘴:
“葬天涧那一战咱们赢得是酣畅淋漓,老子就是靠那一战的军功才坐上了都尉。想当年武成梁威震东境,不还是死在了咱七殿下手中?陇西那个洛羽听说是他的私生子。亲儿子尚且不济事,一个私生子还能翻天不成。”
听其口气就知道此人参与过葬天涧之战,那一战算是近十几年来郢军对外战事中最大的一场胜利。
“嘿嘿,头说的是。”
边上一名新兵兴奋地搓了搓手:
“头,咱们这次要是能击败陇军,是不是也能升官发财?”
“当然了。”
都尉用一根杂草剔着牙,嘟嘟囔囔:
“你们这群生瓜蛋子,就跟着我好好干吧,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先不提升官发财,等咱们杀入东境,大肆劫掠一番,这辈子都不缺钱花!”
听到这,所有人都目光锃亮,频频点头,眼神中皆是贪婪:
“头,当初你在葬天涧的时候一定很威武吧,是不是大杀四方!”
“那可不!”
说到这个,黑脸都尉就来劲了,手舞足蹈的笔画起来:
“说实话,当年的武家军确实骁勇善战,他们的骑兵厉害得很。可惜啊,碰上了老子,我左手一枪右手一刀,砍杀他们犹如探囊取物,武家军跟我打个照面就得死,我还能来上一记回马枪……”
众人听得双眼冒精光,娘嘞,他们的头真厉害。
“呸!”
说到最后,黑脸都尉吐掉口中的杂草:
“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也就是被分来守辎重营,但凡我要是在前线,今天高低杀他十个八个。”
“牛!”
众人齐齐竖起了大拇指,黑脸都尉越发得意:
“那些个陇西小儿,有本事就让他们来!”
“来!”
“隆隆!”
“轰隆隆!”
一个来字,脚下的大地便开始颤动,天边骤然有马蹄声轰鸣。
众人目光错愕,纷纷扭头远望,黑脸都尉也皱着眉头:
“骑军?哪来的骑军?是自己人吗?”
“轰隆隆!”
当数以千计的黑甲精骑跃出地平线时,所有人悚然变色!一面曳落军旗迎风高举,骑军阵前,曹殇策马持枪,嘴角微翘:
“老子还真来了!”
“轰隆隆!”
数千骑兵陡然加速,犹如一道离弦的利箭飚射而来。
“陇军,是陇军!”
黑脸都尉吓得魂不附体,扭头就跑:
“快,快入营,陇军来袭!”
“关寨门,快关寨门啊!”
“妈的,别关,老子还没进去呢!草了!”
营门前顿时乱作一团,外围的数百军卒疯狂往里逃,营内的军卒想要关寨门却被自己人给堵住了。
陇西大马可是极快,眨眼间便飞到了眼前,落在后面的军卒目露绝望,尖叫道:
“头,你快用回马枪,回马枪啊!”
“你妈了个蛋的,老子真有那个本事还会被分来守辎重营吗!”
“赶紧跑啊!”
黑脸都尉满脸惊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可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瞄见一杆长枪高高举起。
“不,不要!”
“嗤!”
长枪贯胸而过,一道血箭当场飚射而出,曹殇的手臂微微一用力便将尸体挑飞出老远,刚好砸在一堵营门上,木制的营墙当场被砸了个稀巴烂。
“杀!”
就这片刻的功夫,无数陇西精骑涌入营门,靠着一把把钩爪将外围的营墙都给拉开了,整道防线顿时变得四处漏风。
精骑入营,自然是大杀四方,为数不多的守卒在绝望中四散奔逃,哀嚎声不绝于耳。
“不要管他们,烧粮!”
曹殇的目的可不是杀人,数千骑顿时分散开来,径直奔向那些高大的粮草,从马背上摘下一罐罐火油,点燃之后用力抛向空中:
“砰!”
火油炸响,熊熊大火顿时冲天而起。
“哼哼,一群饭桶。”
曹殇驻足马背,面带冷笑,但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只因为一名骑卒急声喝道:
“将军,不对啊,这些粮仓中屯放的根本不是粮食,全都是些烂草树枝!”
“什么,怎么可能!”
曹殇目光微变:
“再给我好好看看,是草还是粮食!”
“将军,是草,都是草!”
“这边也是草!”
好端端的粮仓中不放粮食,却堆着没用的杂草,为什么?
“不好,中计了!”
曹殇浑身一颤,怒喝道:
“全军撤退!有埋伏!”
“咻!”
冲天而起的破风声瞬间淹没了曹殇的吼声,上万兵马从四面八方涌现,将辎重营团团围住。
一名相貌粗狂的郢军武将高坐马背,讥笑道:
“听说陇西边军厉害得很啊,今日我倒想领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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