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超人为啥不用付费？

    很明显。

    哭泣天使的变故和神速力脱不开关系。

    闪电侠巴里·艾伦身上自然散发，如同金色流火般的神速力能量，非常强烈的引起了那尊被禁锢的哭泣天使的剧烈反应。

    它那石质的身躯疯狂震颤。

    内部发出的精神咆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渴望与贪婪！

    “极速者对这种生物而言……”康斯坦丁还没来得及解释这突发状况，蝙蝠侠那经过千锤百炼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已经瞬间得出了结论。

    “相当于伊恩最爱的九龙之力么？”他那隐藏在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鹰，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冰冷的分析。

    “看起来，它不仅是依靠本能行动的怪物，更是一个拥有智慧的物种。”蝙蝠侠紧盯着那挣扎的雕像。

    “如果这种生物以吞噬‘时间能量’为生，那么神速力——这种被证实能够直接操纵、穿梭时间线的本源力量，对它们而言，恐怕不仅仅是食物……”他顿了顿，说出了那个让超人和闪电侠头皮发麻的推测。

    “或许是足以让它们产生生命层次跃迁的终极补品。所以，哪怕拼着被魔法阵反噬的风险，它也要不顾一切地企图获取。”

    这是非常精准，清晰的判断。

    “法克！我他妈不想要知道这些东西的生态学和进化论！”康斯坦丁气得破口大骂，双手死死维持着法印，额角青筋暴起，“我只想要那个蓝大个赶紧把该死的极速者带走！离这里越远越好！我快撑不住了！”

    他焦急地看向克拉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闪电侠巴里·艾伦明显有些慌乱，他下意识地摆着手，一脸无辜和茫然。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刚到！这……这什么情况？”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要莫名其妙因为神速力背一些锅。

    闪电侠是真的好难受。

    “我会将巴里带到孤独堡垒那边去。”克拉克刚打算行动，上前将巴里带离这片区域，蝙蝠侠却再次开口。

    语气依旧冷静得可怕。

    “基于以上事实推断……所以，对付极速者的手段，恐怕对于这种同样依赖时间、或者说对时间能量异常敏感的生物，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说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蝙蝠侠迅速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一个不起眼的东西。

    散发着微弱蓝光的小型发生器。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启动按钮！

    嗡——！

    一股无形的、奇特的力场以发生器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这力场并非针对物理实体，而是作用于某种更接近宇宙本质的规则。

    瞬间！

    那原本因为感应到神速力而即将狂暴、甚至可能挣脱魔法阵束缚的哭泣天使，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的挣扎和异动戛然而止！

    它那前扑的姿态和狰狞的表情彻底定格，仿佛重新变成了一尊真正的、毫无生气的石雕，只有那双布满尖牙的嘴巴。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凝固的、极致的不甘。

    “哇哦……我的风评得救了。”巴里·艾伦看着瞬间被“镇定”下来的怪物，松了口气，但随即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他看向蝙蝠侠，忍不住吐槽道：“所以……你随身揣着对付极速者的东西？哈？”

    虽然早已经习惯，但是遇到的时候还是有些无奈，这感觉就像去朋友家做客，发现朋友枕头底下藏着专门防你的电击枪一样。

    对此，蝙蝠侠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好意思，他甚至没有看巴里一眼，那双冰冷的眼眸依旧死死盯着那尊被双重禁锢的哭泣天使，仿佛在审视一件极其有趣的实验标本。他低声开口，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遗憾和探究欲？

    “说实话……”蝙蝠侠的声音轻得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要不是情况不允许，我还挺想看看，如果让它真的接触到神速力，完成所谓的‘进化’，会发生什么。”

    此言一出。

    其实超人和闪电侠或许早已习惯了蝙蝠侠这种时刻游走在危险边缘，为了获取情报和应对方案而不惜“玩火”的思维方式。

    他们只是微微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康斯坦丁这个总是独自行动，有了队友就会把队友祭天的天煞孤星，明显感觉到了极度不适应的不安。

    要知道。

    以前这种不安都是他带给队友。

    没想到。

    自己也有体会到的一天。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康斯坦丁指着蝙蝠侠的鼻子怒骂，气得浑身发抖，“这种生物，一个两个或许成不了气候，但它们是有一个庞大的族群的！你以为进化是单独个体的专利吗？”

    “它们的进化信息完全可以共享！你今天让它尝到一点甜头，明天可能就会催生出一个能吞噬时间线本身的恐怖种族！”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你根本意识不到这玩意儿在宇宙的历史长河里毁灭了多少文明！多少星球和宇宙因为它们而时间崩坏，化为永恒的废墟！你这是在拿整个地球、整个时间线做赌注！”

    “玩火自焚这个词就是为你发明的！”康斯坦丁毫不客气。

    “哦？”

    被康斯坦丁如此激烈地指责，蝙蝠侠明显有些不悦。他缓缓转过头，那双在白昼下也如同深渊的眼眸透过面具，冷冷地落在康斯坦丁身上。

    “你以为。”蝙蝠侠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只有超人会揍你的你哭爹喊娘吗？康斯坦丁。”

    简单一句话，瞬间让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康斯坦丁秒怂！他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所有骂声戛然而止，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是用一双写满了“算你狠”的眼睛，幽幽地盯着蝙蝠侠不敢再吭声。

    但他显然咽不下这口气。

    眼见蝙蝠侠重新开始用仪器研究哭泣天使。

    他偷摸摸退后了几步，或许是几百步，拉开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诅咒般的语气怼了一句。

    “很好……就让我看看，你在死前，怎么救你自己。”康斯坦丁输人不输阵，他觉得有布鲁斯·韦恩求自己的时候。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什么意思？有人能给我详细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吗？”一直被蒙在鼓里、满脸写着清澈的懵圈的闪电侠巴里·艾伦，终于忍不住再次举手发问，他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等数学课堂的小学生。

    也对。

    毕竟是临时接到求助才赶来，对于现场的情况自然不了解。

    他在发问，然而，没等康斯坦丁开口解释，蝙蝠侠却气定神闲地，说出了一句让康斯坦丁瞬间惊愕到失语的话。

    “凡映天使之物，必成为天使。”

    谁能想到蝙蝠侠已经获取了这部分信息呢。

    康斯坦丁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对，不对，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规则？！”

    这可是关于哭泣天使最核心、最隐秘的特性之一！连很多资深的神秘侧学者都未必知晓！一个小小蝙蝠侠不该时候玩科技的吗？

    神秘侧也这么了解？

    很显然，康斯坦丁还是不太了解哥谭国王。

    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用一种平淡却蕴含着无尽信息的语气说道：“自从……发生过一些事情后。”

    “我比你，更了解天使——任何形式的天使。”说着，在康斯坦丁和闪电侠困惑的目光中，蝙蝠侠从腰带里取出一面小巧无比，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镜子。他并没有用镜子去照那尊哭泣天使而是看向镜中的自己。

    果不其然。

    镜面清晰地映照出蝙蝠侠的面甲，但诡异的是，在他那并没有直接注视哭泣天使的眼眸倒影中，竟然残留着那尊哭泣天使狰狞扑击的模糊影像！仿佛那怪物的形态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烙印在了他的视觉记忆里！

    并通过镜子反映了出来！

    “和我想的一样，我已经中了某种诅咒。”面对这诡异的一幕，蝙蝠侠表现得处变不惊，仿佛早已预料。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闪电侠快要被这谜语人对话逼疯了，再次抓狂地喊道。闻言，康斯坦丁刚深吸一口气，准备再一次给这个可怜的极速者科普一下“任何被哭泣天使形象投射的载体，包括视网膜成像、照片、录像等，其本身也会逐渐转化成一个新的哭泣天使”这个恐怖特性时。

    蝙蝠侠却打断了他。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具体的特性，等我研究清楚它的这种信息污染和转化机制，我们都会知道。现在，没时间详细解释。”

    他转头看向超人。

    指令清晰明确。

    “记得，等我‘睡着’后，把这具身体保护好，送到九号蝙蝠洞最底层的隔离室。”现场的人士当中蝙蝠侠还是最信任超人。

    超人看着布鲁斯，虽然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赞同，但他深知布鲁斯一旦做出决定，必然有其深意。

    “明白。”

    他点了点头。

    超人话音落下，下一刻，在康斯坦丁和闪电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蝙蝠侠直接启动了战甲某个隐藏的应急开关！

    只听几声极其细微，令人牙酸的“噗嗤”声出现，隐藏在战甲关节和脊柱部位的微型高周波刀刃瞬间弹出，以精准到毫米级的手法，干脆利落地挑断了他自己的手筋、脚筋，以及几条关键的脊髓神经通路！

    “呃……”蝙蝠侠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彻底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通俗点说，他现场给自己做了个即时、高效、且极其残忍的全身瘫痪手术！

    蝙蝠侠随地大小睡，直接把自己变成了植物人！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太惨烈！刚才还气势逼人、掌控全局的黑暗骑士，转眼间就倒在血泊中惨得不行。

    “妈惹法克！”

    “蝙蝠侠不能死！”

    康斯坦丁在这一刻，直接大惊失色。

    全然没有刚才画圈圈诅咒蝙蝠侠的劲头了，他完全无法理解布鲁斯·韦恩这突如其来的、堪比自杀的疯狂行为！由于深知蝙蝠侠对于宇宙而言意味什么，他下意识地就冲上去想要施救，哪怕用最黑暗的续命法术也行！

    “得活着！蝙蝠侠得活着！”

    康斯坦丁疯狂掏自己压箱底的底牌，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拦下——是超人。

    “看住这个家伙，还有那个雕像，等我一下。”超人对闪电侠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抱起了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蝙蝠侠。

    他最后看了一眼被禁锢的哭泣天使和现场，随后身形一动，化作一道蓝色的流光，冲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飞向哥谭的方向。

    同时。

    他还通知了正义联盟其他人。

    “有谁还记得我对这玩意儿是大补之物吗？”

    闪电侠对着天空大喊。原地，只留下闪电侠和康斯坦丁，在夜风中大眼瞪小眼，看着地上那一小滩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以及那尊被力场和魔法阵双重封锁的诡异雕像，场面一度十分寂静和尴尬。

    “所以……”闪电侠巴里·艾伦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那个……‘凡映天使之物’……我也看到那个东西了，难道……我也要死了或者被它吸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吗？”

    他的神速力大脑在进行分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个嘛。”

    康斯坦丁闻言，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闪电侠，脸上露出了那种经典无比、混合着奸商和江湖骗子气质的表情。

    “取决于你有钱吗？”

    他直截了当地问。

    正慌张地摸着自己眼睛、担心会石化的闪电侠被这突兀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下意识老实的进行了回答。

    “如果有……有一点呢……”

    要不怎么是老实人呢。

    闪电侠在一些平行宇宙里会娶黑妹还是因为太老实。

    “这就好办了！”

    闻言，康斯坦丁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行走的支票本。

    “有钱？”他搓着手，语气热情了不少，“那我就保证你死不了！专业驱魔，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包你满意！”

    闪电侠看着康斯坦丁那副样子，心里秒懂，但又不想懂。他哭丧着脸，试图讨价还价：“可……那是我存了好久的老婆本啊……对了！”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克拉克！克拉克他也看到了吧？他是不是也得找你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两个人至少该打折呀！”

    闪电侠试图寻找一点“同病相怜”的心理平衡。然而，康斯坦丁只是发出一声嗤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闪电侠。

    “伪神怎么能影响真神？你们根本不了解克拉克究竟是什么，他的本质位格太高，这种层级的诅咒和信息污染，估计连他的视网膜都留不下痕迹。”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对于超人简直就是吹上了天。

    要不是有这种心理，当初知道伊恩是超人的儿子，他也不会吓的连夜逃出大都会，一点想过报复偷走自己“护照”的超人的心思都没有。

    “？？？？？？”

    得到这个答案，发现好兄弟超人不用赔钱，只有自己吃亏的闪电侠，顿时感觉更难受了，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放心吧，不贵。”

    康斯坦丁笑眯眯地从他那件仿佛什么都能掏出来的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便携式刷卡机，准备问闪电侠是“刷卡还是现金”。

    而就在此时。

    嗡！！！！

    整个空间，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变化！

    只见，他们周围的房屋结构如同融化的蜡烛般扭曲、拉伸，变形，脚下的地面变得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的进行变化。

    旁边的路灯像橡皮筋一样被拉长又缩短，仿佛要变成其他样式。

    “有人扰乱了时间！”

    对时间变化感知最为敏锐的闪电侠感受最为强烈，他大惊失色地喊道！这种规模的时空扰动绝非自然现象！

    “是那几个孩子！他们在过去到底做了什么？！”康斯坦丁更是瞬间面色惨白，连手里的刷卡机掉了都顾不上捡！

    他意识到。

    所有人最担心的事情。

    恐怕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