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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阿燃,你还真是受欢迎呢。”
视频播出后的第二天一早,李小满在林燃办公室吐槽道。
在林燃登月回来后,他们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但因为林燃经常要用门去另一个时空,所以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同居。
对林燃而言,正好通过工作狂的形象,避免住在一起被察觉到异常。
哪怕是最亲近的人,林燃也不会把门的事情告诉对方。
当然,因为林燃本身确实也是工作狂,所以李小满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燃常年呆在阿波罗科技总部大楼的次高层,顶层和第二层都是专属他的空间。
为什么是次高层,怕老美丧心病狂,用导弹精准定位,一发把他给带走。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低,但不得不防。
林燃看了眼李小满之后接着看自己屏幕前的邮件,一边回复一边说道:“是啊,因为我是顶流,顶流受欢迎不是很正常吗?”
李小满想了想,还真一点毛病都没有。
林燃确实是不折不扣的顶流。
和娱乐圈的顶流一样,没有作品,却有自己的超话,有自己的粉丝。
林燃的粉丝众多,其中在微博的女性粉丝甚至都结晶了。
死忠的不能再死忠。
超话是曾经。
后来她负责和微博官方沟通后,被取缔了。
因为林燃的个人超话不仅是对林燃的吹捧,还充斥着对于各类和林燃接近女性的谩骂,其中被骂最多的就是她了。
发生过最严重的就是,闲的没事干的粉丝,跟踪李小满,把拍摄的照片传到网上,进行各种编故事。
去个香江就是去给阿美莉卡送资料,去个外地就是去约会,类似种种极端行为不胜枚举。
比娱乐圈的粉丝要极端多了。
这就是简中互联网的生态,尤其微博这样粪坑就更是如此。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有取缔超话的正当性。
超话取缔不意味着粉丝就消失了,结晶粉更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溶化。
这帮结晶粉丝在小红书上重新集结,用更隐秘的方式存在,同时对李小满的抨击也更加极端,
“阿燃,你说如果我们现在还在阿美莉卡的话,会是怎么样的情形?”李小满问道。
林燃不假思索道:“大概被关在某个秘密的实验室,物质上保证充足供应,但自由什么的别想了。
你想想,你大伯一家,和我只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时至今日都没被放出来,我想不到任何我们有获得自由的可能性。
除非我只展现我在数学领域的天赋,做一个数学家,在纽约找个教职,老老实实不沾敏感领域,可问题是这样的人生我实在不甘心,更加没有意思。”
李小满叹了口气,因为她知道,林燃说的是真的。
经过了2020到2025这五年时间,老美不做人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在中东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看清了阿美莉卡的本质。
阿美莉卡亚裔的白左程度很低,绝大部分都是老保,所以他们中很多会无脑支持大T。
但亚裔女性又会有所差异,尤其是学文科的亚裔女性,因为教育环境加上亚裔女性在驴党执政时期也属于被优待的群体,所以她们的白左概率会更高。
反而是从华国长大,然后和阿美莉卡人结婚移民的这帮华裔女性老保比例最高。
“就像我在采访中所提到的杠杆,阿美莉卡的杠杆不可能为我所用,除非我是白人。”
“泻药,有几点感悟,最深的感悟是,燃神就不像同龄人,他成熟的太早,我怀疑他从高中甚至更早开始就在准备航天,在准备有朝一日登月了。
看起来是一年登月的奇迹,实际上在这背后是十余年磨一剑。
像杠杆这样的道理,你让我现在三十多岁的年龄想如此精确地总结出来,我都很难做到,我有类似的意识,但做不到把它归纳成理论。
我不认为这是燃神这几年的思考,我认为这是他在更早之前就有的思考。
十余年磨一剑,他自己做好准备,想好要找什么杠杆。
你们没注意到一个细节吗?那就是在他还只是一个在读博士的时候,就能见贝索斯?那时候他只是纽约州立大学一个人工智能专业的博士,他就能找贝索斯拉登月的赞助。
换正常人,恐怕想都不敢这么想吧?
哪怕是马斯克,也要到把PayPal的股份卖掉之后,拿着启动资金才创办的SpaceX。
燃神想的是找全球首富贝索斯要钱,而且贝索斯还真见了他,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光是见贝索斯,对一个华裔来说都千难万难。
这里的见不是简单的打招呼,而是你要完整地向他阐述你的理念,阐述你的想法,简单来说就是一次一对一的项目推介会。
可以说燃神准备的第一个杠杆是贝索斯,只是贝索斯错过了他人生最大的机会。
第二个是NASA前雇员,这次的杠杆成功了,他利用这些冷战黄金时代的前雇员顺利完成了阿波罗登月。
我敢说,哪怕第二个杠杆没能起到作用,燃神也能找到第三个杠杆,比如说华国的国有资本。
和贾老板、马老板比起来,他们的财富杠杆来自蛮荒时代,搬运阿美莉卡商业模式,做华国的本土化处理。
燃神,则是人类智慧极限的放大。
第二个感想是,尽管Tim作为坐拥全网五千万粉丝,是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但他在和燃神的采访中太被动了,他说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全程看下来,他完全被燃神牵着鼻子走。
所有的议题都是燃神设置的,整个节目看完之后,我觉得有他没他好像没区别。
下次能不能让罗老师来?或者干脆让Pony、马老板、雷总这些地位和段位更高的企业家来做采访,这个采访有点太不势均力敌了。
最后关于杠杆,我觉得大部分人还是把表达锻炼好吧,先从和家人、同事、直属上司做起,把事情说清楚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以及如何不动声色之间把功劳拦在自己身上、把锅甩给别人,这些在职场都是升职必备技能。
顺便多说两句,那就是在职场升迁,你需要让你的直属领导不讨厌你,让你领导的领导对你有好感。
前者是工作范畴,后者是工作时间外人际交往,在这个过程中普通人没有关系就只能靠表达来积累好感度。
燃神是真厚道啊,这种隐学都教,不过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没啥卵用,除非有人手把手教你,针对你的实际情况给建议,随时帮你调整,不然你悟透了,机会也早就错过了。
正常人是没有那么多机会可以错过的。”
“身为一位青椒,我在简中互联网上经常能够看到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
一种是什么学术界不需要人情世故,科学家不需要懂人情世故。
实际上在学术界,无论是评头衔还是争课题,都需要人情世故,每年院士评选,这帮准院士私下会做多少工作,是行外人很难想象的。
这些准院士的成果经过平台、学术大佬、媒体这些杠杆做放大,最后拼出那么寥寥几个院士名额。
另外一种是学术界最看重人情世故,霍金来国内都得敬酒。
实际上准确的情况应该是,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无论是学术界还是其他什么圈子,人情世故都是很重要的。
以及天才是很容易掌握这些的,智商和情商这两者并不矛盾,如果你和一位智商高的人相处起来觉得让你不舒服,那么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对方觉得他不必讨好你。
从接受采访中燃神所表现出来的观点,他在情商方面绝对同样也点满了,以及真正对普通人有价值的就是学会表达,学会如何自如地实现目的。
我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那就是相亲,我身边有非常多的同事通过相亲找对象,我自己也相亲过。
对于大龄单身理工科男性来说,他们的沟通方式就是一根轴,想问什么就直接问,这样往往会给对方一种被冒犯的感觉,还无法达到你自己想要的目的。
我有同事就非常关心对方的家境,你直接问是得不到答案的,或者说只能得到一个很模糊的答案。
这种时候你想要知道,那么就要学会表达,你可以先介绍你自己的情况,这样诱导对方说出他的情况。
表达对普通人而言,是一门必修课,说的更直白一点,其实也可以理解成杠杆,如何让语言成为自己的杠杆,来最小成本实现目的。”
林燃的访谈节目在互联网引起了热议,知乎上关于这次节目的回答超过了五千个。
没办法,林燃在知乎上就更是顶流中的顶流了。
正当这个时候,全球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次太空救援,集中在林燃身上,中央通讯社历时一年时间,发表了一篇报道:《自由世界半导体产业链的毁灭者》。
这里的中央不是大陆,是另一边的中央。
报道来自中央通讯社特别调查小区。
“中央通讯社历时一年深度调查,揭露了一场从地表金融市场到东亚半导体产业,针对4v半导体产业链的精心策划的无声战争。
这场战争,没有硝烟,却让我们的经济命脉,尤其依赖成熟制程和中下游供应链的企业,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内容详实,包括了大量配图。
其中有老约翰·摩根频繁出入申海阿波罗科技总部大楼的照片。
整个2026年,老约翰·摩根每个月都最少会去阿波罗科技总部大楼一次。
中央通讯社把每次华尔街的做空攻击和老约翰·摩根在申海的时间进行匹配,发现时间间隔往往只有一周时间不到。
经常是,前脚在申海,后脚老约翰·摩根回东京之后,金融进攻就开始了。
另外就是揭露了华国半导体进展之快的原因,来自于华国通过霓虹的NIL光刻机技术,构建了一套全新的透镜,解决了最核心的镜头系统。
同样有照片,甚至还包括了申海微电子的内部资料,对这套技术路线进行了介绍。
该报道一出,才是真正的海啸。
尤其在东亚的霓虹和高丽这两个国家。
更是让他们由衷的恐惧。
阿美莉卡是不是也会出卖他们?阿美莉卡是不是会像报道中说的那样,用相同的手法来收割我们的金融市场?
这两个地方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4v呢,4v好歹没有阿美莉卡驻军,你们这两地方有驻军,高丽有阿美莉卡操控的检察官,霓虹有阿美莉卡控制的东京地检。
控制力度更深,更无法反抗。
一时间,该报道被频频转发,自由世界为之震动。
欧洲在高呼,阿美莉卡要放弃盟友,G2是玩真的。
毕竟G2落实最大障碍就是,阿美莉卡这个都能合作,那还有什么不能合作?
霓虹和高丽则惶恐不已。
谁都有可能变成筹码被阿美莉卡推上谈判桌。
东京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新上任的首相满脸苦涩,我怎么一上来就是这样的局面,这让我一个靠着右转上来的首相怎么操作?对华友好吗?这是在政治自杀。
“诸位,这份报道我已经看了三遍。无论是金融界还是NSS,都已经确认了报道中关于摩根基金的操盘手法、4V中下游企业的恐慌性外流,以及最关键的,阿美莉卡对霓虹技术松绑的默许,都具有高度的可信性。”
外务大臣愤怒道:“这简直是背叛!华盛顿竟然为了一个对华的战略交易,默许了以摩根为首的华尔街资本进行的金融掠夺!如果他们能牺牲,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能用相同的手段对付我们?”
财务大臣则更关注经济风险:“外务大臣,请冷静。
但从经济角度看,我们的脆弱性甚至高于。
高丽和我们,才是华尔街更美味的蛋糕。
我们的金融市场更加开放,资产规模更大。
如果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做空日元债券,同时利用我们对阿美莉卡军事依赖进行政治施压,我们的自卫能力几乎为零。”
所有人都知道,抱怨无济于事,霓虹必须采取行动。
首相沉默片刻后说道:“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
结论是明确的:我们不能再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华盛顿这一个篮子里。
我们的核心目标是危机对冲。
外务大臣,立即启动对华关系暖化方案。
我需要你在48小时内,安排一个高规格、非正式的访问,向燕京方面传递一个清晰的信号:霓虹愿意在亚太经济稳定和供应链安全上,承担更多的共同责任。
我们需要在经济上和华国进行更深层次的捆绑。
过去我们做的还不够。”
首相接着扭头对经济产业大臣说道:“针对对华出口的半导体材料和设备限制,立即寻找非阿美莉卡依赖的松绑空间。
我们必须通过创造一层利益防火墙,让华盛顿和华尔街在动我们之前,必须三思。”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另外在财政方面,我们将启动对日元和霓虹国债市场的秘密稳定基金,防止任何可能发生的金融突袭。
同时,指示金融机构,以谨慎的方式欢迎华国主权财富基金对我们高科技企业的投资。”
东京千代田的精英们清楚,他们正在进行一场艰难却又不得不做的战略转向。
毕竟谁都不想上菜单。
高丽方面的反应差不多。
中央通讯社的报道引发海啸后不到12小时,来自华盛顿的怒火便直接烧到了东京的永田町。
经济产业大臣武藤的手机在深夜被加密电话唤醒。
电话那头是白宫商务部的鲁特尼克,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傲慢与命令。
“武藤,你们在搞什么?
报道已经引起了从民间到国会的愤怒。
关于半导体出口,我不需要听任何解释。
现在,我以安全的最高名义要求,立刻、马上,停止所有关于纳米压印光刻技术及相关材料的出口。”
武藤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但NIL这三个字母还是迅速让他清醒过来,拳头都捏紧了,该死的阿美莉卡佬,当初我们压根就不想卖,不都是你们逼我们卖的?
当初让我们卖,现在又让我们别卖?把我们当什么了?
“我们发现,近期有大量关于NIL技术的授权和材料订单正在加速流向中国。
这必须停止!禁令将在东京时间明天早上8点正式通过,你们有七个小时来确保所有货物停运。”
压根没有等武藤回答,华盛顿那边的鲁特尼克就按掉了电话。
武藤,这位老牌政治人物,从安培时期一直在内阁任职至今的千代田大人物,在白宫高官面前,和家仆没区别。
他看着黑色的和室,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华盛顿在明确地告诉他们:你们的命运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然而,在接听电话后,武藤的选择是骑墙。
他立刻联系了在METI(霓虹经济产业省的英文缩写)负责贸易的官员。
“听着,阿美莉卡的限制将在八点生效。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所有已完成生产、且处于待发状态的NIL相关订单,在八点前全部运出霓虹港口。”
这不是为了经济利润,而是为了向燕京投射善意。
在武藤这样的霓虹精英看来,既然无法阻止大国在未来对他们的剥削,那么在被剥削之前,必须先给华国的核心战略项目送上一份人情。
谁说外国就不讲人情世故?
METI的官员二十分钟之后回拨电话说道:“武藤大臣,目前有三批次的高纯度NIL聚合物光阻材料和一批高精度石英模具已完成质量检测,正在横滨港和大阪港等待装船。
现在我已经在立即协调海关和港口方面开启绿色通道,但在八点前完成装船和离岸手续。”
武藤刚才已经和首相进行了通气,获得了首相的批准。
他果断道:“告诉港口方面,这是最高优先级的国家紧急运输。
确保所有文件和程序在七小时内完成。
我们必须让这批货物在禁令生效前,抵达公海。”
他内心则有淡淡的悲哀,这就是专属于小国的悲哀吗?明明在公海前不久才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他居然要为华国着想。
信义区一家高档酒吧的私人包间里,两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
他们都显得格外憔悴。
这也许是吴建中和陈孝先最后一次聚会,后者即将回阿美莉卡,他深感在台北毫无希望。
“那篇报道是打算反击吗?”陈孝先问道,语气中还抱有些许希望。
这一年多以来的时光,实在让他感到憋屈。
民众有感于生活成本的提高、资本市场的动荡、电视节目中蓝绿的互相攻讦、整个社会的怨气加重。
他们对远在太平洋彼岸,阿美莉卡老爹的收割偏向于无感。
但陈孝先又怎么可能无感?
他是金融从业者,每天对着数据、k线和盘口,就能感受到来自华尔街的锋利镰刀。
每一次的暴跌,都是这把镰刀的一次收割。
这样的收割,过去数不胜数。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台北还要配合华尔街的收割。
没错,在陈孝先的视角里,很多时候,台北会配合华尔街的收割,这才是让他最无法接受。
很多时候,台北稳定市场措施,不过是为华尔街精准收割提供流动性。
台北不是被动受害,是配合演出。
这种以身饲鹰的行为,才是导致陈孝先时隔一年决心要选择远走他乡的最终稻草。
吴建中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幽幽道:“你以为这篇报道是反攻的号角,实际上它是绝望的哀嚎。
报道的受众不是华尔街,也不是燕京,而是东京、首尔和我们自己。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用最体面的方式,向世界证明我们是如何被出卖的。”
吴建中的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沉重,将眼前的困境拉入了历史的维度。
吴建中:“孝先,你记得1971年吗?联合国大会决议。”
陈孝先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心底的痛。
吴建中:“那时候,我们被逐出联合国。
当时的口号是汉贼不两立,是主动退出。
为什么主动退出?
因为我们知道,无论怎么挣扎,大势已去。
今天的局面,就是1971年的经济版重演。
本来我们还想挣扎,但在华国完成月球轨道救援后,我们知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不会有任何机会。
当时是阿美莉卡权力结构选择了政治抛弃;而现在,是阿美莉卡资本结构选择了经济收割。”
陈孝先咽了咽口水,他当然知道月球轨道拦截意味着什么,和月球,和火星,和太阳系比起来,他们确实算不了什么。
“如果阿美莉卡想要和华国继续这场太空竞赛游戏,他们不能惹怒华国,他们需要为自己的月球基地争取时间,为他们的月球电磁轨道争取时间。”吴建中接着说道。
陈孝先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连主动退出的机会都没有?我们被要求配合表演,看着自己被掏空?”
吴建中点头:“没错。1971年,我们的友邦还能给我们一个主动退场的体面。
但今天,华盛顿甚至不给我们这个体面。
他们要求我们继续高喊我们是他们的盟友,同时将我们的资产、技术和人才,作为与燕京交易的筹码。
那篇报道,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最后的退出声明。
我们是在告诉霓虹和高丽:看清楚了,华盛顿是如何对待盟友的!你们会是下一个!”
他拿起酒瓶,为两人倒上了最后一杯。
“可惜,喊声再大,也改变不了我们被驱逐出全球产业链核心的命运。
孝先,你走是对的。
你只是在重复当年那些外交官的选择:在屈辱到来之前,至少选择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陈孝先看着酒杯里映出的灯光,眼中充满了悲凉。
他知道,吴建中说的是实话。
他可以走,这块地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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