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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轻薄的雾气环绕整个皇都。
书房内,宇文君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一觉睡的很是甘甜,轻微揉了揉眼后,才发觉景佩瑶已站在对面,正一脸怜爱的看着自己。
“该准备早朝了。”景佩瑶柔声提醒道。
景佩瑶身着一袭黑金长裙,仪态威严而华贵。
宇文君这才回过神来,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浑身上下闪耀一阵璀璨的混沌帝气,整个人焕然一新,衣袖的灰尘以及后背的灰尘,荡然无存。
“其实还有时间吃一顿早饭,你意下如何?”景佩瑶柔声道。
宇文君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会儿也没有胃口,早朝结束之后,再去鸿宴楼吃一顿好的。”
景佩瑶淡淡一笑,宇文君每一次做大事的时候,都会选择不吃早饭,适当的饥饿感,会让人的精气神更加饱满。
临走前,宇文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黑麒麟曾经的狗舍,也不知张本初当初送给自己的横幅去了哪里。
待得推开院门之后。
便看见白鹿书院的执法堂所有成员,以及李秀年,康长治,二长老,大长老等一众白鹿书院的肱骨尽数到场。
宇文君刚欲开口,便看见众人同时双膝跪地参拜道:“恭迎宇文殿下。”
宇文君微微恍惚,这般场面出乎预料。
“我来的时候,他们都在这里。”景佩瑶轻声应道。
宇文君觉得心头一暖,顾雍不在,白鹿书院里还有很多人,这些人同样对他怀揣着无比巨大的希望。
“有礼了!”宇文君毕恭毕敬的回了一礼。
在这些人心里,宇文君是三长老的得意门生,景佩瑶则是院长大人嫡系传人。
尽管他们的年岁还很小。
可他们两人出自于白鹿书院,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对大人物。
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在顷刻之间消失于众人眼前。
白鹿书院一众人等见状,皆会心一笑,莫名有种福至心灵的感受。
“这暮气沉沉的天空,终归得年轻人亲手撕碎。”康长治悠悠感慨道。
……
皇宫,正门口。
夫妻两人横渡虚空而来,门口的禁卫军首领见状,纷纷深鞠一躬,恭迎二人进入皇宫。
宇文君与景佩瑶缓步而行。
“虽说你我二人也曾一起进入皇都赴宴过,但如当下这般郑重其事的参与早朝,还是头一次。”宇文君忽然笑道。
景佩瑶道:“其实我不喜欢上朝,能上朝的人,总给人一种年纪很大的感觉。”
宇文君咧嘴一笑道:“倒也是,今日的朝堂上,你我二人是最年轻的。”
两人的步伐沉稳而轻盈,走着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吆喝。
“等等我。”
宇文君与景佩瑶回头一看,才发觉是丞相大人来了。
秋清身着丞相府秀有麒麟图腾的紫色官服,为了追赶上两个年轻人的脚步,不得不一路小跑,看上去与一个寻常长辈并无两样。
宇文君果断一步瞬移上前,拉住了秋清的左手,说道:“缘分啊,本以为丞相大人位高权重,会在一众期待敬畏的目光中步入朝堂,没想到大人来的这么早。”
秋清当即乐呵一笑道:“可别乱说,我这个人,一直都很自谦,从来不敢给别人摆架子。”
言语间,景佩瑶也来到了秋清身边,微微点头致意过后,牵起了秋清的右手。
被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如此拥护,秋清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然而两人刚走了没有几步,后方又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我!”
回过头一看,蒲维清身着一袭绣有蟒纹的暗金色官服来了。
宇文君,秋清,景佩瑶顿时乐开了花。
秋清见状,顿时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又不是朝堂重臣,这早朝是你个院长能参与的嘛?”
院长大人闻言,一脸不屑的表示道:“话可不要乱说,我身上的蟒袍与你身上的麒麟比较起来,也是毫不逊色的,可能稍微逊色了一点点,但都在同一个品秩上。”
“倒是你,被人如此左右拥护,一把老骨头了,好意思吗?”
秋清撇了撇嘴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占了人家多少便宜了,你白鹿书院老是借助人家两口子的功绩,死命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我不知道。”
蒲维清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气呼呼道:“骂人可不揭短啊,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要翻脸了。”
秋清哼笑道:“莫非你觉得自己还有脸可翻?”
蒲维清闻言,顿时一阵沉默,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君见两人斗嘴,顿时爽朗大笑了起来。
蒲维清赶紧借题发挥道:“看见没,后生都笑了。”
秋清这才话锋一转道:“今日你不该来的。”
蒲维清故做得意之状道:“可我还是来了。”
秋清应道:“你这会儿走还来得及。”
蒲维清笑道:“白鹿书院依旧是人族正统,无论何时何地,那座南岭书院始终都要低白鹿书院一头。”
“只是这个道理,被许多人刻意遗忘了,今日,我要让芸芸众生,重新意识到,白鹿书院本就凌驾于南岭书院之上。”
“白鹿书院学子的愿景与态度,本就是人族大势的方向之一。”
秋清闻言,一脸含蓄道:“你倒是藏得很深,冷不丁来了这么一手。”
蒲维清哈哈笑道:“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因为过于简单,所以被人疏忽,我也只不过是旧事重提罢了。”
言语间,蒲维清微微用力拍了拍丞相大人的肩膀。
蟒与麒麟,本就在庙堂之上同列。
这一刻,秋清放开了宇文君与景佩瑶的手,继而牵起了蒲维清的手。
不知不觉间,越过皇都广场,进入长廊,又经过了三个长廊后,便来到了金銮殿的门口,门口站着一位熟人。
国师李洪山看见两个老家伙与两个年轻人来了之后,也是一脸笑眯眯的躬身作揖道:“四位终于来了,我也不用在门口等着。”
“值得我亲自相迎的人,也就只有你们四位。”
秋清凝视了一眼李洪山,轻声试探道:“那其余人来了若是没看见国师大人,岂不是会冷了人家的心?”
李洪山撇嘴一笑道:“他们爱来不来的,最好今日别来了。”
金銮殿的门口,顿时发出阵阵哄笑声。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宇文君击节赞赏道。
随后,五人一同进入金銮殿。
大殿内,紫薇气韵横涌,神圣庄严。
除却维持现场秩序的当差官员外,暂时只来了宇文君五人。
李洪山则将宇文君四人带到了大殿的左前方,四张宽敞舒适的椅子已备好。
“别人都是站着上朝,你们今日,可坐在这里上朝,这会儿陛下还没来,咱们先喝杯茶再说。”李洪山一脸含蓄的表示道。
几人相继落座,秋清大人坐在最前方,蒲维清紧随其后,在之后才是宇文君与景佩瑶两人。
李洪山亲自为几人添茶倒水,乐呵笑道:“可惜啊,我待会儿还得站在陛下左右以待差遣,不然我也想要和你们坐在一起,在这金銮殿上痛痛快快的喝几杯茶。”
宇文君打趣笑道:“那你可以试试与我们坐在一起喝茶,而不站在陛下身边。”
李洪山连连拱手抱拳道:“殿下慎言,殿下慎言……”
宇文君刚欲哈哈大笑,大殿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
吏部尚书齐云梁走在最前面,但脸色有些不自然,因为在他身后的人是柏小卫,沈骏,古月三人。
至少这个走位而言,吏部尚书大人是率领三尊无极大佬上朝,也不知这不是柏小卫刻意为之,故意吓唬人。
进入大殿一看,又是几位大佬,齐云梁只好故作气定神闲的对着众人作揖行礼。
没办法,在场的无极强者有点多,使得这位吏部尚书大人深感压力。
柏小卫也是主动对着秋清,蒲维清两人行礼作揖道:“见过二位大人。”
两人微微点头,而宇文君一看这三人同时出现,对着身旁的蒲维清与秋清暗中传音道:“这三人将会是内阁的班底儿。”
“内阁也会在今日成立,三人都是无极强者。”
蒲维清心里一沉,一旁的秋清闻言,也甚是欣赏的看了眼柏小卫,沈骏,古月三人。
大殿门口,陆续传来阵阵脚步声。
谢一鸣,伏城,以及杨瑜,季建等一众文武官员陆续上场。
原本空荡的大殿,也渐渐拥挤了起来。
往昔上早朝,在陛下没有到来之前,官员之间会彼此窃窃私语,或是谈论时政,亦或是谈论一些不正经的事情。
而今日,金銮殿上人虽多,却格外冷清。
季建,杨瑜等人也是故作沉默之状,并未与身边人交流。
宇文君,秋清等人,也是慢慢悠悠的喝茶。
朝堂态势一目了然。
倒是谢一鸣与伏城两人并肩而立,神色虽不轻松,但也还算是自然,谢一鸣小声道:“待会儿你我二人建言,要酌情而定。”
“院长大人,柏小卫丞相,还有沈骏,以及古月三人,这都是无极强者,得悠着点。”
“季建虽是无极强者,但独木难支。”
“气势上,咱们已经占据上风。”
伏城也是心里有数,低头轻声应道:“明白,咱们两人只干实事,打嘴仗的事情,适当锦上添花即可。”
谢一鸣故作老成的笑道:“北王敏慧,果然一点就通。”
伏城笑而不语,眼神深处,也闪过一抹对杨瑜,韩景几人的煞气。
突然间,大殿内紫薇圣光横涌开来。
李洪山站在那皇座前方,大呼道:“陛下驾到!”
随即,在千呼万唤中,人皇陛下盛装出席,腰悬人皇剑,步伐沉稳的坐在了那至高无上的皇座上。
“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陛下万寿无疆!”
群臣叩首相迎,宇文君,蒲维清,秋清,景佩瑶四人则站起身子躬身行礼。
人皇眸光深沉而滚烫,似烈日照耀之下的怒海。
“平身!”人皇沉吟道。
群臣相继起身,李洪山高呼道:“早朝开始!”
大殿内一阵肃穆沉静,宇文君刚欲上前呈上万人血书,谁知人皇陛下主动开口,看向宇文君,故作不知详情之状的沉声问道:“宇文爱卿,朕听闻前几日你主持了一场南北会谈,不知结果如何?”
见陛下主动递来话茬,宇文君来到大殿最前方,拱手大声应道:“回禀陛下,南北会谈还算顺利,事后,将会成立双龙府,构建新的南北贸易,南北河流,已是大势所趋。”
“不过,新政之潮愈演愈烈。”
“我一时兴趣,询问各方豪杰以及百姓,是否愿支持新政落地,然无论百姓亦或是群豪,皆欣然应允,且留下了万人血书,今日我将血书带来,请陛下过目。”
人皇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道:“竟有此事?速让朕过目。”
随后宇文君打开空间器皿,顿觉大殿内金光盛放开来,李洪山见此一幕,连忙大袖一挥,将这万丈金纸缩小至方圆九丈。
看见这密密麻麻的血色小字时,人皇陛下微微皱眉,感慨万千道:“新政乃是爱卿在神域之地定制而出,而今霜月城,太苍城,浩渺城三座城邦,无论人族百姓亦或是神族百姓,皆相处和睦,秩序稳定,政治清明,虽说疆域狭小,然贸易却渐渐有了繁荣之势,朕看过新政具体详细,朕对新政也甚是向往之。”
宇文君心里一阵暗爽,没想到陛下会将话茬递的如此明明白白。
“局势当头,新政实乃利国利民之大计,请陛下落实新政,以成全苍生万民之愿!”宇文君躬身到底,大呼道。
此话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人皇也陷入了沉思中,忽然间,王恒快速上前,跪在大殿中央,叩首言道:“启禀陛下,关于新政,臣有异议。”
人皇看见王恒第一个冲上来,眼神深处闪过一抹不屑,看来王长生那个义和王算是白封了一次。
“爱卿但说无妨。”人皇欣然应允道。
王恒随即抬起头,一脸正色道:“以我看来,新政之可在神域之地繁衍生息,绝不可落实在人族境内。”
“我人族无穷岁月,才形成如今这文昌武盛之景,如今若落实新政,必然会导致秩序不稳,狼子野心之辈四面突起。”
“而且,新政本就来历不正,不足以称之为人族正统。”
“人族历来尊崇正统,若引用旁门之道,恐更加难以服众,以致于人心惶惶,民怨四起,还请陛下明鉴。”
人皇闻言,一派波澜不惊之状,问道:“依朕的眼光来看,新政落实,倒也是一件好事,不过正统之说法,不知爱卿有何指教。”
王恒再度抬起头,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宇文君,随后面色悲愤,掷地有声道:“据我所知,新政乃是由宇文君麾下的魂术者结合神域三座城邦现状制定而成。”
“而魂术者,乃魔族修士。”
“我泱泱人族之政,何时轮到魔族修士过来指手画脚。”
“新政一旦落实,必然会使得诸多忠心臣子左右掣肘,难以顾全国务,这其中,是否有魂术者借助新政,故意扰乱我人族朝政之嫌?”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望陛下明察。”
听到王恒这些言语,宇文君是真想要将其一掌形神俱灭。
人皇当即眉头微皱,看向宇文君问道:“王爱卿所言,是否属实?”
“这新政,真出自于魔族修士之手?”
宇文君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说道:“非也,这新政乃出自于我之手,我为安定神域三座城邦局势,亲自制定新政,但为打击神域大军士气,故意将这新政之功,落实在了麾下魂术者身上。”
“众所周知,神魔两族彼此对立已有漫长岁月。”
“神域之地,有魔族理政,也可扰乱神域人心士气。”
“请陛下明鉴。”
人皇闻言,故作恍然大悟之状,沉声应道:“原来如此,爱卿的兵法还真是愈发炉火纯青,一举一动,皆意有所指。”
“不过,魂术者一说,还望爱卿表明实情,以免诸位大臣不服啊。”
跪在地上的王恒脸色铁青,他感觉到陛下今日是有意拉偏架,但又不是那么明显。
宇文君会心一笑道:“实不相瞒,魂术者,非魔族独有也。”
“我龙族亦有修行魂术之法。”
“若问证人是谁,那自然就是灵帝陛下。”
“众所周知,我与灵帝陛下常有往来,彼此信重,此话若有假,那就是灵帝不明。”
没办法,只能让灵帝背这么一个小黑锅了……
王恒当即抬起头怒斥道:“可新政终归不是出自于人族正统之手,你乃龙族少主,有何德行,为我人族开设新政?”
宇文君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王恒。
王恒见状,狞笑道:“怎么,殿下理亏,想要动手不成?”
然就在此刻,蒲维清一步跨出,说道:“启禀陛下,宇文君是龙族少主不假,却也是我人族的八顾之首,也是顾雍的嫡系传人。”
“八顾之首,制定新政,不算越界。”
“莫非有人觉得,八顾之首的威望与才能,不足以参与时政大事?”
“再者,景佩瑶更是八顾之一,乃我人族杰出俊彦,二人又是夫妻,论纲常礼法,宇文君自然有资格参与人族大政,此理天下皆知。”
人皇闻言,这才霍霍点头道:“蒲爱卿所言极是。”
随即,人皇看向王恒,微微挑眉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王恒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季建上前一步,叩首应道:“臣有本要奏。”
人皇微微皱眉,这一次是真的皱眉了。
“爱卿但说无妨。”人皇态势沉稳应道。
季建眸光炯炯有神,并未理会站在一旁的宇文君,而是徐徐说道:“新政固然有新政的妙处与优势,然新政也有新政的弊端。”
“旧政已持续漫长岁月,冒然更换新政,必会殃及众多领域。”
“其一,落实新政,就必然会更换大量官员。”
“一些在旧政合法的事,在新政便不会合法,然所涉及到的官员太多,若强行更换,人族秩序便会顷刻之间崩塌。”
“其二,旧政之下,无论是选举官员,亦或是提拔将士,皆可服众,人们已意识到,唯有出身好的人才俊彦上台,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倒也并非我们这些臣子只认出身,不认才能,而在于大多数寒门百姓认可出身,不认才能大小,此话虽说有违道理,可此类现状却是屡见不鲜。”
“其三,新政上台,必然会陆续踊跃大量人才俊杰,后期之秀,将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连绵不绝。”
“可想要落实这样的新政,便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财力,譬如人人皆可读书,譬如废除奴籍,这般花销,唯有国库承担。”
“前景虽好,但实则举步维艰。”
“宇文殿下修建恒昌书院,造福南北百姓,可如今多数百姓之家的孩童依旧无法求学亦或是修行,家中财力不足,又逢大争之世,故而也只能福泽部分百姓。”
“即便先落实新政,可新政之中的这些条款若不能履行落地,便又会造成,部分百姓有书可读,有饭可吃,而部分百姓则依旧一无所有。”
“如今虽说也是这般局面,但我等臣工也在尽力安抚现状。”
“可新政乃是正大光明之举,正大光明之后,若无回应,无论百姓亦或是权贵心中皆会感到不平,心中不平,便有可能滋生出乱象出来。”
“臣觉得,新政虽好,但时机并不恰当,不符我人族现状。”
大殿之上,一片沉默。
无论多么美好的愿景,若是没钱的话,则寸步难行。
新政再怎么好,然国情不许,又能如何?
人皇的脸色也渐渐沉重,季建并未阻止新政,只是陈述厉害关系而已。
然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柏小卫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也有些肺腑之言要说。”柏小卫叩首言道。
人皇眼神里当即闪过一抹炽烈的光彩,兴致高昂道:“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柏小卫这才徐徐说道:“官员贪墨一事,始终未能得到有效解决,以微臣之见,落实新政,便可打击贪官污吏。”
“坊间常说,官哪有不贪的。”
“臣前几年发觉一繁华之地的县令,竟然贪污黄金二十万两,而那座县的赋税,一年不足两万黄金。”
“数额对比,如此悬殊。”
“且多数官员贪墨,无论是做假账,亦或是官官相护,后来事情都不了了之,依微臣之见,若能大肆捕获贪官,缴获赃款,再结合紫金盟的宝藏,便可支撑新政落地,微臣虽不才,恳请陛下允准新政落实,成立内阁。”
“微臣请愿,为内阁之首,查处天下贪官,以壮国库,以安人心,重塑朝纲。”
“总不能让天下人都觉得,升官与发财并联,这是不正之风,需得当头一棒,否则长此以往,人族可还有信仰?若无信仰加持,国运岂不是日渐枯竭?”
“总不能老是指望一个时代里那些有风骨的个别人物撑起国之脊梁吧。”
“若扶摇,若顾雍这样的人,能有几个?”
柏小卫的话语很平静,像极了锋利的剑势,在整个大殿内激荡开来。
贪墨之风若不减除,则国家永远有蛀虫。
且不说国家蛀虫危害如何之大,仅是某些人牙疼犯了,都还有痛死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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