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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管理员正低着头看在柜台下面的成人杂志,上面的女孩穷的穿不起衣服,还坚持自己的舞蹈和模特理想,让人都快要感动的滴出眼泪。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热爆了的身体所吸引,直到脚步声已经快要靠近工作台的时候他才抬起头来。
然后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他的父亲站在柜台处,看着自己这个有些陌生的儿子,“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和黑帮之类的有联系。”
他的儿子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惊慌,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才注意到公寓的外面有一些人影晃动。
他的心也再次提了起来,“发生了什么?”
老人抿了抿嘴,“他们找到了家里,说你参加了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和黑帮有联系。”
“我虽然有时候会骂你蠢,可在我心里你还是挺聪明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是真的蠢!”
和黑帮有联系,能有什么好下场?
运气好一点,就像这次的事情,没有被发现,不会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如果运气差点,也就像这次发生的事情,被人发现,然后找上门。
他要感谢蓝斯家族是一个讲道理的黑帮,不然他们就惨了!
可这种事情不会再一次发生,如果他的儿子再因为和黑帮之间的事情把仇家惹上门,他不敢保证下一次找上门的黑帮还能这么礼貌!
公寓管理员张了张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他是在酒吧认识那些人的,大家能玩到一起去,还经常被那些人请客,免费喝上一杯。
一来二去,大家就成为了所谓的朋友。
他的朋友只是告诉他,他朋友的朋友出了一点意外,需要帮忙躲藏一下,他就答应了下来。
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年轻人,别人把他当朋友,请他吃喝玩乐的时候他不拒绝,现在稍微有点事找他帮忙他就拒绝了,这会让他面子上说不过去。
哪怕他答应下来之后就后悔了,但也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此时他父亲找过来,原本还能保持平和的情绪有些崩溃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打断了他父亲的话,语气也有些强硬。
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公寓大门被雾气上摇摇晃晃的人影,随后才回过头看着他,“蓝斯家族的人在找上门了,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们知道是你做的,他们也答应了我,让我先和你聊聊,如果你能把事情说清楚,他们不会为难你……”
“我没有求你做过什么,但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门外,埃尔文不知道里面的人谈得怎么样了,他手中的香烟已经点了一半。
风吹过来有些冷,看着还剩两口时,他连吸了两口后,把香烟头丢在地上,转身推门走进了公寓的一楼。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他进入了公寓,一大群人,把一楼大厅几乎要堵满了。
“看起来你们谈得不怎么愉快。”,埃尔文走到了工作台边上,他的目光在老人和管理员身上来回的转动。
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涨红,在看到埃尔文的时候,年轻人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些怯懦,畏缩和恐惧。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对内很强硬,在家里,他们就是皇帝,是王!
没有人能够要求他们做什么,只有他们要求别人做什么。
但是一旦出了门,就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谁都可以走过来给他两个嘴巴子他却不敢反抗,人们朝他吐口水,他也只会笑着擦掉身上的口水。
因为在家庭中他们有很强烈的安全感,他们知道不会发生任何意外,所以他们非常的蛮横。
但是在外面,没有人会迁就他的情绪,所以他们就变成了软蛋。
年轻人可能不是纯粹的这样的人,但也差不多。
老人连忙说道,“我们谈得很好,他愿意说出那些人的位置。”
他不断给自己的儿子使眼色,后者也有些动摇了,他看了看埃尔文和那些看起来有些不好惹的人,最终他吐了一口气,“他们在阁楼里,就在这栋楼。”
埃尔文微微颔首,“你救了你自己一条命。”,随后他看着其他人歪了一下头,这些人立刻拿出了手枪,乘坐电梯上楼。
同时,还有人走楼梯,确保这些人不会恰好和他们错开。
埃尔文也没有闲着,他站在工作台边上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吗?”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是我一个朋友介绍的,他说这些人都是苏木里人,我们应该自己帮自己人,让我帮忙把他们藏起来。”
“等过段时间他们就会自己离开,为此他们答应给一千块钱。”
“我没有考虑太多。”
“他们是苏木里人?”
管理员点了一下头,“我们都是苏木里人。”
埃尔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过了一会,楼上传来了几声枪响,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又过了几分钟,人们从楼上下来,同时还拖着一具用床单裹起来的尸体。
“有个反抗的,已经被打死了。”,拖着床单的人撩开了床单的一角,露出了里面的死鬼。
父子两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一眼就能看穿,哪怕伤并不在他们的脸上,人们也能一眼就看出来一个人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从纯粹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说,这其实不太可能,因为死亡并不会在短时间里就引发明显的物质上的变化,特别是这种刚死的人。
但人们就是能分辨得出,从尸体无神,没有焦距的眼神,以及那种肉眼可见的一身死气上能感受得出,那只是一具尸体,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埃尔文的手在工作台的台子上敲了敲,指了一下年轻人后,带着尸体和人离开了。
抓捕的过程很顺利,有人见面就举起了双手,有人则激烈的反抗,最终的下场就是变成尸体。
很快街上的人都散了去,仿佛这些人的出现只是一个幻觉,州长也给蓝斯打了一个电话,询问是否已经抓住了人。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州长其实也松了一口气。
至少蓝斯不会因为自己被刺杀这件事迁怒其他什么人或者组织,城市也能安稳下来。
他没有打扰蓝斯,祝愿蓝斯能早点恢复之后,就挂了电话,接着很多人都知道,城市的秩序恢复了。
二十多分钟后,蓝斯看到了三个人,和一个死鬼。
“处理一下。”,他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死鬼,就没有了什么兴趣。
很快三个人就知道蓝斯口中的“处理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他们看着他们的战友被丢进了一个汽油桶里,然后灌上了混凝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会在某处水域中永恒的沉眠。
虽然知道他们的战友已经死了,可看着混凝土逐渐淹没他的身体,还是给这些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与窒息的感觉。
蓝斯坐在他们的对面,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灰头发身上,“我记得,是你开的枪。”
灰头发沉默不语,他也是没有反抗直接投降的那种,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蓝斯对着身边的埃尔文勾了勾手指,后者直接把一把手枪放在了他的手上。
他站起来,对着灰头发在对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以及他打算求饶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做出来之前,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之后,灰头发的脑门上多了一个弹孔,他甚至还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想要转身逃走那样尝试着逃离这里。
但跑了两步就重重的摔在地上。
蓝斯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低垂着手中的手枪,不断扣动着扳机。
子弹从抛壳器里被弹出来,在空中打着滚落在地上,落在灰头发的身边。
他的脸上,腮帮上,耳朵附近,都不断的出现一个个小洞。
小洞的周围一圈有些发白,里面是红黑色的。
要等一会,才会有一点鲜血从里面渗出来。
当弹匣内的子弹完全打空之后,发出了空仓声,他才把手枪丢给了埃尔文,然后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现在舒服多了!”,他脸上都是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反倒是这种笑容,让剩下两个人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蓝斯之前和马多尔聊天的时候,聊起过这件事,他们会不会产生恐惧的情绪?
马多尔告诉蓝斯,在战场上一开始他是很害怕的,特别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会死。
但是随着参加的战斗多了,他逐渐的也开始适应战场上的一些东西,那是一种集体的情绪。
在集体的情绪影响下,其实很多人很快就能忘记生死,脑子里只有命令和杀敌!
这本质上其实也是一种集体情绪洗脑的结果,等战斗结束,集体情绪停止影响他们,他们就会开始害怕。
所以来到联邦之后参加了工作,如果面对危险的时候,他们也是会害怕的。
除非是什么大型行动,能让他们完全不去考虑个人的生死问题,否则他们也会害怕,这是人最基本的情绪,很难人工的屏蔽。
就如同眼前两个士兵,他们在战场上的时候面对着敌人的机枪扫射,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时不时就给他们一枪的敌人,他们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但这一刻,他们害怕得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特别是司机,他的头上脸上都是汗水,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灰头发,也就是他们这个小团队的头,就这样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战场上残酷的环境都没有夺走他的生命,但是在这里,他死了。
司机内心中的恐惧正在不断的蔓延,他的精神,情绪,快要绷不住了。
团队里负责动脑子的家伙也不那么的好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很难做到这一点。
“现在,让我们谈一谈。”
“你们是谁的人?”
“谁让你来这里刺杀我的?”
他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只需要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
司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负责出主意的团队的大脑就立刻回答道,“我们是莱昂纳多·比安奇的人。”
他身边的司机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位战友,他的脑子似乎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位好兄弟会在这个时候说得这么快?
他不应该和自己一样保持着沉默,然后说出类似“放了我们我们才会说”之类的话,用对方想要的消息保住他们两个人的命吗?
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歉意,还看到了一丝狠辣的果断。
事情,糟糕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下一秒,司机的额头突然从里面向外裂开,鲜血,脑花和骨头碎片一起喷了出去。
耳边的枪声有些嘈杂,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大脑的罢工让身体开始抽搐,它们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遗憾,它们很大概率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团队的大脑看着倒下的战友,眼里有那么一些不忍心,但很快他就把这些都抛之脑后,而是看着蓝斯,“莱昂纳多让我们到这边来,听从一个叫做克里斯多佛的人的命令。”
“他给我们看了有关于你的一些情报,然后让人把我们送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蓝斯一边听一边点着头,他还看着埃尔文说道,“和我知道一些消息后想得差不多,我本来打算等天气热一点之后抽出手来去解决这个问题。”
“没想到他居然先对我动手。”
“这个狗东西,离开了金港城之后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他脸上带着笑容,不过这笑里藏着一种煞气,一种升腾的杀戮欲望。
他回头看向这位非常果断的家伙,“告诉我,他现在居住在那座城市里的什么地方。”
他面前的家伙没有丝毫隐瞒的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包括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一些情况。
等说完这些之后,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些期待的看着蓝斯。
蓝斯也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下一秒,这位愿意动脑子,也经常动脑子的家伙表情微微一窒,因为他注意到,蓝斯的目光突然从他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背后。
一瞬间他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每一根毛发在这一刻都突然间站了起来,包括头发!
他几乎本能的回头看向了身后,但也就在他回头的这一瞬间,他感觉有人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的锤了一下。
子弹射穿了他的脑袋,和司机的情况类似,但他裂开的地方在耳朵上边的位置,裂开的范围更大,破口也更大。
枪声响后,他还是转了小半圈,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开枪的人,然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他生命弥留之际,他奋力的朝着蓝斯看去,但只看到一半,大概看到蓝斯小腿的位置时,就彻底的死去。
蓝斯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真他妈蠢货,我说只要一个人,有没有说会放过你!”
“都处理掉,这些该死的狗杂种弄脏了我的草坪!”
“找人把这些草坪都清理一下。”
有人问,“需要把草坪更换掉吗?”
蓝斯摇了摇头,“为什么要换,有这些鲜血和养分,它们长得会比其他的更好,我只是不喜欢这几个蠢货弄脏我的草坪而已,找人清洗一下就行。”
回到了大厅中,埃尔文坐在离蓝斯不远的地方,“我们现在要报复回去吗?”
蓝斯点了点头,“我记得我们有人在那边,让他们去摸一摸,把克里斯多佛的情况摸清楚,然后等着我们行动。”
埃尔文又问道,“那那个什么莱昂纳多怎么办?”
蓝斯考虑了一会,“他喜欢派枪手朝我射击,那么为什么我们不用相同的方法和他打个招呼?”
与此同时,远在因德诺州的克里斯多佛,也知道了刺杀蓝斯的结果。
这件事的影响力其实非常的大,加上蓝斯也是经常出现在严肃政治新闻上的人,所以很快各地的报纸都从那些新闻机构购买了相关报道的版权,进行转载。
一时间整个联邦都知道有个叫做“蓝斯·怀特”的家伙被枪击了,但他运气不错,只能说是擦伤。
克里斯多佛也看到了报纸上的内容,他看完之后就忍不住骂了起来。
这些狗娘养的枪手都是莱昂纳多给他找来的人,几个人装得蛮好的,一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搞定蓝斯的样子,让克里斯多佛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们能行!
事实证明,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再怎么假扮都不行!
他很失望这些人的表现,不过他还没有想到那些枪手已经被抓住了,而且还他妈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他给莱昂纳多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莱昂纳多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放下电话之后,克里斯多佛坐在沙发上考虑,想要成功,还是得用自己人才靠得住。
苏木里毕竟是个小地方,这些人根本没有见过,也没有经历过大场面。
还是得自己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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