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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好奇蓝斯从酒水生意中能够赚多少钱,才能在每年支援社会党上亿资金之后,还能和他们分钱。
好奇心这个东西每个人都有,一旦好奇心被激发了,就肯定要搞清楚才行。
其实酒水的利润这种东西还是很透明的,在禁酒令推行之前酿酒行业的利润基本上就是摆放在台面上的东西。
多少粮食能出多少酒,各个环节需要的成本是多少,一目了然!
现在只不过是一些酿酒用的东西涨价了,比如说酿酒用的葡萄,价格涨得离谱,从七八十块钱一吨增长到了现在大约六千块钱一吨。
实际上在前几年它的价格已经突破了七千块,从一百七十块钱到七千块,如果不是种植这种葡萄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地理和气候也有很严格的要求,可能很多地区都会放弃种植农作物,改为种植酿酒用的葡萄品种。
这两年因为战争的原因,以及其他一些社会原因,比如说酒水的价格上涨,但是很多地区的经济受到战争影响处于下行,所以这些葡萄的价格有所回落,但依旧是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高度!
如果不考虑葡萄类酒的成本,用普通粮食作为酿酒的原料,那么它的成本更低,利润更高。
这些粮食的价格也比过去有了增长,但是这种增长,四五倍就已经是极限了,再高就会出现问题,而且存在区域性价格巨大差异化的情况。
所以它不能作为一个完全正确的标准,只是以联邦国内的情况来说,粮食的价格比过去涨了接近三倍。
看上去好像酒的成本提高了三倍,可是作用在实际的成本体系中,它的增长权重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夸张。
因为在整个成本体系中,粮食反而是占比最小的那部分。
可酒水涨了多少钱?
从五六块钱一瓶,涨到现在三十七八一瓶,甚至还有四五十一瓶的酒,以普遍八倍的涨幅来计算,成本增长不超过一倍的情况下价格涨了八倍,利润增加了多少?
三十七八块一瓶的酒中,成本不会超过七八块钱,剩下的全都是利润(成本在战争后已经回落很多)!
搞清楚了这些情况之后,人们对蓝斯巨大的生意只能惊叹!
难怪他那么有钱,一些普通的老牌财阀在他面前都显得有些黯然,毕竟不是每个财团,财阀每年都能获得一亿以上的利润,但他可以。
这些市长们没有任何异议且心安理得的吃着来自于酒水犯罪生意的高额利润分成,把它作为自己工作新福利中的一部分。
这也是他们对蓝斯撤回这部分分红不满的地方,他明明赚了那么多,却只愿意给他们这么一点?
不过现在他突然提出可以让市长们做“独家代理”顿时让他们的不满似乎减弱了不少,有些市长的眼神都变得深邃且有趣起来。
他们开始低头和身边熟悉的人小声的交流,蓝斯就坐在那,看着他们交头接耳。
会议室里的议论声逐渐的变得更大了起来,更多的人加入其中,他们有的还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别的地方和其他地方的市长讨论起来。
直到十来分钟后,这些人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议论声也逐渐的减小了不少。
此时,有人站了起来,“怀特先生,我想问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代理了你们的酒水……销售,那么你们现在的生意怎么办?”
蓝斯看向他,一个五十来岁头发已经花白的典型联邦人,有人说这种典型联邦人很不好打交道,他们非常的排外,且对非联邦人有强烈的歧视。
现在看来这种传闻并不真实嘛!
这位先生就表现得很谦逊,还很礼貌,都知道用敬语称谓。
蓝斯抬手示意他坐下去,“我们会把所有的销售都转交给你们,如果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协议,那么以后你所在的城市中所有酒吧的酒水经销,全都交给你去负责。”
“如果你的城市每天能销售掉一万瓶酒,那么我只要保证我的利润,至于你能把这一万瓶酒卖到多少钱,卖出去多少瓶,我不管。”
“我也不会继续直接向你所在的城市内的销售终端进行贩卖,运送到你那边的酒,只会交给你去出售,听懂了吗?”
那名市长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他嘴唇上的两撇同样有些花白的胡须也抖动了起来,“我听明白了。”
他说完之后就坐了回去,至于听明白之后是支持,还是反对,他没有说出来,不过人们已经从他所表现出来的就可以预测到,他似乎已经站在了蓝斯这边。
是的,就像蓝斯说的,能赚多少,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
这里坐着的都是每个城市,镇子上的绝对控制者,他们知道能从那里获得多少钱!
就算不如现在那么多,但绝对不少,而且这也能让他们对城市的控制力变得更强!
此时另外一名市长站了起来,他也有一个问题——
“怀特先生,有些地区的市长没有过来参加今天的会议,并且有可能他们以后也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那么他的城市中的酒……”
其他人的目光都瞬间移动了过来,蓝斯考虑了一会,“如果他们自愿放弃和我们合作,那么他们所控制的地区,我也不会插手酒水的销售,你们可以自己联络城市中的销售群体,然后把你们的酒卖过去。”
这个决定让人们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绽放了!
蓝斯此时抬手在桌面上叩击了两下,刚刚有些喧闹的会议室里又迅速的安静了下来。
“我需要和各位简单的解释一下,我的确承诺所有在因德诺州的货只会送到你们指定的代表手里,但是这不代表其他人,比如说地方的黑帮主动来到我的仓库向我提出要购买酒水时,我要拒绝。”
“换一句话来说,如果你们指望把一瓶三十块钱的酒卖到一百块,那么你们只会逼迫他们去更远的地方买酒然后运输回去。”
“他们可能不在本地购买,可能会去利卡莱州,或者南雅安州购买,或者从其他走私者的手中购买,这样的风险是存在的。”
“我不能确保我把酒水卖给你们之后,所有黑帮都必须也只能从你们的手中购买,所以你们也要考虑清楚自己的销售策略,如何和他们形成一个较为稳定的关系。”
“除此之外,我会在比销售给他们的终端批发价格之外,再便宜一块钱的价格给你们供货,每一瓶。”
“这是我为我们友情天长地久的作出的让步,希望这样的让步能让你们明白我的诚意!”
市长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他们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
其中一个看起来应该有七十岁左右,个头不高,很瘦的老人站了起来,“怀特先生,我想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你的诚意,那么接下来……”
作为一名老政客他很清楚,如果把酒水垄断在自己手里,那么他们将会从这里获得的不仅是财富,还有权力,持久的权力!
整个城市的黑帮,犯罪集团,都会被他们控制着,他们的家族将会持久控制着整个城市。
就算会有选不上市长的时候,但这座城市也依旧在他们的控制之下,想要重新选上市长,也只是时间问题。
越是底层的政治环境越是简单粗暴,刺杀,破坏,栽赃,陷害,当政治,财富,黑帮,这些关键词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形成一个个可怕的利益集团。
比起获得更多的钱,他们其实看重的是更持久的权力,地位,一切!
蓝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所以一上来就给他们拒绝不了的东西。
“你们可以安排你们的家人,或者找个代理人,来和我们签订一些供货协议,当然如果你们不在乎负面影响,我也可以让人直接把东西送到你们那。”
“等我们签订了这份协议后,一周时间内,我们的人将会完全从你们当地脱离出来,并且把整个渠道转交给你们。”
“并且,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市长们,镇长,甚至是治安官都纷纷点头,这很合理,很公道,很有诚意!
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来,立刻就把这件事确认下来,好让他们家族中的人开始筹备这个大买卖。
蓝斯也看出了他们的迫不及待,笑着让埃尔文把准备好的文件拿出来。
这些都是一些非常普通的供货合同,里面没有牵扯到任何违禁品,这些合同不是让他们签的,是让他们家人或者代理人签的。
可以先给他们看看。
拿到了和哦他那个之后市长们大多都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收了起来,他们不是专业的,他们不会用不专业的能力去处理专业的事情,等他们回去之后,会有人帮他们搞清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这些已经坐不住的市长们,蓝斯也没有强行的挽留他们,让他们先离开了。
他相信,很快大家又会聚集在一起。
等送走了最后一名治安官之后,埃尔文有些好奇,“我不太懂,为什么要把利润让给他们?”
蓝斯点了一支烟,“如果我们保持着给他们分钱的那种方式,他们只会对我们越来越不满,但现在,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们。”
“在他们先产生了巨大的失望之后,又获得了新的希望,那么他们就知道怎么去选择对他们最有利的那条路。”
“并且不会对我们产生怨恨什么的。”
“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不太想给他们那么多的钱,但是又需要他们的配合。”
“那么这么做,显然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赚二十块钱,却只给别人六十分,他会觉得你是个杂种,并且找准机会给你一下,哪怕他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他也会这么做。
但如果他能够获得多少并不取决于你愿意给他多少,而是他凭自己本事从那些黑帮那边能获得多少,那么他就没有那么多的怨怼。
他只会把搞不到太多钱的不满,转移到那些黑帮不愿意配合他上,蓝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没有作出太多的让步,同时还不需要承担任何的不满情绪。
埃尔文摇了摇头,“这些对我太复杂了一些,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要从这里撤出去了?”
蓝斯没有否认,“因德诺州太大了,我们已经控制了利卡莱州,如果再控制因德诺州,哪怕是社会党这边都会对我们有些怨言,毕竟我们是黑帮,不是联邦政府的某个部门。”
“与其把自己最具有危险的一面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不如让他们看到我们没有危害性的那一面。”
“把刀子藏起来是为了不让别人的注意力放在我们的刀子上,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把刀子才最具有威慑力!”
埃尔文依旧不太懂,但他本能的知道,这件事蓝斯说得对,就以“刀子”作为比喻来说。
当一个年轻人把折迭刀拿出来的那一刻,就预示着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危险了。
可当他把手插进怀中,还没有拿出来时,才是最让人不安的!
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蓝斯就去拜访了副州长,因为接下来的一些工作,还需要他帮忙——搞定那些和蓝斯之前没有联系的市长,和他们谈一谈合作事情。
毕竟酒水的利润真的很大,大到蓝斯也没办法放弃的地步,而且钱,在联邦获得了权势的支持后,就会变得无往不利!
副州长对蓝斯的来访也很热情,谁都知道蓝斯现在是社会党的大金主,而且也是在背后推动了韦德家族陨落的黑手之一。
能做到副州长这个程度,不能说他背后没有人,但要说这个人,或者这些人有多大的能耐,那也就未必了。
否则他不会是副州长,而是州长。
他让秘书送来了咖啡和一些糕点之后,就把门关了起来,房间里只有他和蓝斯,还有站在角落里的埃尔文。
“我听说你已经来了两天时间?”
蓝斯没有否认,他拿起桌子上一块看起来很漂亮的小糕点塞进了嘴里。
一如既往的甜得有些齁人,让他不得不端起并不苦的咖啡喝了一口,“和那些市长们谈一些生意。”
这些是藏不住的,现在这位已经成为州长的前副州长想知道的话,总会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所以蓝斯并没有隐藏这些。
州长对蓝斯的坦诚有点意外,不过也显得很高兴,毕竟每个人都希望别人对自己诚实,“这可是一个大手笔!”
“他们说你每年在因德诺州的销售额在三亿以上!”
以前他对黑帮的盈利能力并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直到他听说了这个数字之后。
蓝斯知道这位州长的眼睛是红的,毕竟这么一大笔钱。
他每年输送到社会党的利润的确有上亿,但是这上亿能分到他身上的可能也就几万十几万,顶多了。
任何人,只要站在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上,就自然而然想要更多。
以前他只是个副州长,一个小角色,每年从整个政党体系中能获得大概价值二三十万的政党红利,包括但不限于现金和一些福利什么的。
现在他想要更多了,因为他是州长了,他的野心也在增加。
为什么他不能谋求连任?
为什么他不能谋求进入国会?
甚至为什么他不能谋求去竞选总统?
好吧,这个不太可能,但是他可以利用自己现在的权势为他自己和他的孩子累积更多的政治资源,让他的孩子,他的孙子,有更好的政治环境。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钱。
钱才是联邦万能的通行证,没有之一。
蓝斯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笑了笑,“如果你对酒水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找一个代理人,从我这边拿货,我可以帮你找下家,确保你的利润。”
州长犹豫再三,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有一些把柄落在蓝斯的手里,但……利益动人心啊。
那些市长他们知道自己这辈子很大概率就在他们所在的城市里厮混了,所以他们无所谓,但州长还是有了新的想法,新的野心。
而这一切,都需要钱。
也只有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为什么韦德州长会和蓝斯因为分钱的事情闹掰了。
作为州长,需要养活一个属于自己的政治团队,就像是要开设一个公司那样。
他需要找一些厉害的管理者(幕僚),还有那些强有力的执行者(具体办事的人),并且和掮客们有不错的关系,还要让一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能够从他这里获得好处。
政治上的,政策上的,以及财富上的。
如果他想要更进一步,获得更多的权柄,包括下一次选举还要胜利,那么每年的开销都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你想要腐蚀别人,拉拢别人,光口头承诺是没用的!
连工会都知道给愿意和他们一起罢工闹事的工人发放免费的炸鸡和饮料,难道州长需要做的事情,还不值得一次少说几万十几万甚至是几十万的好处吗?
钱,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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