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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儒刚在值房里等候,内役还没有把茶泡上来,只见钱谦益也大步走了进来,端坐在硕大的红木案桌边,看着周延儒冷哼一声。
“周大人,昨夜睡了个安生觉吧?”钱谦益侧过身子,摆了摆官袍问道。
“倒是好梦连连,睡得踏实了。”周延儒不动声色的答。
“呵呵,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倒是好事。,”钱谦益眼角微微一动,揶揄道,“看来你已经风雨如磐?”
周延儒听出钱谦益话中讥刺之意,知道这是因为最近内阁之争的事情,顿时多了一份怒气,装糊涂说道:“国事艰难,要想做事,还是要好好的休息。”
钱谦益对于周延儒和自己争夺入阁十分的排斥,当下见对方这般稳如泰山,脸色一沉,出气也不匀了。
“这次如愿大学士,周大人如何看待?”钱谦益打了一个顿,把话引上正题,“皇上已经允许大臣推举阁臣,周大人想必是信心满满吧。”
“大臣如何推举还不知道,某只知道忠君之事,这些事情想来徒增烦恼,还是不想为好。。”
“呵呵,周大人倒是好事潇洒。”钱谦益冷笑一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周大人已经胜券在握,但是事实如何,经常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钱谦益这句话一说,周延儒有些诧异。
要知道钱谦益此人自视甚高,经常得意忘形而失去分寸,如今能够说这种话,其中定然有什么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他心中疑虑,当下默默端起茶碗喝茶。
这时候一个小吏走进来,向着周延儒微微拱身道:“周大人,首辅有请。”
周延儒点点头,对着钱谦益道:“牧斋,我就陷进去了。”
钱谦益端坐在凳子上,有些傲慢的点点头,并不说话。,
周延儒也不生气,随着小吏去了首辅办公的房间。
站在门口,小吏进去通报一声,周延儒才走进去。
韩爌如今已经已经六十三岁,头发花白,身材也已经微微驼了起来。
周延儒走进去拱手拜道:“阁老,下官来了。”
韩爌放下手中的奏折,轻轻笑着道:“是玉绳啊,快坐吧。”
周延儒恭恭敬敬的坐在一边,等待着韩爌的问话。
他明白,这次韩爌叫自己来是和廷推阁臣有关,谁都知道韩爌是东林党的元老,这次廷推阁臣对于东林党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所以钱谦益才一直这般泰然自若。因为他已经隐隐成为东林党新一届的领袖,将要肩负起主持朝政的权利。
相比于钱谦益,周延儒明白自己要处于劣势。东林党如今在朝堂的势力太大了,如今的首辅韩爌,阁臣钱象坤、王标等人都是东林党的老人,怪不得外面都是叫如今的内阁为东林内阁。
但是周延儒并不想要放弃,他知道当今皇上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东林党做大感觉到压力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当今的皇上。
“玉绳啊,如今事务繁多,我就长话短说,你不要见怪。”韩爌温和的道。
周延儒连忙回答道:“阁老有什么话尽管说,玉绳听着就是。”
韩爌点点头,道:“这次皇上让大臣们廷推阁臣,京城里浮躁了很多。其实你我都知道,如今一定要入阁的是吏部尚书王永光。他资历老,又有诸多功劳,这次将他补录进内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周延儒点点头,对于韩爌说的十分赞同。
这次皇上因为国事艰难要增加阁臣,不是说不拘一格降人才,而是要论资排辈才行,这是官场的规矩。所以吏部尚书王永光无论如何都要进内阁,这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而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对于周延儒要不要入阁?
周延儒今年才三十多岁,这个年纪在京官中可以说是年轻人,而他已经当上了礼部侍郎,可以说是年纪轻轻已经位居高位。但是皇上想要他进入内阁,大家都是明白的,但是周延儒资历实在太浅,这样做不符合规矩。
韩爌这样想着,酝酿一下语言道:“玉绳,你现在还年轻,入阁的事情可以缓缓。如今大明外患未除,内患又生,最主要的是在其位谋其政,你说对不对?”
周延儒没有说话,他明白年纪老迈的韩爌最是讲究规矩,这是要规劝自己主动退出这场阁臣的争夺战。
但是周延儒并不像如此,如今他并非没有一点的机会,他有皇上的圣眷,又有一帮如同温体仁等人对自己的支持,入阁可以说希望很大。至于说年纪轻,资历不够,这些怎么可以说是理由?难道年纪轻就当不好阁臣了?
周延儒沉默着没有回答,韩爌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不想要主动退出。
“玉绳啊,我明白你为国尽忠的心愿,我辈读书人为的就是施展自己的抱负,但是这也要顾全大局啊。你若是主动放弃入选阁臣,老朽可以帮你争取礼部尚书的位置。六部尚书,相比于阁臣来说更加能够提供你施展的舞台,你说是与不是?”
韩爌这番话说得十分明白,周延儒就不能再装作听不明白。
他微微沉声,道:“阁老这番话,晚辈听了自是感动。但是廷推阁臣乃是皇上的指示,六部尚书的任免也是皇上圣心独断,如何能够私向授予。这等话晚辈就当做没有听过,还请阁老慎言。”
韩爌说了一番明白话,想要劝退周延儒,却没有想到碰了一个软钉子。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韩爌位列首辅,一身官威顿时散发出来,低声道:“玉绳就真的想要争上一争?”
周延儒陪笑着道:“阁老难道不明白,此时就算晚辈不争了,皇上还会愿意吗?”
听了这番话,韩爌微微一顿。
周延儒如今争夺入阁的资格,乃是来源于当今圣上的支持,不然根本不用这般耗费心神,内阁自然就将周延儒筛选出去。
韩爌明白,皇上这是想要在内阁扶持自己的势力。
帝王心术,这等手段自然没有什么不对,历代的皇帝都不可能君临天下,他们也需要盟友,需要支持者。很显然,当今皇上选中了周延儒。
“皇上还年幼,不知道大明如今真正的祸患并非边虏,也并非贪官,而是政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韩爌的语气有些冷峻的说道,“这样下去,朝廷混乱如此,又将产生党争遗祸,玉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周延儒心底清楚,钱谦益所指的乃是如今各方势力争夺内阁阁臣,开始抱团争斗,又将开始新一轮党争。他也不想争执,只是息事宁人地说道:“这些晚辈不敢妄言。”
“妄言什么,你看看温体仁,只知道一味的逢迎圣意,如此只可能使得朝局越来越乱,有何补益?”韩爌一拍桌子,胡子也戟张起来,“我只问你,你周延儒是想做大明的忠臣,还是奸臣?”
这一问真的让周延儒心里叹息,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如今的朝政也能看得出来,十分的混乱。
这个混乱不是旁人造成的,就是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太想中兴大明,亲手开创崇祯盛世了。这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想要将权力从东林党那里争夺过来,实现圣君独裁的以君主为主导的朝政。
但是这一点和东林党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因为东林党是想要皇上无为而治,将国家权力交给他们,让他们来管理天下。
一个想要实现独裁,一个想要士大夫治理天下,这个冲突使得崇祯手段越来越激烈,而这个时候,被东林党打压下的其他大臣开始利用崇祯的这个心理,攻击起了东林党。
自己也是一样,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选择了利用皇上来对抗东林党,获得最大的权势,可是到头来除了又掀起党争的乱局,对于大明来说将会成为一场灾祸。
周延儒看着一脸悲痛的韩爌,明白这个东林党的元老在为如今的局势着急。
只要廷推阁臣的事情发生冲突,那么党争将会掀起一个高峰,到时候大明将会重新被拖入万丈深渊。
他想了想,道:“晚辈有一言还请阁老明辨。”
韩爌虽然情绪激动,但还是微微点头道:“但说无妨。”
周延儒道:“阁老,皇上虽然年幼,但是胸有大志,又十分勤勉,若是加以辅佐,开创崇祯盛世也不无可能。两虎相争必有死伤,阁老千言万语劝说晚辈,但是如何就不能求同存异,有利于朝局呢?”
韩爌闻言愣了一下,看向了周延儒。
他明白周延儒的意思,就是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东林党若是能够放弃限制皇权,尽心辅佐皇上,局势就能很快的明朗起来,也就没有诸多问题。
可是,东林党能放弃这个机会吗?
要知道如今阉党受挫,东林党一家独大,可以说主导朝政。只要完成限制皇权,就将完成士大夫治理天下的理想,以后再也不会因为君主德行而使得天下动荡,这是千万年的大计。如今不去努力,很有可能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现在就算是韩爌自己愿意,其他人怕是也不愿意。
想到这点,韩爌摇摇头道:“大明积弊太久,需要长久治理。只能责权统一,上下一心,才能实现中兴,这一点玉绳怕是也要承认吧?”
韩爌给了周延儒一个这样的回答,也就是说他拒绝了周延儒的提议。
两人知道他们再也不能劝服对方,只得闲聊几句,韩爌端茶送客。
看着离去的周延儒,韩爌心中有些苦涩。
他明白周延儒乃是有大才的,若是能够结为同盟,共同治理朝政,定当事半功倍,给自己很大的帮助。可是理念的不同使得两人不可能联手,接下来还将走向对立面。
圣上的手段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要扶持自己的势力,然后慢慢的掌控朝政,实现独裁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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