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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为什么叫我?”
顾经年垂着头,凝望着女人低垂着的眉眼上泄下的几缕发丝,目光缱绻而温柔。
无鸢动了动无名指,道:“没什么,叫了就是叫了。”
“我不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走了,请放开手让我出去。”她尝试推开他撑在车身的手掌。
男人挺拔的身姿依旧岿然不动,黑眸垂着,紧紧盯着她。
她怒了。
猛地抬起头,被她出门之前挽好的发髻也因此而散了下来。
他垂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漆黑的瞳孔里闪着光芒。
“我要走了,放……”
一个炽热的吻骤然降临到她的唇角。
男人吻得格外怜惜,在她嘴角处烙下一枚极轻的热吻。再挪到另一处嘴角,细细地吻着她、膜拜着她。
他的动作如此怜惜,以至于她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羞耻,相反,源源不断的炙热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朝她翻滚而来。
她觉得自己淹没在那一锅热开水中,就要灭顶了。
然而,她仍旧还是未有察觉愤怒和羞耻。
他吻着她的动作是如此温柔。除了嘴上炽热的气息,他长得这样高却仍旧俯身垂着头,在艰难地、怜惜、热烈地吻着她。
他甚至没有将双手把她紧紧扣住,就像猛兽擒住小猎物那样。
无鸢的瞳孔瞪得老大,指尖在剧烈颤抖,明明近在咫尺,眼瞳却瞧不见男人脸上深邃而英俊的轮廓。
有人在她的耳廓轻轻吟唱。
她从未见过天堂,此时此刻却见到天使摆动着双翅腾空在云端,朝她温柔的笑。
“知道刚刚拔开引信的前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她罕见的红着脸,头微垂着偏过去,没有吭声。
“天上有四万万星辰,熠熠生辉的,流光溢彩的,有的陨落了,有的正在新生。世人都欢喜长星,会发光,闪在黑夜里,照耀白天。我曾经也认为被我顾经年喜欢上的女人,一定得比那天上星辰还要耀眼,才能配得上我。后来,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么离谱。有一个女孩,她不爱笑,很冷漠。专门跟我对着干,脾气不好,还常常责骂下属。别人在背后骂她魔头,她仿佛是最严厉的存在……”
“但是……那天,我终于找到了那颗星子,照耀我生命的长星……”
他突然顿了顿,垂着头,薄唇咧出一抹笑意,星辰的光在他眼底氤氲开来。
“那天,在你家楼下,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真心话。你太敏感了,我不想叫你难过,才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以为自己会心安理得地站在你身旁,默默等候你,等待你有朝一日抬眼就能看见我……呵”
他突然发出一声低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冲进无鸢的耳膜,叫她正砰砰乱跳的心脏冒了一层涟涟的水汽。
他不该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像个双手没有抓到武器的士兵,不自信、患得患失充斥了全身肌肤。
他该是,永远都那样光芒万丈、意气风发,永远走在人民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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