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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细想那日送酒始末,手也是止不住发抖,面上的镇定片片碎裂,亲手残害手足的震动,他并未能完全消化。
为打消这种负罪感,他将秦宗良的行事,桩桩件件全说了出来,并且夸大了些许。
又将自身处境,说的岌岌可危,好让他的行为更加正义和迫不得已。
太子抹了一把脸,眼下的青黑,让他神色更显沧桑:
“父皇当时,根本没给儿臣来找母后的时间,儿臣内心煎熬,根本无人商议……难道被逼着亲手害至亲,儿臣愿意做吗?
表兄瞒着我们做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您和儿臣?但凡想过,他怎会处处让我克制,自个儿却不压制暴虐,在那宅子里埋了那么多人?
不光是这些事,母后,您可知外祖父为何一直昏睡不醒?”
皇后似感应到答案残忍,声音带着一丝恐慌的轻颤:
“为何?”
太子看向母亲,一字一句道:
“因为…表兄担忧外祖父亡故,不想在我掌权的当口,为外祖父丁忧。令薛御医,给祖父配了昏睡的药。
这药长时间服用,外祖父就会变成活死人,只有一口气吊着,再也醒不过来。”
皇后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霎时间褪尽:
“你说宗良……可曾查证?”
“此事乃父皇查到的,儿臣不信亲自查过,确有此事。
儿臣之所以除了薛御医,就因为此事,不然儿臣怎会要自己人性命?
无非是担忧他落在旁人手上,将表兄弑亲宣扬出去,国公府定会遗臭万年,连带着母后您这位国公府的女儿,也会被此事波及。”
见母亲神色松动,太子连日来,因不敢面对此事而高悬的心,也平稳了不少,暗自松了口气继续道:
“父皇说,要让表兄和外祖父一般结局,让其感同身受,才足以惩罚他弑亲之罪。”
皇后还未从侄子的行径中完全回过神来,闻言冷嗤:
“世人皆是严以待人,宽以律己的。说的倒是义正言辞,自个儿又不是没做过。”
太子:“世间事休论公道,自古成王败寇,不管父皇做过什么,他瞒住了世人成了事,便是父皇的本事。
表兄虽聪慧过人,却太过凉薄自负,有此结局……也是……”
皇后听着儿子言论,浮现出陌生感,将儿子上下打量了一遍,万般交杂的思绪,最终都化作叹息和警觉:
“事已至此……罢了,宗良确实太过,怎能对亲祖父……
陛下的探子居然这般厉害,毫无痕迹的查出这么多事来…不得不防啊。”
母子俩一番商讨应对,皇后嘱咐太子,既然做了务必把事情做干净,莫要再被抓到把柄。
提起仪美人,皇后更是咬牙切齿:
“该死的老二,定是喜儿从本宫这里听来,他生母是因为长得像旁人,才得以被陛下宠幸。
他就四处搜寻,终找到同他生母相像的仪美人,培养成忠心于他的细作。又引宗良发现,将人弄进了宫。
狼崽子,居然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怨不得宗良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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