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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好用但不好使,有些人好使但不好用。比如胖子,就是好使不好用。这个货永远是夹带私货。
他给张黑子画饼,什么网络教育,什么线下推广,说的天花乱坠的,打动张黑子的话说的一箩筐,比如他说的,线上教育能合理提高茶素医院的医护收入水平。
这话,他做到了!
但,问题是,茶素医护的收入提高个千儿八百的时候,他偷摸的已经把线上教育弄成了华国数一数二的不说,也就是说,他给茶素临床撒点瘪麦麸皮,然后大头他全弄在了线上教育。
现在已经要走出国门,这两年,他就盯着李家坡和榴莲国使力气了。
然后,张黑子比如需要点什么让胖子掏钱之类的,他就开始躺下撇开腿。反正你有劲你就来,要不你就弄死我,但钱不可能。
不是说胖子不好,只是和张凡的目标不一样的。张凡的目标是把医院打造一个能在世界级别最高峰上有名号的。至于什么线上教育之类的,都是歪门邪道。
可胖子不这么想,他估计想的是,把医院所有的手术版权治疗版权,全给俏摸咪西了,然后拿着这些钱去外面当个财阀或者当个学阀这一类的。
估计当年他导师就这么压榨他的,弄的他有点上头了。而且,当初张黑子就是让这个货给骗了。
比如手术版权,他说这玩意不值钱,你发明个什么手术方式,人家一个人学会,就能把这一区域所有这个学科的人教会,甚至分分钟就能推广全国全世界,没啥价值,最多就是个纪念品,看着好看,说着好听,其实一点都不值钱。
当初张凡就信了,觉得也是,手术方式这一块,华国是这样啊,不值钱的,别说卖个大价钱,创造个新式的手术方式,别说评个什么江河学者之类的,连个自然基金都申请不下来。
当时张黑子就把这一块免费给了胖子,而且张凡也相信,一个连手术器械都认不全的胖子,他能弄多大,本来也不值钱,就当是为自己当初看走眼买单。
给版权的时候胖子的线上教育屁都不是,就小鸟两三只,这两三个小鸟还都是从医务处借调的人。
结果,张凡眼里的烂石头,让胖子给弄成了狗头金。
张凡舍得吗?张凡看着狗头金肯定舍不得,主要是当初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人太多了,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书籍副书籍,还有一群中层都在。
如果当初就张凡和胖子两个人,张凡肯定不会认账的。可问题是人太多了,现在张凡想反悔都收不回来。然后,造成的后果就是,现在医院临床这边要钱,胖子就给点小钱,要让他出大钱,他就耍赖,耍死狗。
有时候张凡也特别纳闷,你说这个钱是你私人的,你能揣进自己腰包,你这样也行也说的过去。可这个钱,闫晓玉睡觉都瞪着眼睛,盯的紧紧的,别说他包二奶,他去国外坐个头等舱,闫晓玉都不是很乐意。
他图啥!
当然了,他不图啥,张凡才能让他这么耍死狗,哄着骗着。
这就是典型的好使不好用。
而老居,就更麻烦了。
他就是更不好用了,他比胖子还难摆置。
胖子毕竟要靠着茶素的临床,时不时的要巴结张凡,巴结临床,不然没东西出来,他弄个锤子啊。
但老居不一样,他自己就能产出,比如茶素医院的呼吸科,已经是全国数的上的科室了。
哪家医院的呼吸科有下属的全科ICU,也就是法规不允许,要是法规允许,他估计都能在呼吸内科下面摆弄出一个胸外科了。
你说他的这个成绩有没有张凡的功劳,肯定有。
比如呼吸科的所有的设备都是丸子给捐献的,丸子凭啥捐献?是你老居的普通话说的标准?
但老居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这是张黑子应该干的。
至于呼吸科的发展,那是他天赋秉异,管理科学,全世界都没几个比他更懂呼吸科,张黑子懂什么,一个外科大夫,他懂什么!
他谁都不服,就是偶尔需要张黑子的时候,这才低头,等过了这个坎,他又鼻孔朝天,谁都不服。
你能把他怎么样?
而且,往往出现传染病的时候,都不用张黑子说,他自己就带头进去,不论生死,他就像是不怕死一样,张黑子还能说啥?
一句都说不了。
所以,冬季以外的季节,张凡就不停的敲打,不是嫉妒,也不是害怕,而是担心这个货把持不住自己,别飞的太高把自己给摔伤了。
你瞅瞅他欺负ICU的老黄,一个呼吸科的主任,天天带着呼吸科的医生去人家ICU查房,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所谓的同事之间的关系,更不在乎外界对他的说法,他就在乎一个,我牛逼,我最牛逼。
这种人的性格,不是一般家庭能造就的,更不是张黑子这种从小就生活在厂子破产阴影下成长起来的普通人能形成的。
你瞅瞅人家什么家庭条件,上百亩的个人牧场,数不清的牛羊,漫山遍野的马不说,而且他老子还是部落的酋长。
也就是现在国家不容许,要是放在以前,这尼玛他弄不好就是天龙人。
他现在是医院的副院长,别看没啥酋长之类的名头,他在草原地界,说话比政府都管事,几个族群要是起什么纷争,他一句话,就能摆平,真不夸张的。
当年欧阳多牛逼的人,敢和茶素拍桌子,茶素级别低吗?尼玛副生级别的存在,就这样,欧阳也搞不定老居。
当初,老居的呼吸科在医院里就是拥兵自立的诸侯,说句不好听的话,欧阳真没办法拿捏老居。
和上级要资金,有时候老居比欧阳好使。
当年要不是欧阳拼了老命把张黑子推上去,茶素医院弄不好,老居就是一把手或者二把手什么的。
不过,好在老居人家就是醉心临床,就是要当呼吸第一人。
当然了,估计老居或许有一些当院长的心,但张凡在技术上太牛逼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茶素的外科已经覆盖了所有的一切,别人一说,都说外科,这也是让老居不得不偶尔低头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种人啥都不服,就服技术上比他更牛逼的人。
他为啥不服欧阳,因为他就觉的欧阳没啥牛逼的,啥啥啥都不懂,就知道撒泼吵架。
好使好用的,也有,比如李存厚,比如老高,比如任丽。
你别看李存厚让他开会什么的嘟嘟囔囔的,有点摔摔哒哒的,但他最多也就摔摔哒哒,这是他最高级别的对抗了。
嘟囔完了,该干什么的时候,还是一本正经全力以赴的给你干好。
老高就更好用了,连嘟囔都没有,只要是合法的,只要是上级下达的,只要不突破他的底线,就和老牛一样,低头干活,要是偶尔给把青草,他都能直呼领导是关怀自己的。
而任总都不用说了,一个书籍,手里有人事,财政的最大的权利,可你瞅瞅,她都干的什么事。
人事,她不管,张凡说啥都是对的,她比人性图章还图章,说不定盖的时候,还会说一句,沾点墨汁,盖的清晰。财政,自己这边弄个科研,还要瞪着大眼睛和张凡讨论可行性,稍微规模有点大了,她甚至会觉得不好意思。
就是因为她的缘故,让上级不得不下派一些领导进入茶素医院。
一方面是不能让张凡一言堂,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张凡。
毕竟没有钳制的权利,是最可怕的权利。
一旦出事就是大事,从老迟到闫晓玉,上级也慢慢明白了,张黑子啥都不懂,派去的人都没啥用。
他除了眼睛小,没啥缺点。
或许领导眼里,张黑子就是另外一个老居。
就是比老居懂点礼貌,更能打交道而已。
飞机降落,老居一如既往的板正,西服领带,皮鞋刷的都能反光,不多的头发仍旧是大背头,仍旧是发蜡抹的油光水滑。
“我一堆的事情,又喊我过来干什么?”
王红带着人来接机的,以前老居回来开会什么的,根本就没人接机,哪有那么大的规矩。
但这一次,王红来了。
“嘿嘿,有些事您不来,没人干的下来!”
这话一说,要是其他人肯定要谦虚,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或者是为了避嫌,要诚惶诚恐的。毕竟王红是谁,张黑子的一个耳朵一个眼睛。
可老居啥架势,点了点头,鼻子里喷出一个,嗯!
脸都不红,鼻孔又微微抬高了三寸,就是这么一个人,王红都笑出来了。
“怎么?这话不对?”
“对对对,怎么能不对呢!”
“那为啥是你来接我?”
王红都傻眼了,意思是要让院长来?
“老陈为啥不来,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也是,他这人没啥本事,就会糊弄院长,让院长觉得他有本事。
有本事为啥不让他上呢?”老居心里对于老陈是看不上的,对于老陈也能进入举手行列,他是不忿的。
王红低头撇了一眼,心说,老娘也是正处好不好,还嫌老娘级别不够?
王红敢呛老陈,但这妞不敢呛老居。
不管真的假的,她觉得自己可以代替老陈,老陈干的活,她觉得她也能干。但老居,她是真没啥可比性。
一个能在边远地区坚持带着科室学英语好几十年的强者,从不在乎别人的说法别人看法的强者,她是真不敢。
最气人的是,他不光干了,还干的特别好。这就更让王红他们这种不醉心临床的人造次了。
进了医院,老居昂首挺胸的进了行政楼,来来往往的行政人员不停的和老居打招呼,这货都是鼻孔朝天,鼻子里说话,嗯!连头都不点!
张凡办公室里,闫晓玉站在张凡身边,张凡坐在办公桌上。
“您看,他们这一区域的医院几乎烂透了。欧院传递来的信息是,从上到下几乎都要重新设置,从临床到行政,能用的几乎都没有。
可以说,这个地区的石化医院,就是有个招牌,有片地方,有几栋楼,剩下啥都没有!”
“哟,居院长来了啊,这首都的水就是养人啊,咱居院长都白净许多了。”闫晓玉抬头看到老居进门,就笑呵呵的打招呼。
老居这次点了点头,没怎么搭理闫晓玉。一个内科专家跑去管账,也不害臊!
他在医院里,能好好聊天的人不多,比如李存厚,比如任丽,比如赵京津他们,遇上他们的时候,老居还是一个人!
其他,什么闫晓玉,什么欧阳,在他眼里,啥都不懂,不务正业。
而且,他就算要钱,也不会和闫晓玉张嘴,他直接就来找张凡。
别人要钱,撒泼打滚的,耍乖卖萌的,他不一样,你给不给,你今天不给都不行,我要的,就必须是我的。
尤其是冬季的时候,直接就差抓着张凡的手给他签字了。
比如当年的ICU并入呼吸科,是张凡愿意的吗?
张凡不愿意,最后是老黄扛不住了,专业上打不过老居,性格上干不过老居。
“坐!”张凡抬头瞅了一眼,“你先坐,喝两口茶。”
老居倒是听话,坐了下来,不过有点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闫晓玉。
老闫不和他计较,倒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上位者应该对手下宽容一点,闫晓玉现在虽然上级没说过什么,张黑子也没说过什么。
但现在只要不是冬季,她肯定比老居重要,她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了,这也是张黑子的小手段,小恩情,小拢络方面张黑子做的还不错的,除了老居这种不懂人事和胖子这种目标明确的没办法摆置以外,其他人都挺吃这一套的。
毕竟当年能把学校夜宵市场垄断的人,不光靠的是脸厚。
说实话,对上这种人,张凡也头疼,老居靠的是本事和性格,胖子靠的是智商,张黑子每次遇上他们的时候,心里也是骂娘的,从哪来这么难缠的人。
太费劲,和胖子勾心斗角,要提前好几天做好预案,才能摁住肥的如同年猪的胖子。而和老居说话,张凡要忍着恶心,想吐的感觉。
“这次有个大事,不得不请你来商量一下啊,我也是看的脑袋发紧了。”闫晓玉出了门以后,张凡起身,走到会客沙发坐下以后,感慨一样的说了一句。
摆置老居,你就要重点突出他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就是所谓的嘴上要承认。
老居点了点头,都不带一点意外,也不带一点好奇,甚至就是一副算你有眼光的架势。
张凡有时候也好奇,尼玛这种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小时候难道不挨揍吗?
搞攻坚,比如鸟市的医院,欧阳去最合适。
老太太的性格坚毅,有章法,只要有人才,她就能短时间内就建立起一个有战斗力的团队来。
欧阳不光会骂人的,她笼络人也是有本事的。
但石化这种大体系,欧阳去就不行了,必须老居这种人。
欧阳是有手段,但她的手段的前提是有理有据,比如和茶素闹,她多少都有点理由的,比如茶素医院比华医院的病号数量就是多,我就应该多拿点,至于什么比例,她就闭口不谈,但我就是要吃大头。
而老居则不一样,他就是那种连护犊子都不遮掩的人,只要你能干好临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比如当初张凡的带教老师偷摸收治肺结核病人,这事情放在其他科室主任的头上,根本不会给你出头的,首先你没给我说,第二你收好处没给我分,第三尼玛这种事情,会影响到我。
如果是欧阳,肯定要出手收拾这个医生的,甚至还要挂起来打,因为这是规矩。比如当初张黑子就弄了人家一盒烟,一箱子牛奶,让欧阳收拾的心里都有了阴影,因为你违规了,打不疼你,就是我老太太下手太轻了。
一顿皮鞭打的你皮开肉裂的,一辈子都能记住,看到牛奶你就能屁股疼。
可在老居眼里,违规个锤子,我的医生治好了没有?肺结核传染了没有?她临床干好了没有?甚至急眼了,他都能说,这个部里出的规则是不正确的。
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你奈我何!
放在平日里,张凡敲敲打打的,也算是一种保护。
但遇上这种开疆拓土的事情,就必须这种人去。
欧阳不行,老高更不行,可以说,茶素医院或许还有能行的,估计只有老陈了。
但老陈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临床不行,压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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