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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兄,您看您这话说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陆瑾想要辩解几句。
张之维笑着打断他,将话题拉回正轨:
“行了行了,喜庆的日子,不说这些扫兴的事,还是说说你吧,你跟新娘子怎么认识的?相处多久了?”
陆瑾挠了挠头道:“我……其实也不算太认识。小时候倒是经常一起玩,关系很不错。”
“但后来,我拜入了三一门,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再之后就是这次回家,我母亲说我有个婚约需要履行,安排我们见了一面,相处下来……双方都还觉得挺好,就把这件事给定了。”
陆瑾顿了顿,又补充道,“她……性子很娴静,知书达理!”
张之维点了点头,又问:“你们的名字,还有请帖上写的‘怀瑾握瑜’,该不会还没出生就定下来了吧?!”
“是的。”陆瑾点头道:“主要是上一辈关系好。”
“指腹为婚!”张之维扯了扯陆瑾的西服:“洋装穿在身,心还是长袍心啊?你自己感觉……还满意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
陆瑾先是说了一句场面话,随后仔细思忖了一会,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怎么说呢……开始的时候很陌生,所以很不好意思,但相处了这几天,她很懂我,也很支持我,我其实还挺满意的。”
闻言,吕慈撇了撇嘴,吐槽道:
“你一天天不是在三一门待着,就是在龙虎山,要么就在打打杀杀,拢共就没见过几个女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怕是只要是个活的,是个母的,你都很满意!”
吕慈的嘲讽,着实有些恶毒了,陆瑾的暴脾气也上来了,没好气道:
“说得跟你见过多少女人似的,天天扛着锄头到处乱挖,你比我好到哪去?”
“还说我的择偶标准,是只要是个活的、是个女的就行。以我看,你的择偶标准,就算不是活的,不是女的,你都能行!”
吕慈可不在乎这种嘲讽,笑道:“不是活的,不是女的,咋啦?我对着空气来呀?”
“我看你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陆瑾气道。
吕慈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又没婚约在身,我自由自在的很,就算不结婚,也没人说我什么。”
“你最好不结婚,以你的破性格,就算结了婚,也很难父慈子孝。”陆瑾没好气道。
吕慈笑道,难得啊老陆,最近嘴皮子功夫见长啊。不过我可不在乎这些,如果我以后有子孙,他们还不孝顺我的话……那我就把他们的手脚打断,关起来,好好孝顺他们。”
吕慈这般滚刀肉一样的做派,让陆瑾都有些无言以对。
张之维看了一眼吕慈,想起原剧情里,他对吕良做的事,心道,原来这小子不是说着玩的,他真做得出来。
眼看两人吵得越来越利害,都撸起了袖子,打算动手了。
张之维伸出手,猛的就是两记势大力沉的脑瓜崩,打得两人抱头鼠窜,龇牙咧嘴。
总算是止戈了……张之维将目光看向正捂嘴偷笑的王蔼,问:“胖子,你呢?家里有安排婚事吗?”
王蔼胖乎乎的脸上笑容淡了些,低声道:“我……身上也有婚约,和老陆一样,也是打小定下的。”
“大家族就喜欢联姻,那你怎么考虑的?”张之维对这方面还挺好奇。
王蔼一本正经道:“我没心思想这些,我现在一门心思搞钱,搞发展,其他的……都得往后靠靠。”
闻言,田晋中竖起大拇指:“王主教好样的!你管理天通教会,我管理天通观,咱们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晋中兄说的好啊!必须辉煌!”王蔼一脸坚定道。
这时,缓过劲来的吕慈,一只手捂着脑袋,道:“胖子,你是在逃避吧?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大胖妞呢!”
他一眼就看穿了王蔼的心思。
王蔼老脸一红,瞪了吕慈一眼,怒道:“闭嘴吧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当心我和老陆联手,给你来个混合双打!”
吕慈不说话了,他还不至于去揭王蔼的短。
张之维对此事还挺感兴趣,问道:“说起来,胖子和那个关石花,后来有戏吗?”
这么久了,他还真没怎么关心过王蔼这方面的事。
王蔼支吾了一会,说道:“暂时没戏。”
“那得加油啊!”张之维拍了拍王蔼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以前,他还教过王蔼去追关石花,关石花外号虎妞,是典型的东北女子性格,虎得很,王蔼要是和她成了,肯定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现在看来,机会比较渺茫呀。
几人谈话的时候,又有几人到场了。
来的人里有燕武门的刘得水,还有火德宗的丰平……
两人都是陆瑾的老熟人,纷纷走过来恭喜他结婚。
陆瑾笑道:“你们两个天南地北的,怎么搞一块儿去了?”
“再天南地北,到了你这里,不就聚一块儿了吗?”丰平笑道。
陆瑾笑道:“不过,丰兄弟,你这次来的可算是有些晚,火德宗的前辈们都先你一步到了。”
“我还向火德宗的前辈问了你的呢,他们说你出去了,也不确定你会不会来,我还正遗憾着呢。”
丰平笑道:“陆兄,你结婚,我再忙也得赶过来呀。”
“我们之间的关系,说这些就客气了。”陆瑾笑道:“事情办完了吗?”
丰平说道:“我去找到了某个人,求证了一些事情,已经有了答案了,算是办完了吧。”
丰平没说去办了什么事,陆瑾也没有问。
随后,丰平来到张之维的面前,抱手道:“好久不见,张师兄前辈别来无恙!”
“不用这么客气。”张之维笑道:“也没多久啊,不就几个月吗?”
几个月……丰平一愣,他很确信,自己这几个月里,并没有见过张师兄才对。
旋即,他脑中想起了在酒都罗西年家里,遭遇张麻子的那一幕。
那时候,无论是他,还是师兄炎阳,都认为当时出现的张麻子是张师兄。
但后来,张师兄和张麻子同时出现,且张师兄击毙了张麻子,这让他不禁心里泛起了嘀咕,张麻子到底是不是张师兄?
到后来,传出张麻子似乎和全性有关系,张麻子可能就是全性掌门人的时候,他就更疑惑了。
为了解开疑惑,他本来想直接去找张师兄的,但他去的时候,张之维正好在天门峰上感悟古今。
得知张之维在修行,他也就没过多打扰,转而使用火遁术,跨越了几千公里,去找炎阳师兄讨论过此事。
那时候,炎阳师兄已经到了延州,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找炎阳师兄说起了关于张麻子身份的疑点,却没想到,炎阳根本不关心这些。
炎阳师兄只是告诉他,全性掌门也好,小天师也罢,不管张麻子的真实身份是谁,反正只要他戴上九筒面具,那他就只是张麻子,一个让人敬佩的人,这就足够了。
随后,丰平还劝过炎阳回宗门,但炎阳拒绝了,目标还未胜利,同志还需努力,他怎可半途而废?
事实上,相较于对此事很疑惑的丰平,炎阳看得更通透一些。
因为,在延州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叫张三甲的人,此人是前朝最后一位武状元。
两人同为异人,又是同志关系,自然讨论过彼此为何而来,心里又有怎样的坚守。
张三甲告诉炎阳,说自己是被小天师指点过来的。
炎阳也说自己也是被指点过来的,只不过指点自己的人是张麻子。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讨论起了张麻子。
而张三甲在听了张麻子的事迹后,怀疑张麻子就是张之维假扮的,他觉得,全性那般腌臜玩意儿的掌门人,肯定没有这个格局,也没有这个大义。
炎阳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张麻子就是小天师,至于为何他们会同时出现……无论是炎阳还是张三甲,都不关心这一点,因为小天师神通广大,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也不难。
但这件事情,炎阳只和张三甲讨论过,并没有告诉丰平。
他觉得,既然小天师选择假扮张麻子,并最后终结此事,那小天师肯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既然小天师都不想让人知道,那他自然不能在背后讨论此事,免得徒生事端。
丰平没有在炎阳这里得到答案,心有不甘,有些上头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丰平与炎阳,张三甲不同,炎阳和张三甲与无根生并无交情,不了解他,所以下意识觉得,这等腌臜货色的头头,怎能做出这种义薄云天之事?!
而丰平和无根生有一点交情,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他才疑惑。
丰平与无根生的交情,还得从上次的迎鹤楼事件说起,那次,他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双方都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后来,丰平行走江湖,又撞见了无根生几次。
这几次的接触,让他觉得无根生和一般的全性恶徒不一样,是个好人,只是阵营不一样。
丰平是个豪爽的人,他结交朋友,不以身份地位来定,而是看这个人值不值得结交,在他的眼里,无根生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所以,为了解开张麻子的身份之谜,他联系了无根生。
但无根生当了一回谜底人,回答的模棱两可,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这让他更疑惑了。
而这时,陆瑾结婚的消息传来,他便动用火遁术赶了过来,见到张之维的时候,他心里非常高兴,觉得这个问题终于要有答案了。
但还没等找到合适的场合开问,张之维突然来这么一句,直接把他给搞蒙了。
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小声追问道:“张师兄,我们……我们是不是在酒都见过一面?”
张之维看向丰平,他一直以为这小子眼力,早就看出来了呢,没想到竟然没有。
看着一脸疑惑的丰平,张之维也像无根生一样,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没有说见过,也没有说没见过,而是如见。
如见……丰平更懵逼了,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
作为此事知情者的吕慈、王蔼等人,一脸无语的看着丰平,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小子还没缓过神来,是应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还是应了火德宗的人都是没脑子的莽夫这句话?
丰平一脸懵逼的回了陆家安排的客房,在房间里想的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是想明白了,张麻子应当就是张师兄了。
解开了疑惑,他大笑三声,连忙通过一些火德宗的秘法,把这件事情告知了师兄炎阳,却没想到,炎阳回了他一句你怎么才知道啊,这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吗?
这句话把丰平都搞郁闷了,心里不禁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跟以前吕慈吐槽的那样,是一个没脑子的莽夫?
……
……
张之维田晋中等人在陆家待了一天,期间一直都没见到新娘子,这是当年这个年代的习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过门前的几天,是不见面的,全称由媒人传递消息,安排双方的事宜。
这个时候的媒人,还是很有作用的,不像后世的某些媒人,给双方一个微信号后,除了一个劲的催促要主动外,就不管不顾了。
这一天的时间,张之维也参与了一些陆瑾的婚事安排,他发现陆瑾的婚礼说是仿西式的,但走的还是传统的礼仪,结婚毕竟是两个家族的事,由不得陆瑾瞎安排。
在这期间,张之维和吕慈也去试了试伴郎服,人靠衣裳马靠鞍,吕慈平时穿着短褂,打扮的跟个庄稼人一样,但换上笔挺的西服后,倒是有几分贵公子的气质。
而张之维嘛,穿上黑色西装之后,线条坚硬,挺拔无比,雄姿英发,一头整齐的黑发,披散下来,别在脑后。
吕慈见了,直呼:“张师兄,你穿着这一身出门,谁能知道你是一个道士啊!”
他甚至觉得,张之维比喜欢穿西服,留着谢尔比发型,打扮的跟个黑手党一样的唐门大老爷,更像一个黑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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