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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叫做张怀义!他应该就是当今龙虎山老天师的师弟。”徐翔道:“张楚岚,这次罗天大醮,若你有缘,或许能知道些什么……”说到这里,徐翔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徐三、徐四忍不住叫道:
“父亲!”
“老爹!”
其实徐翔早已说得疲倦,只是这些秘密如果今天没有个交待,以后怕是只能带进棺材里去了。然而说了这么久,徐翔本就虚弱的身体也快要撑到极限。
看着扑在病床边的徐三、徐四,徐翔痛心道:“你们两个混蛋,就知道互掐,我不放心啊!我不放心把阿无交给你们。”
徐三眼睛发红道:“老爹,我们不打了。”
一向玩世不恭的徐四,此刻也是一脸愁眉道:“爸爸,我们绝对不打了。”
徐翔看着两个儿子,轻轻摇了摇头,似是知道两人的秉性,眼下虽然这么说,可终究还是“知子莫若父”啊。
整个病房里,唯一平静的,恐怕只有冯宝宝。冯宝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坐起身来,对徐翔道:
“狗娃子,忘了吗?把气息调整到平静,沉淀到你的肚子里……这样,你会死得很平静。”
徐翔听到这话,睁开眼时,干瘦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
“阿无,我不想死,我还想看看你……阿无,我还想照顾你……”
冯宝宝见徐翔的炁久久不能凝聚,于是像第一次教他运炁一般,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口中唱起了那首歌谣:
黄杨扁担软溜溜,来么姐哥呀哈里呀
挑一担白米下酉州唉
姐呀姐呀,下酉州来么哥呀哈里呀
姐呀姐呀,下酉州来么哥呀哈里呀
人说酉州的姑娘好,来么姐哥呀哈里呀
酉州的姑娘会梳头喂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大姐梳一个盘龙髻呀,来么姐哥呀哈里呀
二姐梳一个插花柳喂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只有三姐梳的俏呀,来么姐哥呀哈里呀
梳一个狮子滚绣球唉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姐呀姐呀,会梳头来么哥呀哈里呀
……
在冯宝宝的歌声中,徐翔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
从狗娃子到异人高手,徐翔的一生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最后,徐翔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童年,眼前,父亲挑着担子,母亲拉着阿无,都在向他招手,自己变回了当初的那个狗娃子,团聚到一家人中间……
而在病房里的其他人看来,老人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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