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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辰王金延怒吼一声,飞起一脚将朴勇踹翻在地,怒斥说:
“休在这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天神?他要真是天神,为何不直接一道雷劈死本王,还要假惺惺的搞什么会盟,动员其他部落来反对我?”
“这”朴勇哑然。
辰王又说:“我且问你,你说他是天神,可见他真的有什么神术?”
“这这倒也未曾。”朴勇弱弱说。
“这就对了!”金延深吸口气,“那所谓神兽,想来不过是那汉人不知从哪搞了个会飞的畜生罢了。”
“辰王说的是。”
这时,马韩大祭司也站了出来,表态说:“我听说在汉国以南,也有一些凶猛巨兽,如城墙般高大,可被人骑乘。”
“想来这唐王带来的神鸟,不过就是只会飞的大马罢了,虽然棘手,但也无需恐慌!”
大祭司高高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汉国唐王不过是在装神弄鬼!我公山城石墙高厚,粮草如山,勇士过万!只要大家能够万众一心,团结在辰王身边,那么汉人纵使有那飞兽助阵,也休想轻易踏破我们的王城!”
大祭司苍老而激昂的声音在石殿内回荡,暂时驱散了一些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几位原本面露惧色的部落首领也稍稍挺直了腰背,觉得此言颇有道理。
金延见状,心中稍定,趁机振臂高呼:“大祭司说得对!什么神王?不过是仗着个扁毛畜生虚张声势罢了!就算他真能飞,难道还能在重重大军下取我等首级不成?”
他环视殿内面色惶惶的部落首领和将领们,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声音拔高,大吼道:
“听着!谁也不准再散播那些动摇军心的谣言!全体加强戒备!尤其是天上!多派眼睛盯着!弓箭手备足箭矢,滚木礌石都给我堆上城头!我倒要看看,在咱们严阵以待下,他又能奈我如何?!”
在金延的强令下,公山城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全力蜷缩起来。城墙上哨兵的数量增加了数倍,目光不断扫视着天空。城墙上,包括王宫四周,都挤满了待命的弓箭手,滚木礌石更是堆满了垛口,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如此紧绷的弓弦,显然不可持久。
不过,苏曜也没打算让他们等待太久。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马韩诸部的抵抗掀不起一丝风浪。
尤其是辰王金延龟缩城池,几乎是彻底放弃了外围的防守,那些支持他的部落,全都遭了大秧,不是被联军血洗,就是望风而降。
短短三日之后,大汉联军便以兵临城下。
黑压压的军队在城外展开阵型,玄甲骑兵沉默如山,投诚的百济、弁韩等联军则喧哗鼓噪,士气高昂。而更让守军胆寒的是,围城大军的队列前方,肖古竟然命人竖起了一根高高的木杆,上面悬挂着一面巨大的赤色龙旗——那是汉军“神王”的旗帜,意味着那位可怕的存在,就在军中!
这一下可让众人心中一跳,要知道,那个可御兽飞行的汉国唐王一直是他们关注的焦点,然而这几天的战报下来,那唐王却似是隐了身一般,不见一点踪迹。
这一度让那他们燃起了一些希望,直道那唐王怕是真没什么大本事,故而才不敢轻易露面,把作战都交给百济等叛军仆从来处理。
现在,他们竟然挂起了旗帜?
难道是那个唐王终于要出战了不成?
金延在亲卫簇拥下登上城楼,看到那面旗帜时,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他极力远眺,在联军阵中搜寻,却并未发现那传说中的金色巨兽和身影。
“哼!虚张声势罢了!”他强自冷哼,努力鼓舞身边人的士气,“那妖人若真有通天本事,怎会藏着掖着?定是怕我等弓箭手齐射,伤了他那宝贝飞兽!”
金延话音刚落,却是异变陡生!
后方王宫方向,突然传来一片惊恐欲绝的尖叫和骚乱之声!那声音迅速蔓延,如同死亡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公山城!
“后面!王宫后面!”
“天啊!那是什么?!”
“神鸟!是那只金色神鸟!它从山后面飞过来了!”
金延和城墙上所有守军骇然回头——
只见公山城后方那被认为绝无可能被翻越的陡峭山崖之上,一道巨大的金色身影正迎着朝阳缓缓降下!它巨大的双翼遮蔽了初升的阳光,在王宫建筑群投下令人绝望的阴影!巨兽背上,那身披赤袍的身影清晰可见!
苏曜,根本没有选择从正面进攻。他驾驭格里芬,直接绕到了公山城防御最薄弱、也是所有人心理上最松懈的后方绝壁!
“放箭!快放箭!给我把他射下来!”金延这才反应过来不妙,当即声嘶力竭的咆哮。
不过也无需他发言,王宫四周警戒的弓箭手已立刻下意识地朝着那高远的目标抛射,但很遗憾,他们的箭矢绵软无力,甚至无法接近目标的一半高度便纷纷坠落。
苏曜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那些徒劳的抵抗,只是轻轻拍了拍格里芬的脖颈,巨兽便昂首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长啸,轰的众人耳膜生疼!
啸声未落,苏曜已自格里芬背上一跃而下,如同陨星,精准地落在王宫最高建筑的屋顶之上!碎石崩裂,烟尘微扬,他身形挺拔,赤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电的直视着下方无数身穿华袍的贵族身影。
“金延何在?”
苏曜的声音并不洪亮,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城中的混乱与喧嚣,如同冰冷的刀锋,抵在每一个听到它的人的心头。
王宫广场上,那些原本惊慌奔逃的马韩贵族、侍卫和祭司们,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了脚步。他们僵在原地,仰头望着屋顶上那个如同神魔般的身影,眼中充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没有人敢回答。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
而在不远处的城楼上的金延,听到这声质问后,浑身血液更是几乎冻结,但同时心中也闪过一丝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最后勇敢了一把,亲自登上城楼巡防,如果这会儿他在王宫,那现在恐怕就要完了.
“忠心可嘉,那就为你们的王陪葬吧。”
见没人认领金延的身份,苏曜也懒得跟那些贵族废话,直接举起手中金杵,以雷霆发出审问。
“轰隆——!!!”
一声巨响,震彻天地,苏曜手中金杵劈出的雷光如银龙狂舞,直直射向王宫广场中央的祭台。那用整块巨石雕琢而成的祭台本是马韩人祭祀先祖的圣地,此刻却在雷光下如豆腐般崩裂,碎石飞溅,烟尘冲天。
这一下,下方的贵族们终于反应过来,死亡的恐惧压倒了愚忠,顿时哭喊声、求饶声、尖叫声响成一片:
“不!神王饶命!神王饶命啊!”
“不是我!我不是金延!”
“金延在城楼!他在那边城楼上!”
“我们愿降!愿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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