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勇敢的她

    一天晚上的自习课，我拿着本数学题集到办公室去请教孜坚老师，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发现明慧正把耳朵贴在他办公室的门上，她见我过来，给了我一个安静的手势。

    坚老师的位子就在靠门口的位置，就算不贴着听也听得一清二楚。

    “因为你本来就很聪明，一点就通，回去上自习吧”孜坚老师的声音。

    “噢？你今年几岁啊？”

    “那……咱们私奔吧……”

    我看了一眼明慧，她全神贯注神色紧张，耳朵跟门已经无缝连接了。

    “老师……你研究生毕业，不觉得我读个大学会跟你更配吗？”那女生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

    “……光喜欢还不够吗？老师，你知道我因为喜欢你，内心多煎熬吗？”

    “老师，我觉得你特别有才华！你给我们上课总是让我觉得跟别的老师不一样，你有一套自己独特的教学方法，用你教的方法很容易就解开难题，最重要是老师你很幽默！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开心的！而且……老师你长得也很帅啊……”

    “如果李哲翰追求你，你会答应吗？……你的眼神犹豫了”

    “如果他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呢？”

    “你看，你都不是非我不可，跟那个人说喜欢他，就是做出一个约定，再也不为其他人动心了，就算见到动心的人也要管束自己的心，因为喜欢，就是全心的付出，而且还有很多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负上的责任。”

    “那就继续喜欢吧，任由它好了，很快……你就会喜欢上别的人，因为这个世界上优秀又有吸引力的人太多了，等你上了大学，你肯定会遇到更好更吸引的，到时候你说不定就后悔曾经喜欢过我了……”

    “出去吧”

    明慧轻轻敲了敲门。

    “……”

    “是啊，长太帅了，真烦恼啊”他收拾了一下桌面后看了我一眼，忽然很严肃地说，“花千树同学，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鄙视和不屑”

    我没有说过。

    “老师，这道题我算出来跟答案不一样，麻烦你帮我演算一次”

    明慧看着他认真演算的模样，忽然深情款款地说，“孜坚哥，如果我考试排名超过千树，你跟我交往吧！”

    “孜坚哥！你就这么小瞧我吗！”

    我顿时觉得自己站在这个空间显得好多余，这电灯泡大得可比日月了。

    “当然啊，只要你爸同意，我明天就可以娶你，我爷爷和我爸肯定觉得我们家赚大发了，娶了市长的千金……我也终于出头了，再也不用看李哲翰他爸的脸色做这该死的小老师了……”

    我拿起他还没演算完的书准备离开去追上她，他抓住我的手臂说，“把她的书也带走，还有……麻烦你照看她了”

    出来后她眼睛红肿神情恍惚地看着我说，“……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孜坚哥……千树，我该怎么办……呜……”

    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无法自拔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那种无法自律的感情令我感到恐惧，被拒绝就更让人羞愧难当了，这些无法控制的东西都会被我本能地抗拒和隔离。

    就在我犹豫这次月考到底要不要放水的时候，明慧第二天就满血复活了，清早一起床就充满斗志地说，“你放马过来吧！我一定不会认输的！我一定要超过你！”

    月考结束后他们都松一口气，主要是因为他们从没认真对待，这次用心了，所以就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吧。

    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非要找个这么不专业的观众去放风。我闲着无聊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读，还没读几页就被吵到了。

    不远处杨孜宇正气冲冲地跑到那群女生面前，一个个瞪着她们轮番大声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