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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第一次男主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之前无论是她吓唬他,还是把他绑到树上威逼利诱,他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所以……
    刚刚什么触发了他的气穴?
    她有点好奇。
    望着宴淮真脸上的冷意,瑰玥撇了撇嘴:“本小姐现在可是皇上的座上宾,道号静心。”
    “静心?道号?”
    他疑惑。
    瑰玥哼声:“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人跟着我。”
    宴淮真:“……”
    他收起脸上疑惑的表情。
    转而取代的是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你一只小妖,怎么成了道士?”
    “真是胆大。”
    还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那个修远道长的师妹。
    两人甚至在养心殿演了一出认亲的戏码。
    宴淮真突然有几分遗憾。
    没有亲自去看看。
    “不可说不可说。”瑰玥摇了摇手指,笑得一脸神秘。
    宴淮真:“……”
    瑰玥笑着笑着,突然放下手中的珠宝,跑向宴淮真。
    瑶光铃随着她的脚步玲玲作响,灵动极了。
    宴淮真这几日的固定地点就是那个软塌。
    无他。
    其他的都被瑰玥霸占了。
    瑰玥把宴淮真往里面推了推。
    “往里面点。”
    宴淮真:“……”
    他往后退了退。
    瑰玥紧挨着他坐下,笑眯眯的。
    在宴淮真看来就是一脸不怀好意。
    他眉梢微挑。
    “怎么了?”
    瑰玥也学着他挑眉,漂亮的脸蛋缓缓靠近他。
    宴淮真呼吸微滞。
    “有一点点小问题想问你。”
    她比了比手指,古灵精怪的模样。
    “什么?”
    “我想问问太子殿下,你那么厉害,皇帝都可以监视,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吧,那……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为什么却不想当皇帝呢?”
    “你折腾来折腾去是要做什么?”
    若不是她聪明,估计不会知道有人跟着她。
    系统说那是男主的暗卫。
    原剧情里是男主手中的一把刀,很是锋利听话。
    瑰玥是真的不解。
    他都不想当皇帝了,那还做这些干什么?
    秘密。
    背后绝对有巨大的秘密。
    瑰玥喜欢秘密。
    宴淮真眉梢落了下来,不似刚才轻佻的模样,眼神认真了许多。
    “小花果然聪明。”
    “什么秘密?”
    瑰玥追问,眼睛亮得惊人。
    宴淮真抵住瑰玥快要凑到他脸上的脸,食指抵着她的额头。
    若是再不制止。
    他觉得这小妖能把他吃了。
    “做什么?”瑰玥拍开他的手指,瞪眼。
    宴淮真:“……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是离得远一点。”
    “授受不亲?”
    瑰玥没听过。
    似懂非懂。
    第二句听懂了。
    她坐的稍微远了点。
    等着宴淮真给她说秘密。
    “现在可以了吧?”她一脸宴淮真很是事多的模样。
    宴淮真:“……”
    他发现她很是奇怪。
    有时头头是道,不像初化为人形的妖。
    有时又什么都不懂。
    瑰玥催促:“快说快说。”
    宴淮真垂眸:“那不过是我自保的手段罢了。”
    话落。
    质疑声瞬间就来了。
    “可是,你明明那么受宠。”
    原文。
    他可是最受宠的皇子。
    当今其实有过很多孩子,只不过都一一夭折了,除了现在的三个,其他的都没有活过八岁。
    可是宴淮真。
    九岁便被立为太子。
    一直地位尊崇。
    自保?
    谁敢欺负他。
    “宠?”
    宴淮真嘴角勾起一抹自讽的笑。
    “不过都是假的,镜花水月。”
    瑰玥眼睛越听越亮。
    “怎么说怎么说?”
    宴淮真:“……”
    他语塞了片刻。
    此刻。
    他好像是个说书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忘了啊。”
    宴淮真:“……”
    “你好好想想,我不着急。”瑰玥眨眼,很是关切的模样。
    你不急?
    谁急?
    我吗?
    【我急啊我急啊。】
    系统不合时宜地在瑰玥脑海中说话。
    小世界出现变故都是有原因的。
    现在宴淮真说的可能就是引起变故的真相。
    它的报告有东西写了!
    说不定还能评优。
    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获取到了真相,为后人提供借鉴的思路。
    完美。
    宴淮真继续道,眼神有些悠远。
    “我母亲是他强娶来的,她本是药王谷的圣女,却因皇帝的一己私欲被纳入了宫中。”
    “什么私欲?”瑰玥听得认真。
    宴淮真冷笑:“为了活命。”
    当今圣上早年身体羸弱,有人进言药王谷圣女从小药浴长大,身体异于常人。
    血液可解百毒。
    而心头血更是可改善人的体质。
    在生下宴淮真的第三年。
    圣女被取了最后一滴心头血,去世了。
    去世时,瘦的就连一阵风都能吹走。
    “我这太子之位,是母亲用命换来的。”
    瑰玥一时沉默。
    “原来是这样。”
    “那,你既然没了利用价值,他为何还不取消了你的太子之位。”
    她认真问道。
    “自是为了他的好儿子。”宴淮真嘲讽道。
    瑰玥眨眼。
    “那个呆头?”
    宴淮真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
    倒是形容的贴切。
    他扶额:“是他。”
    ……
    ……
    晚。
    依旧是霸占宴淮真床榻的一天。
    无他。
    其他的床都没有他的舒服。
    听着少女轻稳的呼吸声,宴淮真转身走到殿外桃花树下。
    一道暗影在他的身侧。
    十七汇递给宴淮真一个瓷瓶:“主子,这是小,咳,瑰玥姑娘给皇上的瓷瓶,里面是丹药。”
    宴淮真倒出一颗在手中。
    圆润光滑,泛着红色的光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便是闻着便觉心旷神怡。
    一看便不是凡品。
    叮叮——
    男人指尖在瓷瓶上敲了敲。
    “让林太医查查,什么功效。”
    “是。”
    “去吧。”
    十七转身,想了想又转了过来。
    “主子,真得要听瑰玥姑娘的吗?我们原本的计划……”
    宴淮真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十七单膝跪地。
    “属下多嘴了。”
    “没有下次,去吧。”
    “是。”
    转眼间。
    身影消失。
    月上高头。
    宴淮真扔下那枝桃花,静静站了许久。
    ……
    ……
    半月后。
    宴淮真的禁足终于解了。
    “静心道长。”
    “静心道长。”
    “静心道长。”
    刚从养心殿出来,路过的宫女和瑰玥打着招呼。
    瑰玥笑眯眯回应。
    抬眸就看到立在宫墙之下的宴淮真。
    太子殿下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手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桃花,指尖轻点着漂亮柔软的花瓣。
    望着她的方向。
    男人芝兰玉树,一身官服分外高挑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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