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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赛组主任办公室。
    秦笙坐在真皮沙发上答卷子。
    女孩写字的速度很快,手中的黑色钢笔在不停的晃动,没有停顿。
    过了片刻,太阳偏移。
    阳光顺着窗户照在了卷子上,发生反射,很刺眼。
    秦笙手不停,眉头却不经意蹙了下。
    坐在另一边的江曜蓦然起身,走到窗边,斜倚在窗台上,挡住了一半阳光。
    寂静的室内,只有写字的沙沙声。
    江景行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场景。
    他刚想问江曜怎么不坐,对方冷冰冰的眼神就来了。
    他立马屏息凝神,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一个小时后。
    女孩手中的动作停下。
    她站起身,细白的手指捏着答好的卷子,精致的眉眼上扬着,分别看了两人一眼,语气轻快,“谁批?”
    江景行有自知之明,哪敢让江曜批卷子,“我……”
    “我来。”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止住了江景行还未说完的话。
    秦笙漫不经心地抬手,给他递卷子,“辛苦。”
    江曜站直身体,不急不缓地走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地接过卷子。
    指尖不经意触到一抹凉意。
    是女孩的手指。
    秦笙面色一顿,抬眸看他。
    江曜手掌微曲,抵在唇边,轻咳了声,面上有几分尴尬。
    秦笙轻笑了声,“尽快批,我赶时间。”
    “好。”
    江曜低低应了声,坐下,将卷子摊在桌上。
    卷子答得很稀疏,没有要求写过程的只有一个答案,要求必须写过程的,过程也极其简练。
    五分钟后,江曜批完了卷子,汇总了下分数。
    翻到第一页。
    他在写分数的地方划了道短短的竖线,似是想写“1”。
    但最终落笔时,笔锋忽然间一转,写下的是“99”。
    秦笙挑眉,“为什么扣分?”
    江曜翻到最后一页,指给她看,“没写解。”
    江景行一脸敬佩:小叔果然严谨,非正式考试也批的这么细。
    秦笙舔了舔后槽牙,眼底敛着邪气,“我记住了。”
    江曜唇角微扬,“答案全对,很厉害了。”
    秦笙面色一顿,心情似乎好了点。
    江曜眼底含着浅浅的笑,“你先回去休息,剩下景行会办好。”
    闻言,秦笙蓦然轻笑了一声,目光直直盯着江曜。
    寒如深潭的眼眸,携着几分意味不明。
    “江先生果然经验老道,很会哄人开心。”
    故意扣分,又借机夸她,心思还挺多。
    江景行偷摸看了眼江曜,眼神狐疑,小叔有在哄人吗?
    江曜脸色一僵,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玩儿脱了。
    秦笙没再看他,转而看向江景行,礼貌道:“麻烦江老师了,我先走了。”
    江景行客气道:“不麻烦,慢走。”
    秦笙斜睨了江曜一眼,眼底裹着不羁的邪气。
    江曜张张嘴,正想说什么。
    秦笙打开门,迈步离开了。
    江曜:……
    江景行办事效率极高。
    不到一个小时,秦笙的试卷被张贴在公告栏。
    与此同时,秦笙加入竞赛小组也传遍学校的各个角落。
    更骇人听闻的是学校专门给她安排了个人自习室,由专业老师一对一辅导。
    全校为之一震。
    九班四十多个学生知道这个消息,人都傻了。
    “卧槽!什么情况啊?秦笙这么猛的吗?”
    “她这才出去了多大一会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奇幻事件?”
    “她上次的数学竞赛试卷不是答了零分吗?怎么忽然进了竞赛小组,还能被一对一教学?”
    “不是!咱们常年稳坐第一的学霸也没被这么特殊对待吧?秦笙这得多牛逼啊!”
    “从倒数第一到数学天才,这反转,我真的给跪了!”
    学生们怀疑是不是在做白日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确信这是真的。
    秦焕也被通知震了一震。
    虽然他猜想到秦笙有些数学天赋,江景行很看重她,但没想到会被这般对待。
    他悄摸拿出手机给秦笙打电话,想吃上个新鲜的瓜。
    但听筒里只传出冰冷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与此同时。
    风暴中心的主人公秦笙,正在逛南城的中药铺子。
    百草堂——南城历史最久远的中医药馆,坐诊的大夫医术高超,据说其中有位国手级别的,是中医界的泰斗人物,被医学界尊称为林老。
    林老擅长针灸治疗,能医死人肉白骨。
    但他常年隐居在各处,只教养徒弟,很少接诊病人。
    百草堂很大,一楼分成了三片区域。
    正对着门的是前台,门两侧装着两面巨大的药架,左侧药架的后边划分出一大块就诊区,右侧是给患者安排的休息区。
    秦笙一进门,浓郁的药香就扑面而来。
    柜台前的小药童正在碾药,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你好,看病还是抓药?”
    秦笙不急不缓道:“来取样东西。”
    小药童错愕了一瞬,停下手中的活,“你来取什么东西?找谁取?”
    秦笙不急不缓说:“我姓风,三年前在这里寄存了一副银针,林老知道。”
    秦笙早年在国际医学中心时,和林老在网上打过几回交道,关系还不错。
    当年去冰原实验室,她怕自己出岔子,让银针蒙尘,便就近托付给林老保存。
    小药童上下打量了下秦笙,面色很严肃,“稍等一下。”
    话落,他转身去了看诊区。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
    看见来人是个小姑娘,男人面色很不好看。
    “是你来取银针?”
    秦笙点头,“是。”
    “你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说话间,中年男人又细细把秦笙打量了一番,“这可是明朝一位神医留下的古董,价值百万。”
    中年男人的眼神和语气中都透着怀疑。
    秦笙眉眼轻挑,“我的东西,我自然知道价值。”
    “你的东西?”中年男人嗤笑了一声,“这银针是我师傅很钦佩的一位前辈寄存在这里的,你看你,还没成年吧?和前辈沾边吗?”
    “呵。”秦笙轻笑一声,眸底神色意味不明。
    中年男人见秦笙不说话,以为她是理亏了,继续叨叨:“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这么小的孩子都敢空口白牙说几百万的东西是她的。”
    秦笙勾了勾唇,笑得危险,“你能当百草堂的家?”
    “我是林老的关门弟子,自然当得了这个家。”中年男人面色阴沉,“倒是你,别装了,年纪轻轻就出来行骗,你家父母怎么教的?”
    闻言,秦笙面色陡然冷了下来,黑眸盯着中年男人,眼底泛着彻骨的寒气。
    “我找的是林国栋,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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